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产自土库曼斯坦的纯种汗血马,每一匹都价值数百万华夏币,顶尖的血统造就其不凡的身份,即便在外头展览一个小时就要收取数十万展费。
现在,这两匹马却被两个男人随意牵在手中。
“和平,听说了吗?上次在介园里遇上的那两个人,这阵子新闻不少呢。”戴着眼镜的文修远一身米色休闲西装,这种打扮根本不像是来骑马的。
“算他们走运,没轮到我出手就躺到了医院,便宜他们。”头戴黑色马术帽,身穿白色衬衫,脚踏高筒皮靴的章和平冷笑着说道。
“呵呵,天道昭彰,理应如此。”文修远点头说道。
“据我所知,那个姓李的保镖现在还活跃的很,不如我们做点节目看看?”章和平笑了笑。
“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等回京之后再派人来,既能把活做了,也干净利索,何乐而不为呢?”文修远扶了扶眼镜,看向那整洁的马舍。
“就按你说的,让他再跳个把月,秋天眼看就要到了,真怀念去年香山的枫叶啊……”章和平甩了下鞭子,目光向远处的葱翠景色看去。
“他乡再美,不如故居……”文修远笑笑。
“待我挥鞭上马,再驰一圈!”章和平狂妄大笑,“宝马良驹,脚踏滨海,舍我其谁!”
汗血马载着他乘风奔去,文修远望着好友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容。
……
血浆从透明的管子里缓缓流入女孩的手臂,温暖的阳光从窗帘后投射进来,照在地板上,升腾起淡淡的热气,很快又被房间里的冷气中和。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眉间轻柔地卷曲着,即便在病床上也美的让人心醉。
“你醒了。”李淳风身子倾了倾,向前握住她空出的右手。
“我还活着?”郑佳涵张了张口,这才感觉到自己说话很吃力,像是跑完万米长跑之后,全身都没有力气。
“活着,有我在,你怎么会有事?”他笑了笑。
“别让爹知道。”郑佳涵眨着眼睛吃力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已经传遍大街了。又一起刺杀事件,搞得海滩上的游客也锐减三分。
“他已经知道了,没事的。”李淳风柔声安慰着她。
“我什么时候能康复?”
“一个月,或许更快。我让他们给你涂了膏药。”李淳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说道。
“我想早点出院。”郑佳涵轻声地说道。
“为什么?”
“我答应你的事……你怎么忘了?”她的眼睛里有气恼的痕迹,脸上还有点粉色,那是羞的。
“呃……你答应我的?”李淳风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好像都是他许诺给她的吧,比如十香生肌膏。
“讨厌,在海里的时候。”郑佳涵轻声提醒她。
“哦,是那个!”李淳风惊得一下子叫出声来,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那件事,这个女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我好渴。”郑佳涵忽然眨着眼说道。
“我帮你倒水。”他赶紧起身,拿过一次性纸杯,接上一杯纯净水。
端过来的时候,他傻眼了,郑佳涵只能躺着,怎么喝水?
她狡黠地笑着,仔细地看着他窘迫的样子。
“我去找个勺子。”李淳风想要逃。
“不要。”她噘起嘴来,“喂我!”
“啊?”
“快点!你嫌弃我?”郑佳涵瞪着眼睛,气呼呼地看着他。
“不是,当然不是,好吧……”反正房间里没其他人,李淳风硬了硬头皮,含了口水,俯身靠近了她的嘴唇。
感觉干干的,确实渴了,她需要水。
再一口,甘泉流入她的唇间,她调皮地伸出香舌在他嘴上舔了一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轻轻吻了起来。
“吱”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两个人闪电般分开,不是,是李淳风闪电般从她的嘴唇上逃离。
“对不起对不起,我先出去,你们继续。”穿着白大褂的佟院长连连摆手,把门关上又退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叹了口气,心里酸溜溜的,怎么好像吃了醋一样?不对啊,我吃什么醋?对了,是清瑶,唉!都怪自己当时看走了眼,没留住这个金龟孙女婿,这不,叫别人捷足先登了。
“佟院长!佟院长!”刚走到电梯旁,李淳风就追着出来了。
“干什么?”老头没好气地转身问道。
“你有事?”李淳风笑呵呵陪着笑脸。
“没事,巡房不行?他们父女俩是我院的重要病患,看看而已。”佟泉溪摆摆手,一脚踏进了电梯。
“那您慢走。”李淳风也转身就走,打扰别人的温存,死老头,生儿子没屁,眼!
晚饭的时候,萧姨领着女仆赶来了,照顾女人,自然还是女人更方便一些。
佟清瑶和丁莎几女捧着鲜花赶到病房,将整个房间打扮的光艳照人,堆满了礼盒、水果、康乃馨和百合。
女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尽管都压低着嗓音,仍然像锅粥一样吵吵嚷嚷,李淳风轻轻带上门,退出房间。
“风少,查清楚了,郑栋梁在宝山区一家私人疗养院里。”刚巧,楚浪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有多少保镖守卫?”
“大概有十多个。”楚浪压低嗓音说道。
“带路,先斩断这根野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