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在打量着她,眸中带着困惑。

为何今晚会有人坐在他的床前,还占据了他的位置,以前这个时候他该上床安歇了,可是眼前的人被严严实实盖住,挡在他面前,让他无从下手将她赶出自己的领域。

天意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既然对方不帮她,那她就自己动手吧,反正古代的这些迷信她并不看在眼里。

就在天意抬手将盖头掀开一角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弯下腰将她的盖头抽走。

眼前豁然光亮,让天意措手不及,只感觉到眼睛刺痛,对面前的人只是匆匆一瞥,她就连忙将眼睛闭上,缓解这突然的冲击。

这人真奇怪,自己让他掀开他不掀,反倒是她自己动手,却来凑热闹。

天意无语泪流,果然是敌不动我不动,我动敌也跟着动。

其实天意不知道,当她掀开盖头一角时,面前站着犹豫着要对她从何下手的人,突然找到方法,抢先她一步掀开。

天意揉了揉眼睛,才睁开眼睛,她想看看,传说中她那位痴傻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眼睛适应了光线,虽然有点涩,但是不妨碍她看清事物,眼眸看过去,正好是一火红的新郎服,天意顺着衣裳往上,宽松的衣裳里,隐隐显现清瘦的身体,第一眼,她的傻夫君不胖,似乎身材还不错,再往上,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烛火映射在他身上,调皮的光亮在他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上跳舞,这一眼,天意觉得可以给他加分,光是这一个背影,她就觉得清俊飘逸。

不过,她这位傻夫君背对着她做什么?

天意心中揣测着,正要站起身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貌似,好像,似乎是腰带被解下的声音,接着是衣裳相磨掀开的声音。

天意顿时僵在那里,他、他在做什么?脱衣服吗?

天意这才惊觉,虽然她这位夫君痴傻,可是他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她却因为客观因素,忘了这件事了。

背脊发凉,天意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喜被,怎么办?要是他突然霸王硬上弓,男女力气悬殊,她能抵抗得了?

天意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之前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疏忽大意致人死地啊!

随着精致的火红外裳被眼前的人脱落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天意咽了下口水,严阵以待,只见那人随手将外裳搁置在椅子上,然后低下头,双手搭在腰间,似乎要解开里衣的带子,天意觉得一根弦紧绷在脑袋里,双眼死盯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严阵以待,要是他有一个举动不对,她就立刻做出反应。

不过只是一个呼吸间,原本要解开里衣的人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便松开手,皱了皱眉,一个错步,在天意措手不及时转过身来。

天意立即吓得跳离了床铺,尽可能远离那人周边,心里还盘算着这时候高声呼喊,侍砚和侍墨能听见吗?

但是身子刚一站定,天意已经震惊在当场。

眼前的人背对着火红的烛火站着,跳跃的红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上被旭日东升的阳光笼罩一层金边,神圣而又光洁。

容颜明净,眉目修远,虽近在咫尺,却给人一种高山上的白雪,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但那一双带着疑惑的漂亮双眸,却给人一种误入人间的迷惘,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是你?”


状态提示:第20章 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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