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环球地震网监测,东京时刻20时15分8秒,太平洋印尼苏门答腊岛海域附近发生里氏8.9级地震,有引发大规模海啸的可能……”
“最近全球总是多灾多难,叶,你考虑好没有?”摩里亚拧掉收音机,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什么?”叶经天的笑容仍然那么和煦迷人,潇洒不羁。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摩里亚也笑了。
叶经天端起酒杯,晃了晃:“我能得到什么?”
“新的军神,一统龙腾虎贲。荣誉与财富,女人与地位。”摩里亚笑道。
“听起来不错,告诉我怎么做?”叶经天抿一口拉菲红酒,淡然望着他。
“成为我们的一员。”摩里亚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示意叶经天打开。
这个信封里面,一张预订好的机票呈现在叶经天眼前,上京巴黎。
……
东京都,江户宫。
千雪代沙婷婷玉立于一支腊梅旁,眉似剪,眸如玉,她的视线投在远处黎明中的富士山上,嘴角挂起了优雅的笑意。
“小姐,你笑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千雪代沙身旁响起,朦胧的影子仿佛一道烟雾在静静飘荡。
“没有看朝日新闻吧?”千雪代沙摘下一枝腊梅,移步走向亭台:“奥雷诺的皇家列车在意大利境内爆炸,公爵尸骨无存。”
“这么说他们完成了任务?”
“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我们还没有得到反馈,我想,最迟今天就能收到消息了。”千雪代沙满意地说道:“送宫木家的两个女人回去。”
“那么,百合怎么处理?”苍老的声音继续问道。
“照旧关押。”千雪代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厦前。
庭苑内又恢复了平静,有风吹过,带来微微的冷意。
“你又欠我一条命。”李淳风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稍稍一拧,就是一把水。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这座无人荒岛上阴森森雾蒙蒙一片,海面巨浪滚滚,七级大风仍然在兴风作怪。
从圣爱伦号上逃生,他们拼尽力气与海浪搏斗一夜,才借助一块木板,在天亮时分逃到这里。
爱德华,老孙头,黑人兄弟,他们是生是死无法得知,天灾面前,谁也不能预测生命的未来。
月婉幽的毛毯早就被大风吹没了,光着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海水和雨水浸湿了她的头发、皮肤,冷意袭来,这女人的极寒体质再次发作,连打喷嚏,倍感寒冷。
“没有药,等一下上岛找些树枝,看看能不能点燃火取暖。”李淳风叹口气,为自己,也为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上一次流落荒岛时,和真希百合在一起,这一回换了个人,还是东洋女人,还是东洋樱花杀手组织的一员。
月婉幽的头发散乱披在肩头,没有嚣张不可一世的霸气,多了许多柔弱让人同情的味道。
海面上升起一轮红日,天空仍然阴沉沉可怕,似乎阳光也不能穿透乌云,只露个面就消失了。
“行不行?先找个地方避雨。”李淳风把拧干了水的衬衫丢给她,光着脚在海滩上走几步,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椰子树,荆棘丛,远处还有深邃的山林,这个无人岛的面积不小。
月婉幽穿上他的衬衫,刚好能遮住屁股,挡住羞处,她理了理头发跟过来。
“这个地方没有标识,没有人,想返回文明世界只能等待过路船只救援了。”李淳风感叹道:“做好长期生活准备吧,先解决温饱问题。”
绵绵细雨,冰冷如泣,两人向岛内走去,茂密的树木和荆棘阻挡路途,李淳风折断一只木棍,一路披荆斩棘,寻找可以容身的山洞,或者高地。
带刺的藤蔓和蒲草有半人高,树上挂着的毒蛇和蜥蜴不时掠过,见怪不怪的两人没有什么异色,少有交流。
“嗯,这是木薯,食物不愁了,小心地上刺柳!”李淳风埋头前进,忽然蹦出一句提醒。
月婉幽低头看了看,倒吸一口冷气,那些暗黑色的尖刺颗颗直立,每一枚足有手指粗细,若一脚踩上去,非要刺穿脚面不可!
绕开这些可怕的植物杀手,月婉幽注视着李淳风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自己也说不清的异色。
“停下!”走在前头的男人,突然挥手停住脚步,摆出了谨慎的姿态,向后一步步退开。
视线从他的身前错过,月婉幽看到了一幕头皮发麻的景象!
前方二十几米远处,一汪足球场大小的水潭里,聚集着整整一大群鳄鱼!狰狞的鳞片,血盆一样的大口,超出两米长的巨型身躯,证明了它们的种群名称:咸水湾鳄!
两个人小心翼翼退出丛林,直到步入沙滩,方才呼出胸口的闷气。
“没办法,只能在海滩附近寻找合适的落脚地。”李淳风说道。
战力再强悍,也犯不上去和几十上百条湾鳄搏斗,赤手空拳,总会有闪失,不如退居他处,互不干涉。
海岸线呈现出梨形,绕到另一边的时候,李淳风发现了一处比较合适的地点。
倚着山石,一处高出海平面十余米的开阔地带,可以搭建成草棚子,既能阻挡野兽鳄鱼的侵袭,又能落个干净整洁。
“那里怎么样?”李淳风回头向月婉幽问道。
“无所谓。”她紧了紧衬衫,胸口两个凸起就特别明显了。
“搭个棚子挡雨吧!”李淳风四面看了看,“你去那里等着!”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