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紫话一落,便随意将手中的兵器扔掉,她好像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放下了。”
季初色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让风烈将她扣下,然后转身飞下朝东临帝而去。
“陛下,人已经抓住,现下跪在外面听候陛下发落。”季初色俯身对东临帝禀报道。
东临帝此时目光像是黏在季初色身上,他的眼睛里似乎泛上了薄薄的亮光,连连说了两声好。
心中牵挂着娘子的季初色没有发觉陛下的异样,唯有身边的黄福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更多的是欣慰。
风紫被带了进来,她昂扬着头,大大方方地跪在地上,丝毫没有一副阶下囚的落魄。
东临帝看着她那一张脸,不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黄福,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
原本一副恣意潇洒的风紫,此时一听东临帝的话,才微微变色,“你怎么知道我带的是人皮面具?”
东临帝冷冷一笑,“朕不止知道你带的是人皮面具,而且还知道你靠近朕是有图谋的。”
风紫哈哈一笑,随即露出一抹悲凉的神色,“我原以为这次失败是因为临时改变了计划,没有想到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已掌控在你的手中,不愧是东临国一过之君,我风紫甘拜下风。”
话音刚落,黄福已经上前将她的面具撕下,黄福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后一怔,众人因为黄福的神情而疑惑,而此时他退下,一张妖艳惑人的容颜暴露在大家眼底,只是众人更震惊的是,这个风紫并非女儿身,虽然容颜再好看,却改变不了他眉眼男子的阳刚之气。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东临帝想起之前他还和这个风紫有了肢体的接触,不由整张脸都变得难看。
季初色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只听见风紫抱怨道,“扮女人真是一件费力的事。”
东临帝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他开门见山道,“你们三皇子人在何处?”
风紫揉了揉脸,满不在乎地道,“不是被你杀了吗?”
东临帝笑了笑,“你别以为你们风家用一具假的尸体就可以蒙混过关,不只你们三皇子,还有你们落辰皇后,以及后宫的几位公主,都还存活着。”
风紫呵呵一笑,“果然是泱泱大国的君主,没错,他们都还活着,”随之他顿了段,露出一悲哀的神情,“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活着的却都还活着,真是嘲讽啊!”
风紫话尾一转,毫无顾忌地直视东临帝,“要杀要剐,你们尽管来,但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一句话,我风紫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哼,有骨气,若是当年你们落辰国有你一份气派,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来人,将人给我带下去。”东临帝虽然很赞赏眼前的人,不过两方立场相对,他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由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风紫被侍卫架起来,他走的时候与季初色擦肩而过,他深深看了季初色一眼,压低声音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我还活着的话,我随时奉陪。”
季初色隆起眉头,对他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到奇怪,但是对方只留下一高深莫测的笑意,便跟着侍卫离去。
待房间内的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房中只剩下东临帝和季初色。
季初色撩开衣袍,朝东临帝跪下,他深深叩首,“陛下,季初色回来了。”
这一句回来,指的不是今晚的回行宫,指的是这五年浑浑噩噩的季初色终于苏醒回归了。
东临帝隐忍着心里的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初色跟前,弯腰将他扶起来,嘴里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陛下。”季初色起身谢道。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你已经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长成内敛稳重的可以担当的男子了,朕心中甚是安慰。”东临帝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看重。
“初色五年来处于神智浑浑噩噩,未能及时清醒,让陛下担忧了,这是微臣之过,请陛下恕罪。”季初色低首请罪。
东临帝摆了摆手,“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有什么罪不罪的,对了,你家娘子呢?我给你选的这门婚事还满意?”
对于陛下的揶揄,季初色面露沉重,他当即又跪在了地上,眼里带着真诚地恳求,“陛下,我娘子因为受到逆贼的暗杀,此时生死未明,微臣想去寻找她,请陛下准许。”
东临帝没有想到天意那丫头竟然遭逢如此变故,他当即点头应下,语气迫切道,“你此刻带着朕的令牌,便可调动贺州所有官员,让他们一同帮你寻找天意那丫头。”
季初色接过陛下手中的令牌,上面栩栩如生刻着一条腾空的龙,威风凛凛,季初色叩首谢恩。
东临帝看着季初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间,希望他能找到天意那个丫头,不要像他和所爱的人阴阳两相隔。
“你说什么?陛下遭遇刺杀?”听到这个消息,季皇后立即坐不住了,她连忙问道。
定王爷点了点头,他继续道,“这次刺杀的人是落辰国的余孽,但是没有成功,陛下似乎很早就察觉到,早早做了防范。只不过”
听闻陛下没有事,定皇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又因为哥哥的话而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季初色没有死,他还活着,只是荀天意似乎失踪了。”季王爷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