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色大变,不意脸由后退了一步。
季初色心里一疼,手紧紧攥住娘子的手,语气柔声道,“兴许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糕,不要担心,先听听蔺姑娘怎么说。”
天意心里乱成一团,但是当看到美人坚定心疼的神色,她慢慢冷静下来,“好。”
林风措见两人如此亲密,互相鼓舞,心头一涩,将视线撇开。
蔺成雪看着这一幕,手指慢慢收拢,微低着的眉,谁也没有看清她的神色。
这时,季初色安抚好自家娘子,随即转头看向蔺成雪,“蔺姑娘,那么这种毒,能否解得了?”
蔺成雪抬起头,与师兄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天意心中一惊,她着急地问道,“难不成这毒解不了吗?”
季初色见此轻拍着娘子的手,才对蔺成雪说道,“蔺姑娘但说无妨。”
蔺成雪点点头,“焚心毒失传已久,但并不是没有解毒的方法,只是,”她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有解毒的方法跟无解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什么意思?”季初色一边安抚着娘子,一边问道。
这时候林风措接话道,他看向季初色两人,神色严肃道,“焚心毒的解药需要七种药草才能炼制而成,里面的四种寻找并不难,难就难在另外三种,千年灵芝王,千年雪莲主,千年冰蝉玉,这三种千年圣药难得一见,若是要集齐这所有药材,难如登天,所以师妹才说有解毒的方法跟无解是无异的。”
林风措话音刚落,天意就一脸沉静地道,“如今五年过去,我们还有两年时间,虽然三种千年圣药不好找,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见天意眨眼间就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沉着,林风措不由看了季初色一眼,觉得嘴中似有丝丝苦涩,他想,是不是今晚吃的菜肴太苦了。
季初色沉思了片刻,“这三种药草我也有所耳闻,确实相当稀有,不过,”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方才蔺姑娘说在下的病因有两种可能,这只是其中一种,那么另外一种呢?”
天意一愣,方才是她急糊涂了,蔺姑娘确实说有两种可能,她一心急就给忘了,“是啊蔺姑娘,那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蔺成雪点了点头,“焚心毒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我不是很确定,但是之前我在看医书的时候,有发现到一例病例,上面说苗族擅长制蛊,其中有一种蛊叫噬心蛊,曾有人将此蛊放进人的脑袋中,让蛊蚕食脑中的记忆,破坏人的神智,不知不觉中中蛊者将变得与痴儿无异,所以我方才在怀疑,季大公子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蛊?”天意一听到这个字眼,浑身就不舒服,以前在现世的时候,她常常看到人会利用蛊来谋害别人,没有想到此时这种事会离自己那么近。,而且听蔺成雪这样说似乎和美人的病不谋而合,她心里突突地跳,“那中这种蛊的人最后会怎么样?”
蔺成雪看了眼季初色,神色中有些不忍,“最终会因为脑子被蛊蚕食殆尽而亡。”
季初色见到娘子顿时煞白的脸色,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他没有想到这两种可能都是那么凶险,害得娘子如此担忧,他的心里有些懊恼。
“那可有法子解这种蛊?”季初色感受到娘子的手渐渐变凉,不禁微微收紧手中的力道,将娘子的小手紧紧包在他的手中,希望能将身上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中。
蔺成雪点点头,只不过脸上同样很为难,“这种蛊放在人身上的是子蛊,咱们需要将母蛊找出来,然后利用母蛊将子蛊引诱出来,否则很难。”
天意与季初色面面相觑,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下蛊的人是谁,如何能够找到母蛊?
林风措也不忍心看到天意如此难受,他轻叹了一口气,开口安慰道,“荀小姐,季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最终会化险为夷的,现在关键的是先确定季大公子身上到底是中了毒还是被下了蛊。”
天意闻言强迫自己稳定好情绪,如今不是奔溃的时候,她一定要治好美人。
“林公子说得没错,那蔺姑娘,你现在可有法子对初色的病下一个判断吗?”天意转身对蔺成雪道。
蔺成雪看到天意由方才的慌乱转变成沉静镇定,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临危不惧,确实是一个别样女子,她想了想,才说道,“只要能判断出其中一种是或者不是,便能得出结论,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到方法,真是抱歉。”
天意手一抖,但是她双手叠在腰间,朝蔺成雪躬身行礼,语气平稳地道,“那么就有劳蔺姑娘多费心,如果能找到法子,万望姑娘能告知一声,天意一定感激不尽。”
蔺成雪连忙避开天意的行礼,伸出手将她扶起,“季大夫人千万别这样说,我们身为医者就是以救人为己任,如果能帮上忙,成雪一定尽力而为。”
林风措此时也笑着说道,“荀小姐莫要多礼,既然已经把我们当成朋友,为朋友分忧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说什么谢不谢,否则就显得生分了。”
天意心中十分感动,她动容地道,“天意此生能认识两位好友,真是天意一生的荣幸,如果以后有需要天意的地方,两位尽管说,只要天意能做到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待到天意和季初色告辞离去后,林风措站在蔺成雪身侧,轻轻开口道,“师妹,今晚多谢你。”
蔺成雪苦笑,“师兄,咱们师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