南门净沙自登基母凰后,在这种坊间中的英雄地,已没有露面。
从前年少时,也只是偶尔随凰兄凰姐,出来夜游,逛街溜达,银镂酒池才来过几次。现在,发现酒池内外,装修布置比从前更是豪华,让人感到会与凰朝新政,都将有一番新的气象。
今夜和李白重游旧地,没想到会重遇古再笙,自然而然地,又重拾了当年的悠闲心情。
回忆起古再笙,在少年时已是个既好色,又爱捣蛋的人。没想到他多年来都本色未变,继续fēng_liú倜傥,我行我素。
南门净沙历经朝庭的人和事洗礼之后,眼光与从前相比,已大有不同。忽然发现,眼前古再笙的唯一优点,就是他从前的坦荡直率,还能保持不变,因为在朝庭里,‘直率坦荡’已越来越少见到。现在对他观感一改,眼神里随即也带着一点欣赏。
而古再笙刚刚的一番说话,确是说到她的心里。
三人自小相识,只要聚在一起,他和李白就多有捣蛋之事。自小这份友谊,能延续至今,确是难能可贵。听到他要邀战李白,心知李白和他,都是真我性情中人,忽然想重拾往日童趣,与李白魂我交感,聊道:
“我们三人多年未有聚在一起。今晚,你就帮我教训下这个捣蛋鬼?”
“哈哈。净沙,从小开始,你才是真正的捣蛋元凶。”
“是么?”
“是。”
李白上次已避战,加上给南门净沙一提,童真一来,便应声离座而起。却把神剑留在净沙身旁,开口借剑,道:
“尊一,可借月里剑一用?”
“啊?当然。”
各人见李白大方应战,无不鼓掌支持,宋润芝、宋润菱和施人瑄,更是从未见过李白使剑,都兴奋激动。李白刚接过月里剑,魂身忽然响起久未听闻的妙音,只感伶俐压低声线问道,
“这个古再笙啊,眼带邪气的。他已成就幻魂身,你就不用神剑?”
“他?用不上。”
“你就这么有信心?”
“嗯。”
古再笙凭三人多年友情,出口前已知李白今次跑不掉,也离座而起,与他并肩踏出包厢,再向身后的小酒保竖起食指。
小酒保马上心领神会,知道二人又要切磋武艺,喜不自胜,想道,
“凰朝盛事,果然好戏连场。”
银镂酒池内,片响后传来大酒保的宣布,旋即再传来雷动掌声,掩面惊呼,自然不绝于耳,酒客游人纷纷聊道:
“剑圣对剑圣,肯定比白天凰朝演武要精彩。”
“不止。我看比明天百兵争王,还要好看。”
“这趟真没来错,值回票价!”
“哗。此人是谁,敢单挑李白?”
“那人就是我们东仙剑圣,一心蜃剑古再笙。”
“单挑国师,勇啊。”
另外,当然也少不了好睹之徒,各自在酒桌下注:
“你买谁赢?”
“当然是买李白啊。”
“快快快。拿钱来,还有谁要下注?”
“一百碎银。买古再笙。”
“呵呵,算你狠。”
“不敢受?”
“受。看你必是刚从天上下凡来的仙人,想多点布施,那敢不受。受受受,多多益善。来来来,还有谁?。”
这次比试,全场骚动,气氛激烈,就连安坐角落包厢里的刀雄和刀柔柔两兄妹,听到宣布后,也来了劲,刀柔柔兴奋的说:
“哇,那个叫古再笙的,竟敢单挑李白。”
刀雄眼里精光四射,听得自己都有点技痒,道:
“我看他两人,只是朋友切磋。但我也想看看名动江湖的诗剑无双剑法,如何个无双法。”
“没想到尊一边上,个个都是猛人。”
“哈哈。猛不猛,交过手才知道。柔柔,名气这东西,有真有假。我们在西灵杀出一条血路,很多对手,不都是浪得虚名?”
“说的是。”
司马造听到古再笙突然邀战,这才发现三人交情深厚,心里先是一跳,随即想到,他定是借故使开李白,为自己制造多个机会,暗赞道,
“好个古兄,果然是用心用力在帮忙。妙计不怕旧,最紧要受!”
心意已定,连忙配合古再笙,推高酒桌上的气氛,举杯祝酒,道:
“来。托净沙的洪福,能让我们一开眼界。干杯!”
包厢里人人自然配合,个个笑逐颜开。要知二人都是个中好手,包厢内十男六女共一十六人,久未见李白比试剑法,确是想再开开眼界。南门净沙几年来,也是未有如此开心,高兴的心情,表露无遗。
司马造看在眼里,当然把握机会,拿着酒杯,走到她的酒桌停下,举杯说道:
“净沙,预祝凰朝盛宴成功。”
“好。谢谢。”
南门净沙拿起酒杯,大方的和他碰杯,一饮而尽。司马造回头看看楼下,随意说道:
“包厢外会近一点,我们不如到外面看吧。”
南门净沙难得放松,高兴的点头,二人就带头走到围栏前,包厢里人人都跟着走了出来,一起观看。只见楼上楼下,人潮涌动,李白和古再笙,分头站在比武台的两端,相距有十来步远。
司马造盯着台下二人,嘴巴说道:
“听再笙说,你们都是好朋友,今晚真是难得啊,可以共聚一堂。”
“是啊。”
“你猜谁赢?”
“哈哈。给你问倒,真不知道。”
“我猜李白。”
“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