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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个酒会,一直跟叶琛在一起。在酒会上遇见了林茵,他是我和杜威共同认识的人,她告诉我杜威的地址,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我和叶琛去湘江饭店用餐,然后他送我回家。之后就是我回家换衣服,带人去杜威家,我到他家里的时候,应该是九点半不到。”

“林茵给你地址是多久时间,记得吗?”

“我找找,说条短信。”我翻开手机短信箱,确认了时间说,“是八点零五分。”

“好,我们的提问就到这里。”老警察说完,记录的人合上笔记本,两人脸上的表情一刻都没有松缓过,一副扑克脸,“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问题,我们会再次登门。”

“好。”

我起身送两人到门口,他们叫我留步,我犹豫了两秒,我叫住警察问,“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有什么发现吗?他人是否还还活着。”

老警察看了我一眼,说,“目前没发现尸体,很可能还活着。”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我靠在门框上,脚下没力气,脑袋一片空白,我忍不住去想此时此刻,杜威人在哪里,是否安全。他会否为了保存性命,说出乔江林的秘密,成为叶琛的枪。准确无误地对准乔江林的脑门。

他爱我,应该更恨我,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就心慌起来,手指插进头发里揉了揉,还是无法冷静下来。我抓狂着转身,发现乔江林正站在我面前两三米的距离,一手插在裤袋里,浅灰色的居家服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好似三十出头的男人,充满张力。剑眉下深眸微沉,脉脉幽光扫遍我全身,轻抿的唇角和着目光,仿佛在说,在想什么?

我垂下脑袋,长发散开,几乎挡住我的脸。悄无声息的,一双笔直的腿悄然走到我跟前。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不敢抬头,我怕一抬头和他对视,就败露了心迹。

薄荷香在这个早晨,成为我唯一追寻的依靠。

当他的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滑动时,微凉的指尖划过滚烫的肌肤,冰与火的交融,让每一颗细胞都在颤抖。他轻轻捋开头发,帮我夹在耳边,捏着我下巴轻轻摩挲,我忽然倍感哀伤,眼泪倏忽而下。

没等他动作,我已经迫不及待冲进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结实的腰肢,他没有迟疑,同样紧紧抱住我,一手放在我后背上,一手揉着我头顶发丝,把我脑袋摁在他胸口,嘴里轻声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我很庆幸乔江林没有问我关于过去。即使我知道,隔着房间的距离,并不足以消磨和我警察对话的声音,静谧的房间里,他一定听得到我的自述。其实把他支开,并不是因为欲盖弥彰,而是我怕,我怕当着他的面,我没有办法镇定自若的钻进盔甲里,无法心平气和的正视自己的懦弱和虚张声势的冷漠。

在最爱的人面前,无论多勇敢多坚强的女人,都是柔软的,都需要被保护,被关爱,被心疼。

只是我的骄傲和自尊告诉我,即使这点可怜的骄傲和仅剩的自尊会成为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阻碍。但我一直记得某个电影里的那句话,就算这自尊廉价,我也要拽着过一辈子。

凌寒什么都没有,除了这点骄傲和自尊。

那个不太美好的早晨,我在乔江林怀里哭得放肆。

很久没有哭得这么酣畅淋漓了。哭累了,乔江林就抱我去睡觉,他没有去公司,一直守在床边等我睡着。

我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全世界。

中午起床时,已经是两点半,乔江林不会做饭,叫了饭店送外卖来,都是平时我喜欢的,我起床刷牙洗脸,浴室的小窗户里偷跑进来明媚的阳光,我没有开灯,叼着牙刷看那一团光亮里的明媚多彩。

我忽然想起,八年前,我住在十块钱的小旅馆里,隔壁的小姐带着客人咚咚咚下楼,木质的楼梯蹭蹭响,楼下的老板娘有用方言和小姐讨价还价,说她弄脏了棉被,还骂她作死的贱人。而我,穿着几天没换洗的衣服,抱着双膝坐在窄小的床上,看着天窗里飞进来的阳光带着尘埃的踪迹,想着找一份工作,可以不用每天都吃馒头,还只能吃一个。

那一段可怜又苦楚的日子,一晃,竟然过去这么多年了。

然后我吐了,牙刷含在嘴里长时间不动,泡沫在嘴里越来越多,胃部开始抽搐,我赶紧低下脑袋,抱着水槽呕吐,不停地灌水漱口,想要自己舒服点。但因为没有吃早餐的关系,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我甚至吐不出来医生说,孕吐会经常干呕,而我呕出来的只是一连串的酸水。

我抓紧了盥洗台的边缘,冰冷的台面被我抓热,但我什么都看不到,面前一阵黑暗,脚下无力,几乎扑倒在盥洗台上。反胃的痛苦让我忘记了隐藏声音,我忘了客厅里还有等我吃饭的乔江林。

然而,等我反应过来时,乔江林已经站在洗手间门口。他傻愣愣地站着,我想他时有经验的,不然怎么会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选择了隐瞒,因为他脸上的错愕?因为他眼底的无奈?还是因为他语气的质疑和不悦?

我不知道。

“大姨妈刚刚来,可能怀孕吗?”

乔江林愣了一愣,我猜他在回忆我的生理期,等他算准了时间后,问我,“推迟了?”

你看,他比我记得清楚。

“嗯,最近休息不好,压力大了。推迟一个星期左右,也是正常的。”

大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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