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色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莞尔,“习惯就好!”
天意煞有介事地道,“为了以后防止侍砚侍墨多洗衣裳,咱们还是少参加这种宴席为妙,吃不饱不说,还要僵着一张脸,明明人家说的没道理,还要附和说得好!真是难为人!”
娘子委屈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季初色见四下无人,近身在娘子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好,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宴席,咱们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感受着美人的怜惜,天意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这种宴席对上层人来讲,简直是家常便饭,自己不能因为不喜欢而不去参加,到时候无形中便给自己和美人树敌了,天意惭愧道,“是我无理取闹了,美人不要当真。”
季初色一本正经道,“这世间谁都不能无理取闹,但是娘子你可以无理取闹,再说你也没有无理取闹,以后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咱们出现露个脸,到时候偷偷溜走不就好了?”
听着美人像说顺口溜似的,天意捂着唇道,“好,美人真好!”
而这时候天意像是来了兴致,“美人,我教你说一段绕口令怎么样?”
“绕口令?没听过,不过感觉应该不错,你说来听听。”
天意和季初色住的院子离宴席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于是这路上的时间足够让她教会美人说一段顺口溜。
天意想了想,“那我先教你一段简单的,”说完,天意缓了口气,才说道,“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偏要将扁担绑在板凳上,板凳偏偏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到底是扁担长,还是板凳宽!”
天意说完喘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美人,季初色觉得这很有意思,说道,“这有何难?”于是一口气顺顺利利将这段话说了出来,直将天意说的一愣一愣,“厉害,我这里还有好几个,说出来让你试试。”
天意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的灰头土脸,她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但是美人像是得到了趣味,一直缠着她不放,天意无奈哀嚎,她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节奏吗?事实证明,不要和智商比自己高的人秀智商,否则会有想要撞墙的冲动。
此时与天意和季初色相邻的一条小道上,葡萄藤蔓下,两道身影被掩饰住,一红衣女子双目痴迷地看着远去的紫色人影,向身边的人问道,“雨丝,你可知道前头走过的那个人是谁吗?”
红衣女子身边的侍女雨丝睁大眼睛看了看,前头有两个人,小姐问的是哪个?雨丝想了想回道,“那个人好像是此次南下定王爷的大儿媳妇,镇守边境的荀大将军之女,荀小姐。”
“不是不是,我问的是那个女子旁边的人。”红衣女子跺了跺脚,着急道。
雨丝看了眼那个紫衣男子,连忙回道,“小姐,那个人便是荀小姐的夫君,定王爷的嫡长子,季大公子。”
“他叫什么?”红衣女子问道,面颊绯红。
“季初色。”
季初色是吗?好名字!不过,红衣女子深深看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坚定地想,这个人,她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