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赶紧说!”天意见侍墨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更加来了兴致。
“侍墨,别卖关子了,说吧!”季惠君深知大嫂和荀韵画之间不和,而且荀韵画三番五次陷害大嫂,她也还是亲眼目睹,所以她是站在大嫂这一边,十分不满荀韵画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作风。
侍墨点点头,然后她笑了几声才道,“听说今日一大早,咱们将军府便被媒婆踏破了门槛。”
“媒婆?”天意皱了皱眉,“来做媒的?”
侍墨道,“这些媒婆是来提亲的,都是向三小姐提亲的,而且一来便是七家。”
“七家?”天意和季惠君异口同声脱口而出,简直是太难以置信了,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是满是惊讶!
“这得多受欢迎才能在一大早上收到这么多上门求亲?”天意惊讶着。
侍墨立即点头,想起她刚一听这件事的时候,反应可是比两位主子大,她开始掰着手指数起来,“城东卖臭豆腐的,城西打铁的,城北打草席的,城南卖棺材的,城外以南十里撑船的,城外以北二十里种果树的,城外以西三十里修屋顶的。”
等侍墨一口气说完的时候,已经喘得不行,而天意和季惠君早已经在她开口说出那几家的时候,都已经失去了脸上表情的能力了。
天意摇摇头捧腹大笑,“这可真是太受欢迎了!”
此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笑了。
笑完后,天意收起嘴角的笑意,想来这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平日没有上门求亲,今日却有人来,而且一来就来了七个,并且各个都是冲着荀韵画去的。毕竟二姐未出嫁,作为妹妹的是不可能越过姐姐的。
想来天意便觉得奇怪,不过这倒是季惠君率先说出口,“大嫂,这件事好像透着古怪,你觉得呢?”
天意赞同地道,“我也是这样认为,想来是三妹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有人出了这个招数来对付她。”
但是天意想了想,也觉得不对,三妹都将自己掩饰得很好,从不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娴静柔美的女子,应该不容易和人结仇,而且看此人这一大手笔,想来要嘛是身份地位高,要嘛就是手里有钱,可是到底是谁呢?天意对幕后这个人很是好奇。
“那结果如何?”天意十分期待。
只见侍墨眨眼一笑,“这些人原本都被夫人迎了进去,但是一听见求亲人的情况,立即被下人们连人带聘礼轰了出去,听说那些媒婆走的时候,一直在骂着夫人,说夫人心肠冷,为人刻薄,以后女儿肯定嫁不出去,听说夫人听了那些话,整个脸都绿了。”
天意顿时哈哈大笑,这简直是大快人心了,她真的很佩服幕后这个人,居然想得出这个法子,这个世间,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文人的笔,媒婆的嘴,因为媒婆的嘴是最利索的,她们见过太多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她们心里对绍平公主和荀韵画有了不满,以后肯定逢人便渲染,所以以后,荀韵画想要找到一个好的婆家,恐怕也难了,因为这些媒婆会为她多加“宣传”。
那一夜,天意睡得特变舒坦,因为心中的一口恶气出了,她十分的欢喜。
当夜,州四窝在书上,一笔一划给主子回信。
主子,您的方法十分奏效,荀府已经被搅得焦头烂额,而大少奶奶因为这件事也特别高兴,看什么都特别顺眼,今日随手赏赐了整个院子一个月的俸禄,而且今晚多吃了一碗饭,晚上也很早就入睡了,主子果然英明,只是稍微动了下手,荀府的人便溃不成军……(以下省略赞美五百字)
当季初色收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心里也很高兴,也随手赏了跟在身边的人一个月俸禄,晚上也多吃了一碗饭,晚上没有被催就去歇息了。自己倒是舒坦了,却不知他今日的举动弄得整个军营心里发慌。
一个副将捧着手里刚领的俸禄,跑去找凤一,询问道,“凤一,你说今日大帅是不是吃错药了,感觉很反常啊!”
只见席三咬了咬主子赏赐给他的一柄小金刀,然后随口替正在擦着小金剑的凤老大回道,“哪里不正常,主子很正常啊,你看,他还赏了好多东西给你们,赶紧带着这些钱去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下自己哈!”
可是副将还是很忐忑不安,“你们真的觉得没问题?”
这时候在一旁鉴定完主子赏给他的这一本兵书真的是孤本之后的凌二,吹灭了手中的烛火,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那个副将的肩膀,一脸正经道,“以后你要习惯,每当主子接到家书的时候,总有几天很反常,但是你们要习惯,以后习惯习惯就正常了。”
副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他捧着这个月多出来的俸禄,顿时开始期盼大帅下一次收到家书的时候,因为他们说不定又可以多领到银子了!
凤一看着那欢欢喜喜离去的副将,顿时鄙夷地看了眼凌二,“你这样误导人家好吗?你可别忘了,上次主子收到州四的信时,可是差点把人家赫来国赶尽杀绝,咱们也躺在床上好几日不能动弹。”
一想起那一日的遭遇,简直是噩梦啊!
凌二似笑非笑地道,“我可没说主子收到家书的时候心情都是好的,所以反常的时候,主子啥子事斗殴做得出来,我只不过是找几个垫背,你不觉得光咱们受着,有些不公平吗?”
满心欢喜擦着小金刀的席三顿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