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紫冠玉束,青丝飘扬,气宇轩昂,一双深褐色的瞳孔散发出莹莹光彩,一袭青色长袍在风中烈烈作响。
“冯彪,竟然是他。”
“阴阳教核心弟子,实力地位仅次于圣子的存在。”
“他竟然也出现在这里,看来阴阳教这次势在必得啊。”
当所有人惊叹于阴阳教弟子强势的时候,叶林的嘴角弯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眸子里充满轻蔑的光彩。
“放心,我还不至于小气到跟几条狗过不去。”
叶林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压根就没把那几个元婴期阴阳教弟子放在眼里。叶林真正在乎的是那些来自整个中州的年轻一代强者,是那些光听名字就足以让其他年轻一代的人胆战心惊的人物。
阴阳教弟子高高在上,享受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怎能容忍被如此侮辱?
几个元婴期弟子面色难看,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就在此时,气宇轩昂的冯彪深吸一口气,面色冰冷如铁。
“阴阳教不是你能够侮辱的,圣子在这灵秀峰召开灵秀峰会是为了擒拿魔头无天。如果你想在这里闹事的话,我奉劝你一句:别自己找死。”
很显然,冯彪真的怒了。
在外人眼中他高高在上,是阴阳教仅次于圣子的存在。但真实情况却是他一招惜败阴阳圣子,从此修为停留在分神中期再无存进。
现在被一个无名小派的人冷眼相待,骄傲如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一道冰冷的杀气死死锁定叶林,只要叶林再敢说半个‘不’字他就会出手,保证让叶林身首异处,以此宣示阴阳教的至高无上。
“无天敢独自和阴阳教作对,这个年轻人似乎也是个刺头啊。”
“这年头自以为是的人多了去了,到死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是啊,他还真以为他是无天啊。”
围观的各路高手议论纷纷,无论是散修还是门派弟子,毫无疑问的没有一个人看好叶林。他们不会相信一个元婴期修士能战胜分神期修士,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无天。
清冷的山风吹过,叶林一身雪白的衣袍随风而动,犀利的眸子里光芒绽放,一股无形的气势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哈哈哈!阴阳教,难道所谓的中州第二大派就这点肚量?真是可笑啊。”
叶林冷笑一声,无形的气势压迫下来,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冰冷的声音穿荡开来,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叶林,这家伙还真敢说啊。
在中州有两大门派,星月门和阴阳教。其中星月门比阴阳教略胜一筹的事情很多人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有人敢摆在明面上。或者说,那些挑明话题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今叶林当着众多年轻一代高手的面说出来,就是赤·裸·裸的不给阴阳教面子,就是要打他们的脸。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嫌命长了。
“一再侮辱阴阳教,罪无可恕。今天我冯某人就让你知道,有些人、有些门派,不是你这种蝼蚁能够妄加言论的。”
“哼!这就是你们阴阳教的待客之道吗?你们阴阳教召集天下英豪来参加灵秀峰会,究竟是为了共商讨伐无天事情,还是为了欺凌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修,宣示你们阴阳教大门大派的强大?”
“休要污蔑我阴阳教,你这是在找死!”
面对叶林严声厉词的声讨,冯彪反而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收回雄浑的元力波动,放下手中长剑,没有选择对叶林出手。
他知道如果此时出手,必然会落人诟病。即使现在没人说什么,背地里也会议论纷纷。
“怎么偃旗息鼓了?刚才不是还火气冲天,牛气哄哄想要杀人灭口吗?”
冯彪停下来,叶林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这次本来就是过来找事的,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怎么能够就此罢手?
“叶林兄弟,别闹了,阴阳教的强大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对抗的了啊。”
柳青山在一旁拉着叶林,劝阻他不要再和阴阳教的人闹下去,柳青山自知得罪不起阴阳教的人,如果真打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山兄,你就别管了,他们欺人太甚。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但他们刚才的话无疑是在挑衅天下散修的尊严,就算别人不出手,我也绝不会就此罢休。除非他们愿意道歉才行。”
“对,这件事的确是你们的不对,理应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没错,虽然我们散修无门无派,但也不能任人欺辱。”
“冯彪,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太过分了。”
看到叶林义愤填膺,很多散修也纷纷站出来说话。他们不敢喝整个阴阳教为敌,但是质问几个阴阳教弟子还不在话下。
片刻间十几个分神期的散修站在叶林一方,目光不善地盯着阴阳教弟子。他们都是应邀来商讨讨伐魔头无天的,而不是过来瞻仰阴阳教的强势。
“哼!”
很显然,冯彪不想道歉。这不仅关乎他自己的面子,更关系到整个阴阳教的脸面。
如果在这里公开道歉,别说他有没有脸面回阴阳教,有没有脸面面对自己的师门长辈和同门师兄弟。恐怕只要他回到师门,就会立刻被碎尸万段吧。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你们真以为我阴阳教没人了吗?”
就在冯彪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高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