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李淳风伺候她了,丝袜沾了点灰土,轻轻褪下,完美柔滑的小腿就呈现在昏暗的房间里,一盏油灯照亮晶莹如玉的女人脚,也点燃了一对火辣辣的眼珠子。
气氛十足的暧昧,灯光分外妖娆,暗夜给人带来勇气,将情意轻轻连结。
“你打算洗一夜吗?水都凉了。”潘如烟微扬着下巴,眼睛里有奇异的色彩流转。
“好了!我帮你找拖鞋。”李淳风讪笑一声,四处寻找竹篾编织的简易拖鞋。
空荡荡的屋子,除了桌上一盏油灯,哪有其他东西。
“别找了,就一双,要么你坐着把鞋丢过来,要么抱我过去。”潘如烟伸着两只脚,甩掉上面的水珠。
还用选择吗?李淳风兴高采烈走过去,拦腰抱起这个性感至极的女人。
“你睡里面,那一头!”这张床不宽不窄,刚好能躺下两个人,潘如烟坐在床沿说道:“把我的包拿来。”
两个人都带着随身挎包,并排搁在小竹桌上。
取来她的单肩包,李淳风开始脱衣服。
潘如烟一点也没有年轻女孩那种初遇这种事的慌乱,举着木梳轻轻梳理长发,不时回眸笑看一眼。
衬衫脱掉了,还有裤子。在脱还是不脱这个问题上,李淳风犹豫了,徘徊了。
再脱就是内裤,这不是一条裤子的问题,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无法后悔的战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躺在一张床上,大家都是生理身体有着正常需求的年轻人,不管谁把谁上了,结果都是一样的。
多一条裤子,就少了许多擦枪走火的危险。
最终,他还是没能脱下这条西裤。
潘如烟带着隐蔽的笑容走向小桌吹熄油灯,合衣躺在竹床外侧,两个人头对脚,互不干涉。
“每年中秋节前,我们这个小寨都要按旧例举办黎人自己的节日,明天刚好就是‘花山节’,你这个山外来的郎婿有眼福了。”
“是吗?有很多美女?”李淳风只想着这一夜会不会发生点什么激情飞扬的好事,把“眼福”错听成了“艳福”。
“死去!”潘如烟一脚踢在他的软肉上,黑灯瞎火的,顾不了那么多,但惨叫就压抑着响起了。
“别装了,再喊门口睡去。”
“有这样欺负人的?是你踢我,还不许喊?”李淳风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毯子和潘如烟躺到同一侧。
“你小点声,阿爹阿娘有一点动静就睡不着,少啰嗦!”潘如烟没要他回那一头去睡,平躺着身子,高耸的胸脯在黑暗中隆起微微的山脊,让人有触摸的冲动。
李淳风捂上嘴,压低嗓音说道:“我不说话,我就躺着。”
他是不说话了,眼珠子却在黑暗中眨呀眨,盯着潘如烟俏丽的脸,闻着醉人的女人味,狼子之心路人皆知。
“早点睡吧,要起早的。”任他这样瞅了一会儿,潘如烟含笑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曲线动人的背影。
山寨宁静,竟也没有蚊虫叮咬,这一宿李淳风睡得迷迷糊糊,怪梦连续不断,有时如坠棉花堆里,触手都是柔软,有时又漆黑一片,身处深山乱石堆里。
清晨的鸡叫和犬吠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大巴山里万物复苏,鸟鸣清脆,山歌如簧。
“起床了!吃完早饭,要去参加花山节。”潘如烟推开门,穿戴整齐迎接早餐清新的空气。
炊烟袅袅,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寨家家户户都生起灶台,肉香味,竹筒米饭味十里飘香。
阿爹阿娘正在灶台前忙碌,从屋檐下取下来早早备好的山珍,切碎了熬制黎人特有的“花山粥”,满满一大锅,散发着引人垂涎的浓香。
“这里头熬的什么?”从竹舍里走出的李淳风碰上打水洗漱的潘如烟,好奇指指那口能装十几斤大米的锅子。
只有老两口在家里,用得着这么大的锅煮饭吗?就算加上他们俩,也吃不完这么大的份量。
“山菇竹米玉薯熬成的花山粥。”潘如烟解释道:“附近村寨里的人也会来参加花山节,为了招待好每一位客人,村寨老老少少都要出一份力。”
“我看你们这里的生活水平比照片上好多了。”李淳风点点头。
“那是十年前,现在吃的起肉,温饱问题能解决。”潘如烟捧了把水,扑在脸上。
“都是你的功劳吧。”李淳风接过她手里的水瓢。
“谈不上,如果大家自己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他们,我能做的我会尽力帮助他们,剩下的还要依靠他们自己。”
“嗯,授人以渔强过坐山吃空。”李淳风洗脸,漱口,然后对她说道:“我能做点什么?要不要帮忙?”
“你就准备吃郎锅饭吧。”潘如烟帮着阿娘把煮好的粥盛进饭盆,装到两只扁筐里,“来,挑着这个,咱们去寨庙。”
黄龙寨几十户人家,却有严格的等级族长制度,寨庙就是每逢重大节日和事件时,村寨中人聚集的场所。
黑绛裤,连襟衫,头戴蓝巾,这是黎族男人的标准装扮,他们有的腰间盘着黎刀,有的肩扛土枪,每个人都带着节日食品,鲜活的牛腿全羊、一筐筐腌制好的大鱼腊肉、米糕点心果。
姑娘们的装束更漂亮动人,一圈圈的银饰发箍佩戴在头,娇艳的民族服饰盛装在身,蜡染的衣服,鲜艳的图案,娇人的面容,是这大山中无与伦比的美丽风景线。
今天的花山节,是男人出力,女人享受清闲的节日。
寨庙前,早早就坐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