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话题,被我莫名的引出,又被陆沛挑明后选择终止。
那晚他没在就此提一个字,我很清楚,以他的智商,只需要看我一眼,对于我纠结的心思也就了然了。
我心里很难受,总是会想起陆沛那句苦涩的,你连说谎都不愿意是吗。
事实上,不是我不愿意说谎,而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太可笑了,就好比别人问我,你是爱你的姥姥多些还是爱你的太姥多些,我想我不会回答,能做的,就是直接给这个提问人一个电炮!
所以那晚,当陆沛宣布话题终止后我也没在就此多说,我们像是没事发生过一样的吃饭,聊天,甚至晚上躺倒床上我窝在他怀里看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本小人书!
不是我太姥留给我那本,但却和我那本一模一样,也是战斗小英雄张娃子的故事。
我惊讶地问他哪来的!
他说这也算是老物件儿了,稍微废了些心思给我找来的,为的就是带来给我讲的。
我还是笑,扯着嘴角听他缓缓地讲着那个我几乎闭上眼连标点都能背出的故事,然后提醒他,勺子,木头!
陆沛也笑,一说到这两句的时候就故意的不断重复,然后轻笑着看我在那横眉立眼。
都是很美好的,我们俩像是故意把不开心的事情压下去,在仅有的时间里尽量的去温存,谁也不想破坏气氛。
但不可否认,我身体的这件事自从挑明的那一刻起,哪怕我再压,再告诉自己先不要去想,还是会觉得,和陆沛贴着紧紧的两颗心中间,咯了一颗小小的石头子。
不至于疼的死去活来,可就是像那墙上的蚊子血和汤里的老鼠屎一样,会膈应着我和陆沛,磨得慌。
他克制,睡觉时还是让我不要乱动,我感受到陆沛身体里的那种疲惫,坐飞机这么折腾,他一定累,为了避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发生,我只能一动不动躺着让自己装睡,然后在他呼吸渐沉时转身冲向他,然后静静地睁开双眼……
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会颤,这说明他在做梦,即便睡熟了,他也在焦虑。
心里嘶嘶的疼。
其实有些事,我知道要怎么做才会漂亮,对于男人,哪怕我所有的经验都是来自陆沛,但骨子里会蕴藏些先天就会的小聪明,我很会哄他,会撒娇,会无伤大雅的作他,闹他。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心底明白他吃这套,所以我会夸张的演绎我心底的情绪,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带给我的宠溺。
他对我多好啊。
所以才会在听完我说想他后就飙着车的回来陪我,接到我一通短信后就立马从国外飞回来了。
明明那么不可一世,在我面前又小心翼翼的哄着,杨助理为什么会笑,我知道,他那个笑是善意的,只是觉得,哦,原来陆沛也会这样,这样的妥帖,会对我说对不起,会绞尽脑汁的想出些幼稚的话来哄我。
深受言情小说荼毒的庞旁曾跟我说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到一个份儿上那就跟宠女儿是一样的!
她说陆二对你就像是宠女儿似得!
在庞旁面前我当然要极力否认,我说谈恋爱都是这样,哪来的宠女儿一说!
可在陆二这里,我的感受却是这样的,我也乐意这样,我所有的肆无忌惮,不也是为了他对我这样吗,我不遮不掩,也是知道他喜欢,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啊。
眼前有些氤氲,我多怕他不喜欢我啊。
“四宝……”
他突然梦呓般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朝着他胸前拱了拱,感觉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搂紧,心里却渐渐的发酸,这道选择题,我要怎么做。
……
陆沛在这待了两天,听他那意思是还要赶回国外,他说要把我送回滨城再走,我没同意,想着要是他回滨城不用出国那我就跟着一起回去了,可他还得走我在哪不都一样么,而且,先不说孙警官这个事儿,村民那边还有事儿要找我办,我总不能挑子一撂就不管了。
“对啊,我的小先生就是职业为重的啊。”
陆沛听完我的话就轻笑着打趣,要是以前,我会觉得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开玩笑逗我么。
但现在听了,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味儿。
临走前陆沛还是请了孙警官还有廖大师一行人出来一起吃了顿饭,气氛算是融洽,孙警官一直在夸我眼光好,没想到我男朋友这么优秀,我敷衍的笑,仍旧装的像是没事发生,可眼神在空档时还是难免透露出一丝心事重重之感。
陆沛的得体自然不消我多说,场面上的事,他比谁都会应对,我的任务,仿佛也只是在孙警官和廖大师以及村长提到我时扯着嘴角陪陪笑就够了。
桌子下的手一直被陆沛握着,饭桌上的长辈看着我们都连连夸赞我们是一对璧人。
尤其是孙警官,酒喝多了就开始拽词,什么男才女貌,天造地设,恨不能拿出一本词典把成语都念一遍!
“那个,陆总,你别怪我多嘴啊,我知道你们这大老板啥的都忙,那是咋跟小薛先生认识的啊,难不成是找她看事情?”
孙警官喝的舌头有些大,脸也被酒精刺激的特别的红,“我瞅着,你俩得差好,好几岁吧……”
廖大师脸也喝的有些红,但显然比孙警官更胜酒力,啥事儿没有,“你咋净问没有用的,薛丫头不过就是面嫩而已,瞅着小,实际上这俩人没差几岁,三五六岁的那叫差啊,老少配那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