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饮食有关，我知道了。”她稍稍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着干练的精光，“水。”
“哎呀，完了完了，这酒不喝不行了。”李淳风招呼大堂经理过来，“开一瓶茅台吧。”
“好的，请稍等。”
“你们喝什么？果汁还是红酒？”李淳风急忙又叫住他，向女人们问道：“杜老喝黄酒，大家不如也尝两杯？”
海联的所有人都看向杨晴昕，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有她在，这纪律难破。
“法国干邑，先拿两瓶吧。”杨晴昕摆摆手，看向白婷，“白校官，你要什么？”
“水，矿泉水。”她说道：“首长的安全要由我负责，你们不用管我。”
“对，对，她要开车。你们呢，也少喝点，葡萄酒刚好，开车的人不上头，这回破个例，以后开车一定不要沾酒。”杜重稽谆谆教导着年轻后辈。
大家微笑点头，要是遇上警察查验醉驾，喝一杯也完蛋。
“为什么是水？”萧人凤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说来话长，你们知道，迪拜城西面就是大沙漠，我这回差一点两次死在沙漠里。”李淳风心有余悸地说道：“一次是没有水，另外一次是和敌人搏斗……”
他缓缓讲述着迪拜发生的故事，众人都被深深吸引住。
潘如烟的笑容渐渐变为沉重，每个女人的脸色都极为肃然，大沙漠中血腥的战场仿佛历历在目，让这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金领丽人心生寒意，由衷地动容。
白婷目光闪烁注视着李淳风，她虽然出身军队，却也没有领教过这样的战场生涯，无法想象那时的恐怖，心中暗暗浮起丝丝钦佩。
菜品一一上来，酒香四溢。
“差不多了，大家动动筷子，啊。”杜重稽是唯一淡然处之的，他见过的惨景比李淳风多太多了，这充其量只算小孩子打架。
“首长，这就是冲锋号角？”李淳风指着一盘红烧海螺笑道。
“你们看，这个韵味是有的，就缺了点什么。”杜重稽说道：“没人吹响冲锋号啊！”
“哈哈，来，大家动手，吹它一吹！”李淳风站起身邀请，众人纷纷拾箸。
大海螺十只，每人夹一个还有剩，大伙一起起身，不吃荤的杨晴昕无奈也只能跟上。
有这位首长在，面子不能薄，她若是还坐在原处，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后来怎么样？”白婷接着问起之后的故事。
“嗯，叫她跑掉了，前功尽弃，很可惜。”李淳风一边用牙签抠出里面的螺肉，一边笑着摇头。
“吸取经验教训，下次再遇上，你一定不能大意。”杜重稽脸色严肃，吃掉了盘里的螺肉。
“呕”就在这时，杨晴昕捂着口冲向了外面。
“怎么了？”杜逢春一脸诧异，他刚想替这位美女总裁夹个大海螺，就发生了意外。
女人们的表情丰富多彩，潘如烟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李淳风。
萧人凤露出疑惑的表情，没听说杨晴昕有男朋友，怎么会……
易颖和白婷脸色微红，她们毕竟年轻，又未经人事，遇上这种情况，就显得慌乱了。
“没事没事，大家吃菜，杨小姐可能胃不舒服。易颖，你去看看。”李淳风笑着招呼客人。
“我去吧。”潘如烟露出坏坏的笑意，放下筷子走出去。
“叫你们老板过来！”不料，她还没到包厢门口，就从外头传来了杨晴昕的怒声。
大伙的脸色突变，杨小姐一向很有分寸，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发飚？
李淳风向萧人凤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
杜重稽微笑着喝了一口黄酒，似乎没有任何事影响到他的心情。
哐！包厢的门被狠狠推开，杨晴昕一脸怒气冲进来，指着餐桌向大堂经理大声叱道：“这是什么油！”
“小姐，是，是金龙鱼啊……”大堂经理胆颤心惊地回答道。
“你家的金龙鱼活在地沟里？叫你们老板来！以后，你这里别想再开业了！”杨晴昕看到杜逢春嘴里还在嚼着东西，气道：“吐出来，你吃的是地沟油炒的菜！”
“啊？呸呸！”杜逢春脸色剧变，抓着喉咙连连干呕。
桌旁的女人们花容失色，纷纷抓起纸巾冲向外面的洗手间。
杜重稽重重放下筷子，一言不发。
“谁在这里闹事？瞎了眼珠子！老姚这里你们敢造反？”一个乖张暴戾的声音从楼梯外传来，正主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