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卫平的样子,简直恶心欲呕,这就是一个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他完全把好强上进和无耻搞混了。我愤恨的看着他,他扭过头来,歪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还是瞧不起我,没关系,没关系……很快,很快你就会改变看法了。”
大麻雀看着卫平,良久,眼神里射出一股寒意。似乎连他这个老江湖,也对卫平这样的人感到恐惧。
我又看了看床上的聂多情,完全分不出她现在是死是活,再想到冯书桥,心里简直绝望了,既希望玄武能立刻冲上来救我们,却又希望他不要上来,正如卫平所说,我已然对他改变看法。不管如何瞧不起他,却由衷的对他产生了忌惮,我怕玄武上来后,也会被他用下流法子抓起来。
卫平坐在床边,一边抚摸着聂多情,一边百无聊赖的等着玄武,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玄武也并未进来,卫平终于等不住,又站到窗边,撩开窗帘对着楼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居然暴怒起来,将窗帘一砸。对着大麻雀道,“快下去看看,他们怎么走了?!”
大麻雀也是一惊。走到床边,因为自己还没有窗台高,不得不跳起来往外看,看完以后,哭丧着脸,无奈的说道,“哎哟,卫老板,这可是我大麻雀预料不到的,谁知道玄老板怎么会走了呢?”o>
玄武走了,我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但是至少安心了一些,凭他的聪明,一定预料到我们在楼内遇到了危险。上来只会无故冒险,最后让卫平得逞,索性回去,重新部署。
我想他心里一定也很震惊,他敢让冯书桥带着我上来,说明他了解冯书桥的实力,丝毫不担心他,可是卫平竟然利用聂多情当诱饵,把冯书桥给制服了,这是我们万万猜测不到的。
卫平精心计划这一场谋略,也冒了很大的危险,他一定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可是现在玄武走了,对他来说,便全盘失败,因此一向表现得处事不惊的他,也焦躁不安起来,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遭,终于走到我身边,将我嘴上的胶布撕开,“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接头暗号?”
我冷笑一声,“玄武走了,你怕了?怕他会回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卫平冷笑一声,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我明显的从他脸上看出了他的害怕。
“你这种人,还想寿与天,与天斗?放心,你今天在这里大放厥词,过不了多久,老天也要收了你的!”我又骂道,“你对聂多情和冯书桥做了什么?!我警告你,我们几个都是你手上的筹码,和玄武对抗,你的筹码越多,胜算越大,我们死一个,你的筹码就少一个,你大可以把我们全都杀了,靠自己的本事,和你那聪明的不可一世的脑袋瓜子去和他斗!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卫平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最后回到聂多情身边,似乎对我说的话产生了反应,对着胡大华道,“把她身上的镇尸符取出来。”
镇尸符!冯书桥现在所用的身体乃是借尸还魂,从本质上来说,他的身体就是一具住进了冯书桥灵魂的尸体,他敏捷,有力,异于常人,唯一怕的就是镇尸符。卫平竟然用镇尸符来对付冯书桥!可是镇尸符在哪里呢?冯书桥不是冒失的人,若是发现了镇尸符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这样中招的。
胡大华听了卫平的吩咐,有些不屑,并不动身,还是大麻雀一声呵斥,“莹莹,听卫老板的,不要忘了,卫老板可是要解救咱们两个于水火的人,更何况找到天芒,卫老板也是唯一一个答应与我们平分的人,不得无礼!”
胡大华不情不愿的走到聂多情脚头,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聂多情的脚底板便是一刀,我看的心惊肉跳,这才发现,卫平为了用镇尸符不被我们发现,居然将聂多情脚底的胶皮削下一块,将镇尸符缝合了进去!而冯书桥救聂多情情急,怎么会去检查聂多情的身体,就算检查,也想不到卫平会把镇尸符缝到聂多情的皮肉里啊!
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镇尸符拿出来之后,由胡大华收了起来,冯书桥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的额头还有一张符纸,这张符纸,让他无法动弹身子,没有了任何战斗力。
见我和他自己都被制服,冯书桥苦笑一下,“你不该来的。”
我本来想哭,但是一想到不能再卫平这个贱人面前示弱,便忍住眼泪,“玄武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冯书桥看了看大麻雀和卫平,低声笑了笑,“看来为了抓我,也是煞费苦心,这么厉害的镇尸符,还有我头上这枚控灵符,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大麻雀嘻嘻笑道,“大麻雀我虽不才,但是怎么也是混了几十年场子的,没有什么大本事,倒是收集了不少厉害的法器。”
“哦全都拿出来让这个小人用了?床上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亲骨肉,他都能这样对待人家,你就不怕,将来这人翻脸不认人,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冯书桥冷笑一声,“我要是没记错,大麻雀你也曾跟我谈过合作,冯某倒是严格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只是没想到,你转身就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涕泪泗下的求我了。”
大麻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知道他这种人,绝不会因为冯书桥对他不守承诺的讽刺而感到半分羞愧,他脸红是因为,他也害怕冯书桥所言成真,将来卫平会一脚把他踢开,独享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