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窗而立看着窗外轻舞飞扬的大雪,和肚子里的小生命一起感受着第一场大雪带来的美丽这是近几个月来,我最高兴的一天,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绽放出幸福的弧度。我终于明白胎动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美妙的体验,尤其是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是和爱人的结晶。是爱情的见证。
看了一会儿雪,我觉得有些饿了,洗漱了下楼准备让阿姨帮我准备早餐,兴许是第一场雪,兴许是肚子里的宝贝,我心情格外欢畅,站在楼梯口便大声地叫阿姨,“阿姨,我饿了,麻烦你帮我准备早餐。”
但奇怪地是。并没人回应我,我扶着栏杆下楼,准备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可我走到楼梯中央。大门忽然开了,一阵不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我以为是阿姨来了,高兴地说,“阿姨,我想吃”可我话还没说完,江佩珊清秀白净的脸蛋便出现在我眼前,她白皙干净的脸蛋上挂着不可置信的吃惊,怔怔地看着我,像是呆住了一般,眼神里满是疑问和痛心跟我对视,半晌才问我,“周小姐,怎么是你?”
我下意思地抓紧了楼梯护栏。此时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给我钻下去,可现在挖已经来不及了,我尴尬地看着江佩珊。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岩的别墅里,还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使唤陆岩的保姆帮我准备早餐。我搜肠刮肚都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解释我的存在,像是被逮住的小偷一样,我站在楼梯上无地自容,我开始慌了。
“江小姐”我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笑得特别不自然,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江佩珊打量着我身上的睡袍,打量着我刚睡醒的样子,眼睛最后停留在我隆起的肚子上,她清澈的眼神瞬间沉了沉,黑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腾起一阵飘渺的火气和令人怜惜的失望。我下意识地扯过睡袍起挡住肚子,气氛徒然变冷,像是忽然开了冷空调一样,江佩珊对我泠然一笑,有些自嘲地问道,“周小姐,你和阿岩究竟是什么关系?”刚问完,她漂亮的大眼睛就氤氲满泪水,旋即两行清泪滑落两颊,她也是有点小倔强的,赶紧抹去了泪水,努力快步朝我走来,但因为腿脚不方便,始终快不起来,终于到了楼梯前,她仰着脑袋看我,有些追寻地问我,“周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阿岩的?”
你看这就是温柔的大家闺秀,连生气都是这么没底气没脾气,没把别人问到,倒是自己先伤心起来了。其实刚刚我有点害怕的,我下意识地抱着肚子,我怕江佩珊一个怒气冲冲上来把我推下楼去,有时候温柔冷静的人被折腾疯了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可她没有,她想一头受伤的小兽站在楼梯前,流着眼泪问我孩子是谁的,就像在问我,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其实她要是疯狂点我心里还好受点,抓我头发扇我巴掌,对我拳打脚踢,对我辱骂讽刺,甚至疯了要推我下楼,那么我会借着保护孩子跟她对抗,自欺欺人地硬气起来,跟她打一架,理直气壮的打一架。可她没有,她难过地看着我,两行清泪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我第一次看到女人哭得这么凄楚,这么梨花带雨。我心里的愧疚和悲哀更深一重,我想若换了是是她,我早就冲上去了
“周小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阿岩的吗?”我不敢看她,但又不知如何面对,只想转身逃走。可我刚转身要走,江佩珊便踏上楼梯追上来,她分明腿脚不方便,可追上来却那么速度,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漂亮的眸子里噙满了凄楚的泪水,我真恨不得此时她剽悍泼辣点,揍我一顿也好。
她深深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一个答案,而我在心里千百般挣扎纠缠后,说出了令她心碎的三个字,“对不起”
江佩珊像是一座城,瞬间崩塌了,拉着我的手失去了力气忽然撒开了,她捂着嘴巴呜咽起来,我以为我这么说她会揍我,会骂我,就算不会揍我,至少骂我,痛快地骂我,比如我是狐狸精,我是不要脸的小三,我是下贱的婊子,随便她怎么骂,只要她畅快一些。
陈熙出现的时候,江佩珊正哭得伤心,她惊愕地看着我俩,没想到只是一会会儿的功夫,我和江佩珊竟然碰面了。陈熙顿在客厅里,正想帮我圆场,可听见江佩珊跟我说的话,她随即转身拨通了陆岩的电话。
江佩珊抓着我的手,像个孩子一样诚挚地恳求我,“周小姐,我不知道你跟阿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是能不能求求你,离开他,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喜欢他十五年,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把我当妹妹,但好不容易我们要结婚了,我不想失去他。周小姐你年轻漂亮,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而我,只有阿岩了”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地说,“江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该对你说什么,但无论如何,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跟陆岩的婚姻,我知道,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说着说着,我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讲出这一段诚心诚意的话时,我发现我自己心很痛,像是千万根针刺在心脏上,痛到无法言喻。
“孩子是阿岩的对吗?”江佩珊盯着我肚子,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失落,她努力想笑,但是笑得很勉强,很苍白,“你会生下孩子吗?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