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凯走上前来,就着凌阳的怀里仔细查看林静的伤口。
每一个老江湖都是半个外科大夫,这句话一点不假。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哪天身上不受点伤,要是整天整天地往医院跑,就算不被高的离谱的医药费弄得倾家荡产,也早就被风闻而来的警察叔叔抓走了正常人谁能隔三差五的被砍,明摆着是黑道分子嘛。
靳凯毫不避讳男女之嫌,从头到脚在林静的身上仔细摸捏了一遍,又翻开林静的眼皮看看,长出了一口气:“没啥大事儿,就是精疲力竭昏过去了。肚子上的伤口算是重的,不过好在这姑娘够胖,就那把小刀估计连她的脂肪层都没穿透!”靳凯把玩着刚从地上捡起的小型匕首,漫不经心地下了结论。
“啪!”
本来已经昏迷不醒的林静居然瞬间睁开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给了蹲在自己身前的靳凯一个大嘴巴,虚弱道:“谁再敢提胖这个字,老娘活剐了……他……”话没说完,林静脑袋一歪,重新靠在凌阳的肩上继续晕倒,硕大沉重的脑袋把凌阳砸得直咧嘴。
靳凯已经惊呆了,摸着火辣辣的脸结结巴巴道:“我,我特码的不是,不是做梦吧,钱多多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凌阳怀着深深的同情看了靳凯一眼:“这回才是真昏过去了,刚才小丫头跟那儿装相呢!我说老靳哪,你刚才可是把人家姑娘身上都摸了个遍,连私密处都没放过,你就等着负责任当倒插门女婿吧,听说她家开酱肉店的可有钱了,早饭就每人发个大肘子随便吃。老靳你这回可是捡到宝了,兄弟真心羡慕你……”
看到靳凯被凌阳气得直翻白眼,胖子扭扭捏捏地从后面挤上来,脸红道:“大哥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兄弟也没成家呢,你看这事儿……”
“滚!都特么给我滚!”靳凯被气乐了:“钱多多你要是想让这姑娘失血过多而死的话,你就继续在这儿磨叽,不然的话咱们就赶紧上医院,你自己选,反正是你媳妇儿……”
凌阳这才想起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忙不迭地一手托住林静的头颈,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想要打横把林静抱起来。不过凌阳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等直起腰就感觉到双臂一沉,一时没抱住脱手将林静扔在了地上,好在林静昏得比较深沉,否则非爬起来跟凌阳拼命不可。
最后还是力气大的胖子将林静抱进了车里。凌阳跟靳凯商量了一会儿,觉得现在原路返回的话,带着这样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很难说得清楚,搞不好还要引起警方的注意,多费一番周折。好在林静受伤不重,两人决定绕路去远一点的东港市医院,安排林静入院,至于仓库附近的四个打手,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靳凯不敢再让凌阳这个疯子开车,积极主动地钻进驾驶室扮演起司机的角色,因为商务车空间很大,后排座躺着一个林静也不嫌拥挤,一众兄弟起哄把胖子挤到最后面,让他负责照顾林静。胖子也不推辞,伸出手掌轻轻擦拭着林静脸上的血污,越看越觉得林静的脸庞如同油汪汪的红烧蹄髈般可爱迷人,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靳凯开车的速度也不慢,好在这一段甲级公路是两个市政府对接的面子工程,所以道路修得十分宽阔平整,即使有少数塌陷的地段也用沥青小心地补好,所以车子很快开进了东港市。靳凯和一帮兄弟就是在东港市发迹的,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在市区到处抄近路走环城,很快来到了东港市第一人民医院。
凌阳第一个下车跑进医院里嚷嚷了两嗓子,立刻有两名医护人员推着急救病床冲了出来,把林静送进了急救室,一干人在外面等待。胖子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绿皮的证书,凌阳眼见,看到证书的封皮上写着跆拳道协会发布的等级认证字样,凌阳肃然起敬:“没想到胖哥哥你竟然如此有内涵,原来还是个武林高手呢……奶奶的刚才打架的时候,你特么畏畏缩缩地藏在后面,为什么不第一个往前冲?”
胖子哭丧着脸把证件打开,只见上面的二寸蓝底照片上赫然是林静的样貌:“不是我的是那个姑娘的!多亏咱们去的及时,要不然那几个混混还不得被她活活打死,搞不好十三太子的老巢都得被她一个人挑翻……”
众人一阵无语。
这时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问讯谁是伤者的家属,说是林静都是些皮外伤,腹部的伤口也没有穿透,并无伤及到内脏,经过缝合后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观察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
一群人呼啦一下散开,留下胖子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儿挠后脑勺:“你们都瞧着我干啥?我脸上开花了吗?”
女医生立刻把胖子默认为伤者家属,埋怨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媳妇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你这个做丈夫的为什么不尽好自己的责任?窝囊废!”
胖子顿时叫起了撞天屈:“她不是我媳妇儿……”
“呸!”女医生一脸鄙夷:“少在这儿装可怜,我一看你俩这一模一样的身材,就知道你们是亲两口子,你还有脸抵赖……你看,你的朋友们全都点头了……陈世美!”
胖子欲哭无泪:“我不叫陈世美,我叫窦娥……”
靳凯本来想把凌阳留下来照顾林静,临出门前,想了想又回身一脚把胖子踹了回去,大摇大摆地带着兄弟们回汤原县去了,猴子临上车前朝着胖子好一顿挤眉弄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