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连柔,带了两个人去抓,不过他错以为要对付的只有连柔一个,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此刻不死也残了。”苏政息起身,笑吟吟的看向苏若洵,“我对你一再容忍,而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与其担心他,你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吧。”
苏若洵愣住,见苏政息往门口走去,也不顾门外光线实在刺眼,她起身追了过去,“不会的,你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告诉你令以明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要……”
门又一次关上了,她想拉开门,可无论她怎么拍打那扇冰冷的门,回应她的也只有拍打的声音。
手心渐渐加重的疼痛最终让她放弃继续拍打,跌坐在地上,靠着门,嘴里低喃着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
高手过招是点到为止的,但危及生命的打斗就不可能是点到为止。
身边的一切都能变成武器不说,将身边的一切都毁了也是有可能的。
连柔比卞守静早接触武功,可是她不及卞守静勤奋,所以卞守静就从比连柔差些变成了不相上下,而这个不相上下,也只是在她们点到为止的比试下得到的结果,各自心里其实都认为自己比对方稍好些。
卞守静擅长近攻,因为她的在力量上的爆发力要比连柔好很多,这事她们从前就知道的。而连柔则擅长闪躲,因为她总能看出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保持距离方便躲避,更方便在对方朝着她刚才的所在攻击时从另一方向袭去。
卞守静的打斗方法靠的是身体的直觉,而连柔则是靠理智,可连柔从一开始就丢了理智。
那壶茶的确是带了要一击致命的念头,可更多的是即使失败了,也足够让连柔失了理智,从而没有了优势。
发起狂来的人毫无章法的确是可怕的,可是论力量,连柔比不过卞守静,所以渐渐的,连柔就落了下风。
卞守静看了一眼令以明那头的情况,故意露出破绽引得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的连柔靠近,当连柔拿着匕首要刺向她时,侧身迎上,抓住小臂狠劲一转,差些将连柔的手臂拧断。
趁连柔吃痛之际,卞守静夺过连柔的匕首,然后在连柔的大腿以及肩膀各刺一刀后,她喘着气,拿起自己刚才被打掉的剑,打算过去帮令以明。
其实也算不上帮令以明,因为如果令以明死了,那她肯定也在劫难逃,她的帮忙只是在尽量维持自己的生命。
该死…高卓奕去哪了!
令以明完全没注意到另一头连柔和卞守静究竟如何了,当他看着已经到他眼前的剑想到死亡时,卞守静的出现让他吃惊。
差一些…他就死了。
“是该夸你把连柔解决了,还是该说你愚笨不堪居然过来送死呢。”姜友霖微微喘气,把剑收于身后。
“苏政息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为他卖命?”令以明调节着呼吸,额边的汗一直往下滴。
比试下来,姜友霖相当清楚如果不是令以明要留住他的姓名回去审讯的话,此刻他说不定真的就已经输了。
令以明要顾忌着不能伤到他的要害处,甚至还要顾忌着不能将这茶坊而拆了,所以与其说令以明是在和他打斗,不如说是令以明一直在防守,顺道将他困在这里。
在这种情况下,再来一个人对他是极其不利,不过眼前这个人很显然已经被连柔耗掉了大半体力,完全不足为惧,甚至还得令以明护着她的周全,所以这个人只是一个累赘。
他原本就占了上风,现在令以明又多了个累赘,对他而言,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局势。
“倒不是他给了我多少好处,只是对待恩人,总该做些事来报答。”话音刚落,姜友霖一跃站在桌上,几步便到了令以明与卞守静跟前,居高临下,优势占尽。
手拿利刃,向下刺去,两人都是他意料之中的躲闪,正准备向卞守静袭去引来令以明靠近时,卞守静突然停止脚步,拿剑直直向他刺去。
“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不灵了。”他可不比连柔那般癫狂。
待卞守静扑空后,姜友霖用剑柄往卞守静手腕打去,卞守静立刻疼得拿不住剑,当姜友霖正想将卞守静扣在怀里一亲芳泽羞辱一遍时,卞守静突然冷笑,掐住姜友霖的脖子,“私以为你应该清楚你此刻任何举动都不会比我拧断你的脖子来得快。”
姜友霖一手扣住卞守静,另一手拿着剑是要对付令以明的,面对这个场景,他若是先除掉卞守静,那么他一定躲不过令以明的袭击,若是保持着动作,那下场也可想而知。
令以明将剑收入剑鞘,在姜友霖僵直之际,用剑鞘将他打晕了。
卞守静在看见姜友霖倒地后连连往后退,之后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久久说不出话。
平复心情后,卞守静见令以明去检查躺在地上的石赤瑜,问,“原本只想要抓一个连柔的,没想到还多了一个,师兄,他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两年前你们合力制服的帮派门主吧?”
“嗯。”令以明此刻也没有精力多说。
“他还活着吗?”
“活是活着,不过要修养。”令以明把剑鞘当成木杖在用,蹲下后还能再站起身全靠剑鞘。
“不过一下就抓到两个,也算对得起他的受伤了。”卞守静起身,去检查应该是疼晕了的连柔,才蹲下,连柔突然睁开眼睛,拿起就放在旁边的匕首往卞守静腹部捅过去。
“这算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