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戏时一进入灵影都城,便吩咐人将荀天意带下去,而自己则是往皇宫而去。
穿过长廊,越过重重宫中侍卫,东皇戏时在名前殿门口站定。
侍立在门口的太监一见到二殿下风尘仆仆而来,立即进殿禀报,只听见一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却隐隐带着欣喜,“让他进来。”
殿门应声而开,东皇戏时提步走了进去,而身后跟着捧着盒子的文旭。
“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龙体安泰。”
东皇戏时朝着上位的人俯身跪下行礼,而身后的文旭也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四五十岁身穿龙袍的男子,双颊凹陷,嘴唇带着青紫之色,身体瘦弱,连身上的龙袍也撑不起来,但是双眸只见的戾色隐隐浮现,将整个人衬得十分的阴森,恐怖。
此时他一见到东皇戏时,阴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喜意,立即让他起身,然后问道,“东临之行可顺利?”
东皇戏时微微一笑,“一切顺利。连父皇交代的事,儿臣也都完成了。”
说完东皇戏时便示意身后的文旭,文旭立即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灵影国君身侧的太监。
灵影国君连说了几个好字,“不愧是朕最看重的孩子,你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朕重重有赏。”
东皇戏时谦虚道,“为父皇分担是儿臣的本分,为灵影国出一份力更是儿臣的职责,儿臣不求赏赐,只愿灵影更加国力富强。”
灵影国君很是满意二子这一番话,随即命人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置这两张设计图,便拿出来打开欣赏着。
东皇戏时上前一步,为父皇解说道,“盒子里是破日弓和破日箭的设计图,两相结合才能够发射出最具威力的破日箭。”
当时诸葛华远以着破日弓作为联盟的报酬,他就已经猜到,诸葛华远的打算,同为皇室中人,怎么可能不会为自己国家多考虑一分?所以当诸葛华远这么爽快地拿出破日弓设计图时,他就明白,光这破日弓设计图恐怕没有用,所以他便连夜派人将之前得到的破日弓箭带去询问灵影最厉害的弓箭铸造师,才得知,不仅破日弓设计巧妙,连带着这箭羽也别具特色,所以在离开东临皇城那一夜,他便让人进入诸葛华远的书房,搜查盗走了破日箭的设计图。
但是其中曲折他不必跟父皇解释,因为他知道父皇自有渠道得知,如果此时自己多加言语,反而会让父皇心生反感,不如就做一个不居功的好皇子。
此时灵影国君已经将手中的图纸转交给一旁负责弓箭铸造的官员,让他带下去甄别。
片刻后,那官员匆匆进殿门,脸色带着惊疑不定。
“如何?”灵影国君问道。
而东皇戏时在看到那官员脸上的神色,不由目光一凛。
那官员哆着手跪在地上回道,“启禀陛下,二殿下带回来的两张设计图都是伪造的。”
“什么?”灵影国君脸色一震。
而东皇戏时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抑制着胸中的震惊,盯着那官员道,“从实说来。”
只见那官员哆哆嗦嗦地道,“启禀陛下,二殿下,微臣这两年来一直在研究东临国的破日弓箭,虽然不能破解其中的构造,但是对于甄别是否是真的设计图,还是有信心的,二殿下提交的设计图虽然上面设计设计得巧妙,但是铸造出来的弓箭也只是比普通弓箭的效果好那么一点,但是想要达到破日弓的威力,那还是相差甚远,所以微臣可以断定,这两张图纸并非是破日弓箭的设计图。”
那官员一鼓作气将话说出来,便死死将头埋在地上,国君对破日弓箭的执着程度,可不是一般的迷恋,所以可以想象国君此时的怒火。
“是儿臣办事不力,让父皇空欢喜一场,儿臣知错。”东皇戏时立即跪了下来,俯首请罪。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灵影国君虽然气郁,但是还未到达怒火滔天的地步,他转头安抚着东皇戏时道,“无事,东临国的人也不是愚蠢无用之辈,你的努力朕都看在眼里。”
“多谢父皇体谅,儿臣深感惭愧。”东皇戏时俯首,双眸一抹冷意划过。
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不可能是诸葛华远下的手,这件事一定跟诸葛初色脱不了关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让对方抓住。
灵影国君虚抬着手让东皇戏时起身,然后声音沉沉道,“朕命你拿到破日弓箭设计图不过是想对付虞妃留给风措的暗行军,虽然失利了,但是你不还抓着风措的把柄,今日在临江一战,朕方才已经知晓了,风措对那女子的在意,兴许会成为他的软肋。”
东皇戏时便听到父皇喉咙里传出一声阴森的笑意,自己也不由跟着弯了弯唇角。
“虞妃留给皇弟的暗行军虽然到现在还未现过身,但是对咱们的威胁仍旧是巨大的,这个女子儿臣接触过,容貌倾城,一副玲珑心,东临睿王为她舍弃一切,可见此女魅惑人心的功力,儿臣想以着风措皇弟对她的情意,放弃着暗行军,想来也不是难事。”
灵影国君闻言哈哈大笑,但却因着声音嘶哑,有如乌鸦在嘎嘎叫着。
“那你就好好去布置,尽快将暗行军收入麾下,让朕睡一个好觉!”
“儿臣遵命。”东皇戏时勾着一抹意味未明的笑意行礼离去。
走出了殿门后,东皇戏时停住了脚步,静静站了一会,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