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汶州待了几日后,东临帝一行人便要往贺州而去。
贺州与汶州虽然距离不远,但是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永河。若是走陆路,需要绕过永河,花费时间很长,最后负责安排行程的官员提议东临陛下走水路。
这一提议得到了许多皇家贵族的赞同,因为身处在深宫大院里,虽然享受着无上的荣耀,但是确是很少能够有出行的机会,所以深宫里的的主子们都欢呼雀跃。
只是,这些雀跃的人却不包括天意。
此时她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脸都白了。她出行最怕船,因为一上船,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当初学游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出行当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天意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踏上了地方官员准备的大船,没有心思去理会美人哀怜的神色。
颤颤巍巍踏上了船后,天意轻吐了一口气,而美人站在她身边,她心里也就踏实一点。
因为之前东临帝有令,天意和季初色身为随侍,便可以和他同行同起,所以他们此时身处的船只,便是和东临帝一起,而这船只不仅大,而且富丽堂皇,想来这些官员没少在这些地方下功夫,只为了得到东临帝的赏识。
所有皇子以及朝廷重要官员都在这船上,包括定王府一家。
这几日,诸葛流光的身心都得到纾解,顿时容光焕发,此时他上了船,正好看到和季初色站在一起的天意,暖风习习,佳人如玉,真是一副绝美的风景,诸葛流光想起之前没能得逞的想法此时又冒了出来,他双眼冒着不怀好意的精光,一步一步走向天意。
季初色感觉到不甚舒服的视线,不由循着身子的感觉转过了头,正好看到诸葛流光走了过来,他扬了扬眉,顿时警惕了起来。
“太子殿下。”天意也发觉了诸葛流光,便和美人朝他行了礼。
“初色,天意,不必多礼,这次本来就是为了出来玩的,不用在意这么多礼节。”诸葛流光双眼盯着天意,如同一只狐狸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天意与美人面面相觑,听说之前有位官员的孩子冲撞了这尊大佛,便被他严惩了,此时这般说话,还真是自相矛盾,虽然不想理会他,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原以为打过招呼后,诸葛流光便会离开,哪里知道他就站在那里不走了。
“今日天气不错,天意,不如陪本殿下一起赏下美景?”诸葛流光笑着道,但是眼底却是在打着主意。
原本天意上了船,身体就有些不舒服,此时听到诸葛流光的话,心里也开始不舒服了,天意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多谢太子抬爱,但是天意身体不适,请太子海涵。”
“季大少奶奶,这是咱们太子给你的荣耀,换成别人早就一口答应了,怎么到你这里,却成了推脱了,是不是不给咱们太子面子?”此时站在诸葛流光身侧的鄂管上前一步,语气不善地道。
闻言,季初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居然敢在他面前抢人,简直是嫌自己的命活太久了!
“我娘子身体不适,若是太子殿下想要去欣赏风景,初色愿意代劳,想来对太子殿下来说,也没有多大区别。”
“你算什么东西,未经殿下允许,竟然敢在殿下面前发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鄂管顿时瞪了季初色一眼,但是哪里知道对方只是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就仿佛坠入了冰窖,整个人霎时失去了话语能力。
季初色见鄂管被他震住,他才慢条斯理地看向诸葛流光,“想来太子殿下是一位体贴子民,明察秋毫的好皇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在下和在下的娘子计较,在下娘子的身体确实不适,在下先带她下去休息,殿下自便。”
季初色不卑不亢地说完这一番话后,搀扶着自家娘子往船内走去。
诸葛流光刚要上前去拦住他们,突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跑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一通话后,诸葛流光神色微变,他看着天意离去的背影,眼底涌起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然后转身和侍卫离去。
将娘子送到船内的房间休息,季初色独自走出了房门,此时一轻飘飘的身影落在了季初色身侧。
“主子,方才属下发现太子殿下神色匆匆离去,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属下要不要去探查一番?”凤一低首问道。
季初色原本不想插手朝廷内的这些事,但是方才自家娘子差点被人调戏,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于是他冷冷一笑,“查,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来禀报我。”
“是。”凤一领命而去。
不消一会儿,凤一和席三回到自家主子身边。
“如何?”季初色挑眉问道。
凤一拱手回道,“方才我们去探查,发现太子正在派人偷偷寻找一个叫做李玉拂的人,他们不敢声张,似乎这件事不太见得人。”
李玉拂?季初色细细琢磨着,突然他想起来了,“前几日,李大人不是在寻找着李公子吗?难不成这李玉拂就是他儿子?”
凤一点点头,“主子说得对,这人就是李大人的儿子。”
季初色将此事理清楚之后,他突然勾唇一笑,眼睛看向江面上飞旋的海鸥,不紧不慢地道,“你们也跟着去找那个李公子,说不定这个李公子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凤一和席三对视一眼,什么时候咱们的主子变得如此聪慧,做事也会掌握节拍了,简直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问,便立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