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用最重要的东西,去换我最珍视的人,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从未想过用手段去对付他们,我待他们视若珍宝,而他们却待我如肉中刺。东皇风措
府内的烛火已经三日未熄了。
房内的人影仍旧一动不动地映在窗纸上。
永夜看着端过来的饭菜又完好地端走,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殿下,您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了,再这么下去,还没救回睿王妃,您的身体就会先垮下去。太医都说过了,您身上的伤需要静养,不适合太过劳累。”
东皇风措翻着手上的案件,身上是久经未散的凝重,对于永夜的话恍若未闻。
永夜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蔺姑娘的尸首被人带走,睿王妃又没有救回,自从那日回来,殿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吃不喝,日夜未寐,倒是像在折磨着自己。
永夜看在眼里,深深为殿下感到痛苦,可是自己却又帮不上忙,心中也埋怨着自己。
而就在这时候,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
“启禀殿下,属下已经派出去三波人,但是仍未找到二殿下将人藏身在何处。”
在永夜以为自家主子已经屏蔽视听正要唤回他时,却见多日来保持一个姿势的主子抬起头来,虽然很久未休息,但是在听到关于睿王妃的事情时,主子的眼睛总是明亮。
“二殿下的府邸,名下的产业,都找遍了?”往日泠泠如流水的声音仿佛被大石阻隔了,带着点点暗哑。
“是的,都寻遍了,仍旧未找到。”那探子低头回道。
“知道了,先下去吧!”东皇风措的神色微微一黯,然后挥手让人下去。
见自家殿下此时黯淡了神色,永夜不由上前道,“主子,如今咱们该如何?”
东皇风措揉了揉眉间,略加沉吟了片刻,“看来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原本打算在二皇兄尚未出手之前先行找到天意,可惜却不能如愿。
二皇兄手底下的人最擅长的便是隐藏和暗杀,他这段日子回到灵影一直在针对二皇兄的手法寻找破绽,可是还未有眉目,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着实无法立即寻到应对二皇兄的方法。
只是被动挨打是兵家忌讳。
他知道二皇兄和父皇一直想要什么,可是这是母妃交给他的东西,母妃临死前曾经让他发过誓,暗行军是他的剑,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父皇如此执着于暗行军,恐怕心思不仅仅是在于除去他,还可能关乎灵影以及天下的格局。
他不能不早作打算。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下属脚步匆匆进入房间。
永夜知道此时主子心情烦躁,见来人又毛毛躁躁,不由喝道。
“何事惊慌?”
下属立即呈上密报,“是二殿下的人送来的书信。”
“二殿下?”说曹操,曹操就到。永夜顿时转眸看向自家主子。
东皇风措敛了敛眉,挥手道,“呈上来。”
“是。”永夜接过书信转交给他。
东皇风措打开书信,略扫了一遍,眸中带着犹疑,黯然,又有着了然之意。
见主子神色变化莫测,永夜不知代表何意,不由开口问道,“主子,二殿下在信里写了什么?”
东皇风措将手中的信转递给他,然后转眸看向明明灭灭的烛火,神色莫测。
永夜感觉到主子身上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感伤,深知一定和这信上写的有关,接过后立即粗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主子,二殿下要您用最重要的东西去换睿王妃?这摆明是想让您交出暗行军令啊!主子,这万万不能啊!”
永夜着急地道,暗行军令是安公主留给主子的,不仅仅是给主子强有力的后盾,还为的是让主子有安身立命的保障。
主子在灵影的身份本来就特殊,灵影国君始终视主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担心什么时候主子会夺了他的位置,可是主子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如今二殿下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让主子交出暗行军令,恐怕已经经过国君的默许。
莫怪于主子会这么难过,从小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提防着,兄弟姐妹们排挤着,长大后,不得不远走他乡,如今却被威胁着交出护身符,想来主子的心情定然不好受。
东皇风措知道永夜,或者不止永夜,很多人会反对,但是这时候,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抉择呢!
信上说,让他用最重视的东西去换天意,其实在他看来是用暗行军令换取他最珍视的宝贝吧。
是他拖她入漩涡,才会卷入灵影皇权之争,所以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她带回来。
“魏国师,您不能进去……”
“你居然敢拦我,放手!”
“这是殿下交代的!”
“……”
外面传来一阵阵推攘嘈杂声。
东皇风措不由皱起了眉,“何事这么喧哗?”
永夜立即走出去一看,片刻后,回来时面色带着点难色,引得东皇风措对他扬了扬眉。
“回主子,是魏国师他想见你。”
“这么久了还这么执着?”东皇风措淡淡地道,语气里没有起伏,以至于永夜猜不透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不由问道,“那主子,让他进来吗?”
“我暂时不想见他。”东皇风措转身走到案桌旁,执起桌上的书籍看了起来。
永夜见主子眉目间一闪而过的纠结不忍,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魏国师对主子恩重如山,主子一直将他当做是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