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顿时嘎然而止,紧接着是咬碎牙的声音,“季初色,你如今已经成为阶下囚了,不要再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如果你害怕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本大爷心里高兴就会放你一马。”
“爷不是清高,是任性!”季初色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土鳖能不能听得明白他的睿智话语,这可是从娘子那里学来的,真不舍得用,万一被这土鳖学了去,可就糟蹋了,但是不说又不能气一气眼前的人,思考了一个眨眼间的时间,他便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我管你任性不任性,季初色,本大爷告诉你,如果你今日不想受刑,就乖乖在跪在本大爷面前,响亮地磕三个头,说不定爷心里高兴,就放你一马!”季子烈抖着二郎腿,嘴里还咬着一根稻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季初色难得赏他一眼,却见他这活生生暴发户的模样,不由想要捂住眼睛,真是让人难以直视。
“磕头?我说季子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看你满身肥膘,虎背熊腰,走起路来大地都在震动,当初的英俊潇洒如今都喂了狗,想来脑子也是不中用,真不知道这样子的你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
不得不说,几个月的牢狱生活,没有让季子烈成功瘦身,倒是整个肚子大了几圈,而季子烈最恨的便是这减不掉的肥肉,如今被人戳到痛脚,整个人都火了,立即指着他对身后的人道,“给我狠狠地抽,看他嘴还敢不敢这么毒?”
话音一落,身后两个彪悍的男子走了出来,手里都拿着一根乌黑的鞭子,脸上满是恶意地朝季初色靠近,他们早就看这比女人长得好看的人不顺眼了,这时候正好惩罚惩罚他。
季初色不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真是不够塞牙缝。
两人刚走近季初色挥起鞭子时,拿鞭子的手便分别被两根稻草给刺穿了,鞭子落地,两人嚎啕大叫。
他们畏惧地后退,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连手的姿势都没看清,就被人打掉了武器,看来这人真的不能小看了。
季子烈没有想到他的人一出手就失利,心里窝火,“这两个没用的家伙,养你们有什么用!”
说着季子烈站起身捡起地面上的鞭子便狠狠朝季初色甩去,哪里知道鞭子还未到打到面前的人,他的腹部便被一块石头给击中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后退,反被甩回来鞭子抽了一个正着。
季初色听着耳边的杀猪叫,嫌弃地掏了掏耳朵,真是中看不中用!不,连看都不能看!真不知道这身子怎么长的,几个月不见就成了一头猪了!
季子烈揉着发红的手臂,恼羞成怒地道,“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就对付不了他一个!”
“还真不用说,你们几个用上我一根手指我都觉得浪费。”季初色这次连眼神都懒得赏给他们一个。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愤怒,各个咬牙切齿要扑来,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出声了。
“住手!”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天牢里在空荡荡的响起。
季子烈转头看见一穿着官服的人带着一群官差走了过来,心里本就因为季初色的不理会而燃烧着怒火,如今见有人来打搅,更是怒气冲天,于是也没有控制火气道,“你是谁?敢管爷的事,一边去,若是不听,小心本大爷不客气了!”
来者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对着身后的人抬了抬手,“抓起来。”
只见官差们一拥而上,便将这几人捆绑住,季子烈傻眼了,过了好一会而才反应过来,可惜手脚已经被人绑起来了,“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不管,但是谁给你权利,竟然敢逃出天牢到处乱跑,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还有罪?”来者满脸公正严明地道,说话无起伏,仿佛不过就是在陈述事实。
季子烈刚想反驳,但是一想到二皇子给了自己权利不受困在牢房里,但是有没有纵容他出来挑衅季初色,万一他知道了,找自己算账那可就不妙了,季子烈不由焉了。
来者见此便摆了摆手,“将人带走!”
季子烈瞪了眼季初色,“你别得意,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哭是什么?能吃吗?”季初色连理都没有理会他一眼,闲闲地回道。
于是季子烈愤愤地被拖走了。
这时候来者才对季初色拱了拱手,“季将军,微臣受丞相之托,为您打理在天牢里的大小适宜,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派人去跟微臣说,微臣都会为您准备好。”
“丞相有心了,便麻烦你不要再让方才那个疯子靠近我的牢房便可。”季初色没有想到欧阳瑾这时候会出手相助,但是想到他和岳父大人是生死之交,便也明白了。
“这件事下官一定会为您处理好,若不是二皇子暗中给了季子烈权利,恐怕他现在连牢房否出不来,也是我们天牢没有管理好,请季将军见谅。”来者笑了笑,脸上带着歉意。
“无事,人生中就是要有这么一两只逗逼来调剂下生活,否则就太无聊了!”季初色满脸不在乎。
虽然听不懂季子烈说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点头,“下官知晓了,那如果还有其他方面需要,季将军尽管提出来。”
“多谢。”
看着那个官员离去的身影,季初色将双手枕在头下,双目透过铁窗看向外头的天空,带着点点思念。
也不知道娘子今日过得怎么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