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完这话就蔫了,起势,我虎骨不接如何起势啊。
这件事就像是心里的一根刺,扎在那里,哪怕我做再多的努力,也知道拔下不下来,因为拔出它不是靠我自己,而是要靠这个一直就看我不爽的老天,既然是指望它的,那我哪敢抱太大的希望啊。
“四宝,你知道吗,你这一世,是你自己选择的,我相信你,肯定能迈过所有难关的。”
我不懂,“我啥时候选择了。”
要是真能选择,我就让自己天生阴阳好不好,干嘛要做个一步一看的残疾虎呢!
小讨厌有些不敢看我,“我不能说……”
我叹口气,“我知道,你是要等封正的灵物么,讲究多,不能随便给自己犯口舌的,不然就是泄露天机,损修行的,算了,我不难为你,睡吧……”
……
年三十的时候我下山准备回家吃年夜饭,刚走出林子口就看见满头大汗的小六,“四姐,你从哪出来的,这给我累的,说死找不到路了。”
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倒是挺得意的,:“正常,我在林子口布阵了,你进不去。”
他擦着汗瞪眼,“啥阵啊。”
“说了你也不懂。”
我掏出那个小阴阳盘递给他,“这个先给你用,我都调完了,你别乱动,进林子口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眼,指针指到哪,你就顺着哪走,这就能找到舅老爷的房子了。”
小六半信半疑的接过我的阴阳盘,也不嫌折腾,自己又跑回了林子口,二十分钟后满眼激动的回来,“真好使啊,四姐,你行啊!”
我轻轻的笑着,“小意思。”
这个阵法主要是藏,属奇门入门之法,就是把舅老爷的房子藏起来,怕人打扰的,我书看的多了自然就手痒想要实践,自己手写了八道黄符后在林子口踩得方位,随后逐一燃符,布阵,带八道黄符燃完,空气中自然会形成八道颜色各异的生气,表面上看好无异常,但要是想找舅老爷的那个房子,就需要破阵,找门,不然就会晕头转向了。
“四姐,那我要是去找你你会知道吗。”
我一边下山一边点头,“会啊,有人来就会知道。”
“这么神奇?”
我牵着嘴角点头,“你还记着舅老爷家棚顶吊着的八个铜铃铛吗。”
小六翻着眼睛在那想,“记得啊,那不就是装饰的么。”
我揽着他的肩膀摇头,“当然不是,那个,就是跟阵法相接的,要有人进来,铃铛就会动,八个铃铛,就是八个门,走对门了,所对应的那个铃铛就会响一声,但是走错门了,铃铛就会乱响,很吵人的。”
这也是当初舅老爷为什么在我来时就会知道的原因,我以前不懂,现在知道他是通过铃铛来判断的。
虽然这个阵法是入门级,但很活泛,如果要是布阵的先生不想让这个人进来,可通过纸灰铃铛来随意变化转换八门生气方位,很有意思。
小六想到了什么,“哎,四姐,那你说在咱家门口弄一个行不行,这样那个碑仙不就找不到咱家了吗。”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闷,“我也想过,但是家门口总有人畜来回走过,气太杂,布不成。”
这也是弊端吧,此阵法最好在山水之间,人烟罕至之地,貌似,就是给高人留着归隐用的。
小六哦了一声不在多问,“你妈回来了,还问你了呢,我爸还说那个碑仙儿的事儿了,你妈莫名其妙的谢了我爸好一通,说你去城里是对的,回来也是对的,啥都是对的,幸亏我爸当初没阻拦你去城里念高中,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我扯了扯嘴角没在应声,是对的啊,妈妈的秘密,二舅的事……
哎,还是羡慕庞旁,想她了。
妈妈正在帮着二舅妈包饺子,一看见我就温温和和的笑,“在山上住的习惯吗。”
“挺好的。”
我点了下头却不知道要多说什么,跟我妈,好像是相处一百年也达不到亲密无间的状态,可能是我心里对她就有些偏见吧,也亲热不起来,不像是跟二舅妈,最起码有的时候还能像闺蜜似得互相说说心事,我妈的心思太重了,重到我不愿意去探,去捂了。
“洗洗手,一会儿就准备吃饭了。”
妈妈不知道我心里所想,还在笑着开口说着,“你二舅发话了,都做得你爱吃的。”
她脸上没什么变化,美人身破的还是挺成功的,慢慢变老,一年添道皱纹她也会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的,站在二舅妈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二舅妈的小妹妹。
我嗯了一声直接进屋,洗了把手回头看见二舅正趴在书桌那里看着什么,“二舅,你干嘛呢。”
“鱼,四宝,这鱼是不是生病了。”
“鱼生病了?”
我疑惑得走上前,顺着二舅的眼神直接看进鱼缸,那小金鱼游得的确是慢了许多,泱泱的,侧身的鱼鳍有些发黑,像是烂了,“这怎么回事儿啊。”
这鱼不是普通的鱼啊,那个大仙鹤给我吐出来的,怎么还会生病吗。
“是不是水不好啊……”
二舅皱着眉看向我,“回头,我去镇上专门卖金鱼那去问问吧,这鱼可是救过我命啊。”
我抿嘴唇没说话,而是拿过笔筒里一支不用的油笔对着鱼身一撮,那鱼登时就龙精虎猛的啪的一甩尾巴,溅的水珠四起,我看着二舅笑,“没事儿,你看这鼓捣一下不挺有精神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