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澄刚关上休息室的门,就看见萧骁和江一川从远处走来,“小妹妹,你怎么出来了啊?”
“墨言有事找他,我就出来了。”
“这个孩子,怎么能因为工作的事情就冷落你了呢?”
“不是的,我好像听说……令筱莹的父亲死了。”
萧骁惊讶地瞪大双眼,一手捂住嘴巴,“令山那个暴发户死了?”
“妈……小心隔墙有耳。”江一鸣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也是听到墨言刚说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纵使萧骁心底看不起令山这个人,可在生死大事面前,她还是放下了偏见,转头对江一鸣说:“一鸣,打个电话给老头吧,毕竟他整天把‘战友’两个字挂在嘴边。”
“好。”他应着,走开几步掏出电话。
很快,江一川出来了,墨言跟他点头示意之后,小跑离开。
萧骁和钱澄迎了上去,“怎么样,什么时候的事?”
“边走边说吧,爸已经往令家那边赶了,我们也过去一趟。”他搭着钱澄的肩膀,率先离开。
在车里,江一川把从滨城的车祸到三越的质量事故都简单地给萧骁和江一鸣说了一遍,二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而后是压抑在心的怨恨。
令家别墅里,花园的颓败映衬之下,让到来的人心情更为灰暗,江世也刚到,下了车对着那株早已枯死的树发呆。
萧骁心里一酸,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老头,别想那么多了。”
“我没事,都这把年纪了,也总料到会有这一天,连百年的树都有倒下的一天,何况是人呢。”
“大老爷们的别给我演这种悲春伤秋,你知道令山都对我们做了些什么吗?”
在萧骁快要脱口而出之际,令筱莹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这一家,来干嘛?看我们令家的笑话吗?!”
萧骁一想到江一川说的事情就来气,“你个疯丫头,要不是念着你现在没人依靠,你江叔叔才懒得过来看你。”
“一群黄鼠狼,快给我滚!”令筱莹力竭声嘶的,还抄起地上的石子往钱澄砸去,“都是你!扫把星!本来我是江家少奶奶,我爸开开心心的做老丈人!都是你!”
江一鸣冲上去拉住了发狂的令筱莹,江一川虽然已经眼明手快把钱澄护住,但那锋利的石子,还是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她的脸,划出一道又深又红的血痕。
“嘶……”
“你没事吧?”江一川捧着她的脸,看清那道伤疤之后,转头瞪着令筱莹,双眸迸射出慑人的凶光,“我看你和你爸一样,都活腻了!”
他的动作落在江世的眼里,引得江世一阵惊喜,他发现了!
“?!”令筱莹惊呆了,倏地挣脱开江一鸣的桎梏,冲到江一川面前,“一川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没事?!”
江一川冷哼一声,“让你和你爸失望了,不仅我的眼睛没事,我的三越也没事,但如果钱澄的脸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陪葬。”
“陪葬?哈哈哈哈,不过是一道不起眼的小伤疤,也配让我陪葬?她就是个婊子!”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令筱莹的脸上。
“我让你嘴巴不干净!”动手的原来是萧骁,她叉着腰,十足的黑道大姐架势。
令筱莹气炸了,伸出手想要回打过去,“你个疯婆子!”
眼看情况不受控制,江世替萧骁挡住了,“都给我闭嘴停手!”转而走到令筱莹面前,好言安慰着:“你爸爸的事,如果要帮忙,可以来找江叔叔,你心里的气也可以对我说,但是动江家的女人,就不可以。”
多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萧骁和钱澄感动不已。
“快滚吧,你们这一家子真恶心,小心报应。”她朝江世吐了一口口水,鄙夷地甩了一眼,进屋把门关上。
“唉……”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差点就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此刻江世的心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江一川弯腰把钱澄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碍于长辈们都在,只得把脸低着埋进他的胸膛,“我先带钱澄去检查,完了回大宅,我还有话没说完。”
二人进了车,他马上踩下油门,往医院飞奔。
“你大半年没开车了,太开慢点吧,危险了。”
“你这是瞧不起我?”这个女人,难道没看到自己脸上正在冒血吗?不开快点让医生处理怎么行。
“……我是担心你。”
“我也是担心你……”话刚出口,江一川就后悔了,毕竟说肉麻的情话不是他的风格。
而一旁的女人,则开心得合不拢嘴,还真是要感谢令筱莹呢。
女人的笑容也让江一川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刚才你都听到了。”
“什么?”
男人无奈,“我爸的话。”
“他说会帮令筱莹的事?”
“钱澄你脑子有病吧?听话不会听重点?我爸说‘江家的女人’,说的是你和我妈,我爸承认你了。”跟她聊天简直就是找虐,能活活把人气死。
一路上钱澄都不再说话,因为她只顾着开心,嘴根本就没合上。
到了医院,医生说幸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只做了点消毒和包扎,就让两个人回去了。
当江一川牵着钱澄进家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三师会审的架势,就连萧骁的脸,也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江世拍了拍桌子,吼道:“臭小子,你眼睛早就好了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