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柔一连换了好几个方位,抓来抓去却只有脚下一堆烂泥,要么就是几根杂草,愣是找不着那串钥匙。尤其是看到周枫那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就气得牙痒痒,但她不能就此放弃,至少也得摸完这方圆一米处,就不信摸它不着了。
看她再一次潜入水底之后,周枫抱着笑疼的肚子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坐进法拉利的驾驶座里面,拿出身上的钥匙插进那锁眼里一转顿时发动机就“呜呜”地响了起来。
钟丽柔这会正好浮出水面换气,一听到那车鸣声,猛地抬头一看那车尾烟……
只见周枫回过头来对她哈哈大笑道:“美丽温柔的钟丽柔小姐,枫哥不打扰你洗澡了,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说完一踩油门呼呼而去……
什么叫无耻?若真的要比无耻,周枫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周枫我发誓要杀了你”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堪称排山倒海,凄厉无比!
周枫疯疯癫癫地大笑着,驾驶着法拉利并没有开出去,而是在山腰上转了一个圈,就绕了回来。说到底他是不会把钟丽柔一个人丢在这里的,只不过是想整整她罢了,做人可以无耻,但是也不能太下流,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之一。
钟丽柔这一天像是老了十几岁,满身脏兮兮地走在田间小路上,时不时地四周张望,祈祷有车恰巧经过顺道载她一把,哪怕是自行车也好啊!
忽然见一辆似曾相识的跑车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背后,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愤怒,转回身去狠狠瞪着开车那个人。
周枫还在哈哈大笑,从推她下水到现在就是一直笑,想停都停不住。原来报仇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他脚下一踩,开到钟丽柔面前,笑道:“这位姑娘,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钟丽柔猛翻白眼,嗔道:“怎么这么好心?谁稀罕你载了?”
“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你慢走,我先走了。”周枫换上倒车档,车轮往相反方向转。
“你……”钟丽柔大急,匆匆地赶上去,一脸溃败之状翻进去。
两个泥人就这么弄脏了一部好车,为了避免形象受损,不得不合上敞篷,关紧了车窗。路上钟丽柔埋怨不断,那眼神简直能把他吃进去。
周枫驾着跑车回到国道上,找了一个档次不太高的洗车场,摇下车窗对那服务员说道:“洗车,顺便把我们俩也洗洗。”
那服务员耸着脑袋,见这两人男才女貌,开的竟是价值上千万的豪车,八成是吃野味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水溏里了。
这洗车场的工作人员态度不赖,收了周枫一百元的小费之后,嘻皮笑脸地把他们带去卫生间,还提供了新毛巾新牙刷,洗发水沐浴露样样齐全。
一百元的小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可以洗七次车了,他服务不好才是怪事。
虽然地方简陋,但在这个非常时期能有几桶清水洗刷一下已经是上天开了眼,相比之下一点都不比酒店里的总统套房差。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一套衣服,这身衣服是肯定要洗的了,难不成穿着湿衣服出来?
场主是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看这两人气质高贵,除了那女的脾气不怎么样外,男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没有一点的娇贵之气,便有了好感,决定把儿子跟媳妇的衣服送给他们。
钟丽柔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女子,但毕竟也是个女子,早就迫不及待地占了卫生间,舒舒服服地洗起澡来。
周枫知道她这一洗少说也得美美地享受个把钟头,自己有得等了。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坚持要付钱买下这两套劣质衣服。
“大伯,不知道这两套衣服五百块钱够没有?”周枫对那中年人说道,这两套衣服最多也就值两百块,倒也不是他挥霍,人家打开门来洗车也不容易,给多点钱就当是救世济贫了。
不料那人不但长得老实,性格也不错,连连拒绝道:“不用不用,只是赐个方便而已,我们这些烂衣服不值钱的,你们回去就可以把它丢了。”
“再不值钱那也是钱啊,我总不能白拿你的。”周枫难为情地笑道,愣是不肯收回这个钱。
场主毅然坚持拒绝道:“你给我那个伙计的小费已经足够买下这两套破烂了,别客气。”
这是怎么的了?给钱居然还有不要的?不知道该佩服你的人品呢还是说你笨得可以。周枫拗他不过,就只好笑纳了。
钟丽柔的脸皮果然够厚,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周枫在外面闲得慌,就跟那场主攀谈起来。
“这位小兄弟是医生?”听到周枫的自我介绍,场主吃了一惊。
“见笑了,混口饭吃。”周枫朗笑道。交流过程中他才知道了这个洗车场的场主叫邓小春,文化不高,却能自力更生,开了这个小小的洗车场,赚的钱虽然不多,却能给开得起车的人带来不少方便。尤其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十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
这个外郊区本就是个靠山位置,山峰重重叠叠,开发起来都嫌费劲。
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打点杂活的一个面容沧桑的妇女便是邓小春的老婆,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叫阿弟,长得不怎么耐看,却也是个贤惠之妇。两人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城市里打工,儿子在读汽车修理技校,这个洗车场也就请了三个火计,平时活不多,倒也应付得过来。
看到场主夫人阿弟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