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铁制的老虎凳腾空拔地而起,坐在上头的李淳风身形展开如鹏,手抓住凳椅背,向四方同时抡过去。
稀里哗啦!惨嚎不绝,铁片弯曲,血与毛狂舞,这八头狼犬口吐血沫,向后倒飞。
蓬蓬蓬蓬椅子还在手中,另一拳狂击向周围扑来的特种兵,数不清的拳影对击,每一瞬间就有人倒下,再有人接着扑上。
战斗无比惨烈,狼犬抽搐,血流成灾,这一回李淳风没有对军犬留丁点情面,务求一招杀敌。
对待那些特种军人,他只将他们打残,骨断腿折,算是点到为止。
即便这样,也留下满地的伤兵。
八个人,十二个人,十六个,二十个……一波一波的孤狼特种兵涌上去,却没有一个能伤到对手半分。
老虎凳对付狼犬,拳头收拾军人,风雨交织的拳影,劈头盖脸的攻击,在这个审讯室里响彻起男人的雄浑。
咚!凳子再次塞到屁股底下,水泥地板沿着它四脚向外龟裂,血染的地面很快就有鲜红流入地隙。
三十二位特种军人,仅仅剩下八个还在站立,他们面面相觑,迟疑不前。
四只还未上阵的军犬满地焦灼乱蹿,眼神恐惧。
“一起上,快点!”李淳风拍拍手,端坐在老虎凳上,蔑视的目光迎上那些惊惧的眼神,“你们是特种兵,死亡摆在面前也要上!这点伤痛怕什么!裤裆里还有没有种!”
他的话激起了所有人的血性,那些摔在地板上、痛得爬不起来的军人,咬牙用肘、用膝盖、用头顶着水泥地面,艰难站立起来。
“干他!”穆千桐一声大吼,推开身旁的两个人,一瘸一拐冲锋过去。
“干”
大审讯室内响起男儿异口同声的呼喊,这是狼嚎,这是铁血的嘶声!
光着膀子嗷嗷叫的华夏军人,向着他们的对手勇猛冲去,不顾后果,忘记伤痛。
“这才像点样子。”李淳风露出赞赏的微笑,这一次没有抡椅子,直接冲入人群狗群!
不拿出血肉之躯施展拳脚,相信他们输了也不服气!
他就像冲入羊群的恶狼,一拳一脚,招招致胜,拳击他们的肩胛,脚踢关节,剥夺每个人的战斗力,第一个冲上来的特种兵被一拳击飞,撞倒飞扑而来的狼犬,穆千桐仅剩的一条左腿再次被踢折,脸孔扑倒在血水污染的地面里,处处是骨折的脆响,发出的声音犹如伐木工人在奋力挥斧砍树,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夹杂着狗的悲鸣和人的闷哼,鲜血飞溅!
如果真的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大审讯室里的惨景绝不止如此,他们虽然犯错,但罪不至死,他们还是华夏军人,有着孤狼番号的特种军人。
一地狼藉,满室悲鸣。
人与狗都趴在这里,躺着,卧着,爬动。
“穆千桐,这下你服了没有!”李淳风坐回椅子,冷冷地扫一眼这些流血不流泪的男人。
服?他穆千桐心服口却不服,他没败过,却一次败得彻底,一败涂地。
不甘心啊!延庆口所有军人加起来也不如李淳风一人战力,这让他的自尊自信摆放在哪里?
“不服!”这一声吼带着血沫,带着猩红的眼神。
“好,算个男人。”李淳风在刑讯室里搜寻起来,眼睛落在一个破旧的铁柜上。
那里有几卷大胶带,专门用来对付犯人,有特殊的用途,比起一般刑具,更让人发狂发怵。
他在无数目光的敬畏中走过去,抓起三卷大胶带,走向脚边第一个倒地的军人。
“你服不服!”
“不服!”
胶带哧啦一声响,缠住他的手腕,封住他的口。
“你服不服!”李淳风一个接一个问过去,得到的回答全部统一,都是不服!
三卷胶带很快只剩一卷,三十五个兵蛋子全部被封口缠手,踢到一起。
仅剩下穆千桐一个。
“缠吧!”穆千桐举起胳膊,骨折的痛苦早已让他脸色苍白,痛不欲生。
李淳风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腕,一点不客气地缠绕上去,又让穆千桐再次经受难以忍受的折磨。
骨折患者稍微触碰一下患处都疼得钻心,被用力抓着,几百几千倍的疼痛是不可想象的,而李淳风却特意关照了他一下。
“不封你的口,打电话叫你的上级来!”李淳风摸出手机,“报号码!”
回敬他的只有满目的怒火。
“噢,那真是不好意思,龙腾也好,孤狼也罢,大家都是军人,我不想背上恶意谋杀军人的罪名,只能让你受点苦头了,这头长发留着干什么的?你是女人吗?不是女人干嘛留长发?”李淳风嬉皮笑脸抓着穆千桐的头发,将塑料胶带往头皮上用力拍下,再一扯!
大片大片的头发连着头皮,被连根拔起来,穆千桐的眼眶怒睁,恨意滔天。
直到满头齐肩长发被拔光,穆千桐仍没吭声,满头满脸的血迹。
“你非要替上头承担罪名,我不拦你。”李淳风知道他铁了心不配合,只好撕开胶带,将他的嘴封住。
三十六个人都被封严了嘴,捆扎住手,用墙脚的麻绳穿成串,打上死结,鼻青脸肿、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还有他们的军犬。
找来一把大铁链,李淳风将铁门锁紧,大摇大摆向延庆口监狱内走去。
不打电话也不要紧,就让这些孤狼特种兵享受一晚的监狱生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的上头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现在正气急败坏四处拨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