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雅间里。
一青衣男子躬身站在一纱帘前,神色十分的谄媚。
“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东西顺利交到荀天意手中,不出半个月,荀天意便会毒发身亡,到时候季初色在外抗敌,得到消息时,想来已经来不及了。”
“好端端一个人留在定王府却被人下毒致死,季初色和定王府的关系想来也就走到头了。”纱帘内坐着一男子,听闻青衣男子的话,不由轻轻一笑,笑意温润,但是里面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也是殿下您睿智,想得到通过季惠言这条道将计谋进行成功,也不用咱们沾手,就算到时候调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青衣男子更是拍上了马屁。
“你小子会说话,季惠言被你得了身子,此时又怀了孕,算你小子走运。”纱帘内的男子语气随意地道。
到了这里,便已经猜得出来这个青衣男子是工部侍郎的儿子郝少平。
只见郝少平面带着得色道,“定王府这些小姐都聪明泼辣,却不想这个季惠言如此呆傻,本公子哄骗几句就上当了,此时她怀有身孕,只要我不认,定王府绝然不会让她苟活在这个世上,所以用不着咱们动手,最后得知那毒下落的唯一证人也死了,到时候季初色回来,便死无对证了。”
纱帘内的人想了想,才说道,“本来是想派杀手去让季惠言落一个意外身亡,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那便依你所言。”
“多谢殿下信任,”郝少平欢喜地行了个礼,然后他神色谄媚地说道,“殿下,原本季府和我们郝府联姻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如今我们郝府和季府因为这件事而扯破脸面,您看?”
纱帘里头传来一清凛的笑声,只听见那人笑着道,“本殿下知晓你们这件事冒了风险,你回去给你父亲带个话,事成之后,本殿下定不会亏待于你们,诸葛流光这个太子之位已经风雨飘摇了,俗话说得好,良禽折木而栖,你们识时务为俊杰,等以后大事成了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得到里头人的承诺,郝少平顿时动了口气,他连连应下。
“那殿下之前答应少平的事?”郝少平腆着脸问道。
“这件事本殿下怎么会忘了,你到翠红楼找到红妈妈,她自会带你到牡丹姑娘的房间。”纱帘里头的人笑着回道,但是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屑。
“多下殿下,以后若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少平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郝少平满眼放着红光,说得慷慨激扬。
“春宵一刻值千金,牡丹姑娘可是翠红楼里的妙人,郝公子便好好去享受吧!”
“多谢殿下,少平告辞。”郝少平的心早已经飘远了,此时得到纱帘后人的话,如得大赦,立即拔腿便往翠红楼而去。
待人走远了,郝少平方才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
“殿下,您觉得郝少平这个人靠得住吗?这件事真的会如咱们料想一样顺利实行吗?”
只听见纱帘后传出一声冷笑,“一个酒囊饭袋也肖想着高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接下来,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给我将郝少平解决掉,想来工部侍郎对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很是疼爱,季风华最近急于拉拢朝中大臣,本殿下不介意给他添添堵,到时候你直接嫁祸给定王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郝府和季府会上演一场你死我活的戏码,就算不将季府拖垮,本殿下也要它元气大伤。”
“殿下英明。”
定王府。
“什么?郝少平不承认惠言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定王府一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看向定王妃。
定王妃被定王爷看得心惊胆战,但是事情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回王爷,今日妾身将郝夫人约了出来,旁敲侧击说到惠言的事,她很是惊讶,便将郝公子叫了过来,但是郝公子拒不承认,还说惠言婚前失贞,不守妇道,他扬言着要退婚,要咱们给郝府一个解释。”
“混账!”定王爷怒不可遏,他立即恶狠狠地道,“让人将惠言给我带过来。”
“是。”定王妃立即命人下去将五小姐带过来。
而此时的朝阳院,天意这一手拿着白子一手拿着黑子自己对弈,她边下着棋,边感叹着,美人不在的日子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她自己和自己下棋了。
侍砚和侍墨侍立在一旁,见主子的着实无聊,侍墨不由问道,“主子,您是不是想大少爷了?”
闻言天意闹了一个大红脸,“谁说我想他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想他,胡说八道!”
侍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和身边的侍砚,“奴婢们四只眼睛都看到了,四只耳朵也都听见了,方才您说了句,美人你怎么还不落子?这分明就是想大少爷的举动,主子您就别狡辩了。”
天意不由抽了抽嘴角,没想到美人不在,她自言自语的功力明显提升,还好她是在自家的院子,否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她患了失心疯。
天意瞪了眼偷笑的两人,然后将手中的黑白棋扔进棋罐子,无聊之极。
她的手无意识划过袖子,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便掏了出来,一见竟是五妹前日赠与的平安符,她不由那在手上把玩。
侍砚见着那个平安符,笑着道,“主子,五小姐也真是有心了,不知道那件事能否顺利解决,想来五小姐也是一个命苦的姑娘。”
天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