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和冯书桥异口同声问道。
刘根生哭着说道,“我是个乡下人,出来打工的,本来带着老婆和儿子一起在工地上干活,我做瓦工,我老婆就帮食堂做饭,小孩子在农民工子弟学校念书,我们都住在工地上的集装箱宿舍,一切都挺好的,可是前几天,我老婆半夜起来方便,被半夜施工的工友不小心掉下来的几袋水泥砸死了,找工地赔偿,人家说我老婆半夜乱闯工地,违反了工地的安全准则,责任在她自己,我去找了办公室主任几次,刚开始他还见我,后来不止不见我了,还找借口把我辞退了,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给我,又把我们住的的宿舍收了回去。我儿子回到家找妈妈又找不到了,天天跟我哭闹,我死了老婆丢了工作,又没有地方住了,带着儿子找了一个桥洞住下,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份修理工的工作,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把我的工作弄丢了,再丢了这份工作,我儿子就没法上学了!”
听了刘根生的遭遇,我和冯书桥一下子都愣住了,这未免也太过凄惨了,他身体里的阴灵,不用说也是他那怨气冲天的被砸死的老婆,而刘根生因为舍不得老婆,就任由她的阴灵留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事情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的不忍下手帮他把身上的阴灵驱走,但是活人身上住着阴灵,那也太伤身了,我把这个道理告诉了刘根生,他却哭得更伤心了,“鬼附身伤活人,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除了儿子,就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了,家里老父老母还有一个妹妹全都死了,现在又死一个,叫我一下子怎么受得了!”
“你父母和妹妹都死了?”我心里一闪,突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