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席三和晴六两人都震惊在当地。
“大少奶奶,这分明就是污蔑!主子怎么可能和季风华同流合污,况且主子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季家之子。”席三心直口快地怒道。
直到晴六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小声点,他才闭嘴。
天意心中也憋着一口气,但是听说季子烈举报时还附带了“证据”,似乎便是所谓的证据确凿。
晴六继续回禀道,“黄福公公告诉属下说,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但案件只传到大理寺卿手上,因为近几日他们想去皇宫禀明此事,陛下都以着抱病在身为由,拒不见大臣,所以目前这件事才没有被闹大。可能是因为陛下的不闻不问,才会导致二皇子按捺不住,想要直接将主子抓捕归案,到时候逼迫陛下现身主持公道。”
晴六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诸葛思远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诬陷美人,正因为美人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向皇室认祖归宗,所以当他戳破了季家的阴谋,站在他一边的人,认为他大义灭亲做得好,但是不知情况的人,很容易会被诸葛思远的计谋给煽动了,原本身为罪臣之子却好好活着享受着名誉官衔,早已经让很多人眼红嫉妒,到时候要是这些人也推波助澜,就算是陛下,也很难将事情平息下来,甚至到了最后,美人的清白得到证实,他的人生也已经有了污点。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此刻最主要的事情便是争取时间,让美人度过这一段解读后修复的宝贵时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席三,晴六,加强守卫,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房间,其他人跟我去前院。”天意当机立断。
上天就是爱折腾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天意走到前院的时候,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了。
幸好美人之前喜欢厚实的府门,况且外头便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也妨碍了对方的动作。所以经过了这么久的撞击,也只是堪堪松动了。
“侍砚侍墨,移桌上茶摆棋。”
很快,需要的东西便都到齐了。
天意轻拂衣袖,便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是放着一副围棋。
凌二儒雅一笑,“大少奶奶,属下可有荣幸和您对弈一局?”
天意抬手邀请道,“求之不得,听说你的棋艺是风烈中最好的,可要手下留情。”
凌二自谦,“大少奶奶过誉了,风烈中,除了属下,也就是席三偶尔下一下,不过先申明,席三是属下带出来了。”
天意忍俊不禁,“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烈众人原本是严阵以待外头人的攻势,却不料大少奶奶和凌二竟然在这个时候下起棋来,虽然讶异,但是适应心强大的风烈们便都一个个围过来看,时不时还指手画脚。
天意好笑地拍开席三再一次伸过来的手,一本正经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观棋不闹真君子也!”
席三嘿嘿一笑,挠着头道,“属下看到棋子忍不住想要凑上一手。”
顿时凤一一个巴掌拍下来,“就你那臭棋,一边去!”
席三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众人哄堂大笑。
而此时破门而入的宁峰正好听到这欢声笑语,心里一咯噔,真想不明白在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还有心情笑出来?
可是当他看到里头的场景时,一桌糕点,两人下棋,一群人嬉笑围观,他不由抽了抽眉毛。
心里顿时有一种强烈的激愤感,仿佛拼尽全力赶上前头的人,而人家压根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宁峰大怒,将率着禁卫军上前要将众人围住,却不想风烈们的心思虽然在棋局上,但是动作迅速地堵在他们的面前,宁峰头痛,好像他们破的紧紧只是一扇门,而却依然未能抓住里头的人。
“季夫人,请不要公然影响属下们执法,否则别怪属下下手没轻没重。”
守了一夜,受了一夜的冷风,禁卫军们已经冻得哆嗦了,宁峰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之前他为了能够在主子面前立下功劳,主动请缨,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出一日就能够将季初色抓进天牢,可惜却不能如愿,哪里知道这个镇国将军府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管怎么软硬兼施,他们总是不冷不热地打回来,以后真是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轮到天意落子了,她细思后落下一子,这才理会被人无视在角落的宁峰,以及他那些浑身发抖的禁卫军们。
“请问,宁大人是受何人之命来请我家夫君?可有公文?”
天意轻轻松松甩出这两个问题,便继续思索下一步棋子该怎么走。
而宁峰却仿佛被人点穴一般,僵立在当场。
因为陛下龙体抱恙,大理寺卿的奏折根本就没有传至御膳房,所以这件事也只有少数人知晓,跟别提说有上头正式的公文下来,况且季初色如今的身份,与荀遇,欧阳瑾等人相同,手中又握着兵权,身份非同小可,若是没有陛下指令,几乎没有人敢动他。
但是主子就是看中季初色如今中了毒,分身无力,或者压根无暇顾及,所以便可以趁机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那么整个计谋最为关键的一步就完成了,只要这一步成功了,那么让季初色消失在这个世上便易如反掌。
可是,主子算到每一步,却独独没有算到除了季初色,还有一个聪明难缠的荀天意,这一年多来她的默默无声,以至于让人忽视了当年也曾惊艳绝世那样如花貌美,那样让皇城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