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多情气得浑身发抖,对卫平厉声道,“卫平,你怎么可以这样?!”
卫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聂多情,“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就因为我是你带回来的,你给我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所以我就该心甘情愿的一辈子做个酒的服务生,每天替各种人端盘子,拿衣服,你认为我该这样过一辈子。是不是?”
聂多情没有想到卫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心中的愤怒让她脸色发白,“你……”
卫平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听你的话吗?不是像我平时说的那样,你给了我一切,而是……我会因为你得到一切。”
聂多情冷笑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卫平晃了晃头,“没错,我只是一个小人,我不像你们,又要当君子,又要当豪贵,我就是普通的小人罢了。”
卫平这个人,现下虽然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无耻,但是却依旧有令人敬服的闪光点,譬如他无论何时。都能认清自己卑微的位置,无论遇到什么诋毁和轻视,他都能笑着面对,不会为任何事动气。
聂多情摸着自己的小腹。五指凝成爪形,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将腹中那个卫平的孽种活活掏出来。卫平看到聂多情这般,又是坦然一笑,“聂小姐,我这个人不爱财,也不好色,你都是知道的。那晚上是你自己多灌了几口黄汤……”
“闭嘴!!你给我闭嘴!”聂多情狠狠的阻止着卫平。
玄武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卫平和聂多情,聂多情的眼睛里又已经滚出眼泪,卫平笑了笑,“聂小姐,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当着爱人的面,不敢说出自己……有多放荡?那天晚上,你可是如同饿虎扑狼,整个身子都像着火一般。那味道,还不错……”
聂多情捡起一个枕头,对着卫平便狠狠的砸了过去,只可惜枕头通体软弱,对卫平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让卫平笑得更邪恶。“我有时候,还真的挺喜欢你这股泼辣。”
“闭嘴!你给我闭嘴!”聂多情尖锐的叫着。
卫平又笑了笑,“聂小姐,我说了很多次,你现在不适合伤心,更不能动气,毕竟肚子里有了孩子。刚开始,我还真的打算认了这个孩子,可是你第一句话便是这孩子跟我没有关系,既是如此,它能不能生下来,跟我也没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都让开,把薇薇小姐给我。”
玄武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却开口,“你不就是想要天芒吗?带走罗薇薇,跟能不能得到天芒又有什么关系?”
“玄老板不必哄我,这个罗小姐,是你玄老板和那个冯书桥的命根子,有她在手,你们两人联手,我想不怕会找不到天芒的。”说着,便把枪对着玄武指了指,“让开些。”
又对聂多情指了指,“把罗小姐松了绑。”
聂多情立在一边不动,卫平冷笑一声,“聂小姐,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唯唯诺诺惯了,你当真以为我卫平,是个缩头乌龟?”
说着,那手枪里射出一发小小的子弹,钻到聂多情的右腿上,聂多情一下子便倒在地上,此时疼痛带给她的震撼,一定还没有卫平的背叛带来的多,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卫平,“你……”
卫平没有理会聂多情,而是把手枪指向了玄武,“玄老板只剩一条腿了,你想让他再失一条腿?”
聂多情立刻便不敢言语,忍着腿上疼痛,挣扎到我面前替我松开手上脚上的绳子,一边流泪说道,“对不起。”
“过来。”卫平见我被松绑,对我喊道。
他手上有两把枪,而且已经见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即便遵循他的话走了过去。他挪开一把枪,指向了我的太阳穴,对玄武和聂多情道,“把你们身上的铃铛都掏出来,不要发出一点声响,这个不用我说了?如果发出声音,让我头昏目眩,我可不敢保证手枪会不会擦枪走火,打到罗小姐的太阳穴里。”
玄武什么话都没有说,从口袋里将引魂母铃轻轻掏出,放到被褥之中,“这样行吗?”
卫平轻轻笑道,“很好。聂小姐,轮到你了。”
聂多情重新从脚上将铃铛解下,也放到被褥之中。
卫平道,“你们,全都到隔壁去。”聂多情伤了一条腿,玄武没有带义肢,两人也失去了互相搀扶的资本,玄武看了看卫平手上的我,二话没说,从床上滑到地上,一手搀住聂多情,一手撑着地面,竟如同一个临街的乞丐一般,在地上爬行起来,聂多情的身后拖出一条血迹,不断地呻吟着,而玄武却什么声响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我的眼了一下子就止不住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
玄武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若不是为了我,我想他宁愿选择死,也不会这样狼狈的在地上爬行!
他自认为自己欠了刘明慧一世,却把那腔热血全都补偿到了我的身上!
我哭着对卫平道,“我不会动的,你去扶他们一把。”
卫平笑道,“心疼了?他们不过是这一时狼狈罢了,我可是一直过着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啊。”我忍不住对卫平骂道,“你是人吗?聂多情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她,不怕遭报应吗?”
卫平道,“我这人,无父无母,无子无女,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生不出来,我最不怕报应。”
聂多情也哭了出来,我知道她不是因为疼,她也是因为玄武的狼狈在哭泣。
两个房间离得不远,但是玄武和聂多情却爬行了很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