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老赵亲自开车送我们回去,见到我的时候,他笑了笑,亲热地叫了一声,“周小姐,好久不见。”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候道,“赵师傅,好久不见。”

陆岩帮我打开车门,手放在我头顶护着我上车,又叫老赵开慢点,怕我不适应。我默默地接受着一切,不言不语。

快到别墅的时候,我问陆岩,“我弟弟的事情,你可以帮我解决吗?”

陆岩笑了笑,揉着我头发说,“现在才反应过来跟我谈条件,是不是晚了点?”

“我要你保证我弟弟和舅舅平安无事,如果你做不到,那你也别想要这个孩子。”我捂着肚子,冷冷地说,“我最在意的就是我的家人,如果他们出了事,我也活不了。”

陆岩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动,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脸颊,慢悠悠地说,“可你要是敢再带着我的孩子逃跑,我保证你家人下场惨烈。”

他的话让人胆寒,随即我脑海中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我盯着陆岩,细细打量他眼里的波澜不惊,我可怕地摇头,心想,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做的。

车子平缓地停在别墅门口,陆岩细心地牵着我下车,然后我看见门口还停着一辆车子,黑色的奔驰,陆岩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车子,然后面无表情地牵着我的手走进别墅。

别墅的门没关,陆岩拉着我走进去,阿姨从客厅里走出来看着我,十公激动地叫我的名字,“周小姐——”

而阿姨背后,是坐在沙发上的江佩珊。许久不见,她貌似瘦了一圈,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线衫,一条复古的民族风长裙,遮盖住了不方便的腿,头发和以前一样,自由地垂在两肩,温婉可人,只是眼底的神色满是哀伤和失望。

她的眼睛落在陆岩牵着我的手上面,视线紧紧锁在上头,随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哽咽地叫了一声,“阿岩——”

我不敢看江佩珊,不管我现在是因为什么原因再次回到别墅,我都是没底气和她面对面说话的,我是小三,她是正室,我甚至没资格说一句对不起。

我想挣脱开陆岩的手,可陆岩根本不松开,反而握得更加紧了。陆岩淡淡地说,“珊珊,你回去等我。”

“阿岩,这里是你家,我是你太太,你想让我去哪里?”江佩珊问道,字里行间,是说不出的心酸。

“你自然是我的太太,但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你不要跟我闹。当初咱们结婚时说好了的,住在你爸爸买的别墅里,这里留给若棠和孩子,你答应了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君子一诺。”

“阿岩,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江佩珊呜咽着,但毕竟是大家闺秀,不可能在众人面前痛哭流涕,她抹了抹眼泪说,“我能容得下周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们一定要求住去外面,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让别人知道我住在外室,而她住在家里,别人会怎么说我?”

“可能之前这件事还有得商量,但现在,没有退路。”陆岩声音忽然冷了,他一直对江佩珊都是彬彬有礼的,但现在却是冷冷淡淡的,“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江佩珊,她脸色惨白,清秀的面孔上挂着两行清泪,我又看了看陆岩,有些不明就里。

江佩珊说,“阿岩,你什么意思?”

陆岩冷冷说,“一定要我拆穿你?”

江佩珊脸色惨白,跟涂了厚厚一层白粉似的,讲话有些支吾,“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岩放开我的手,铮亮的皮鞋往前踏了两步,走到江佩珊面前说,“婚礼那天,你在休息室,跟海洋说了什么?珊珊,你是怎么知道西城上筑的?”

西城上筑!就是秦海洋在深圳给我准备的那间公寓!

我警觉地看着江佩珊,只见她闪躲地解释说,“阿岩,你听错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是么?可我找人查了,买房子的钱是海洋账上划的,可就在买房子的前两天,你的银行卡里分两次划了一笔钱给海洋,那数目正好是那间公寓的钱。”陆岩轻声问,“要我给你看对账单吗?”

陆岩的意思是,江佩珊和秦海洋是一伙儿的,明面上是秦海洋安排我离开,但实际上是江佩珊在背后指挥的,我不敢细想——

可江佩珊明明跟我说,能接受我的孩子,能接受我——

我忽然觉得很可怕,看着江佩珊清秀单纯的脸蛋,我恍然发现,我太天真了!

“阿岩,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给周小姐找一处安稳的地方,她怀着孩子一个人没钱没家人,能去哪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赶她走,我当初答应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江佩珊解释说,“我明知道你不爱我,但我还是要嫁给你,我连你不爱我都能接受,自然也能接受你的孩子——”

这一番说辞,并没有任何说服力,我不信,陆岩更不信。我也想可能江佩珊是好心,怕我流落在外孤苦伶仃,有套房子至少还算个家,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小梁跟我说,如果我愿意打掉孩子,那房子和卡里的钱就属于我,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就跟我没完。

陆岩直愣愣地站在江佩珊面前,距离她一步,他直勾勾地看着江佩珊说,“你给海洋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阳台抽烟,你跟海洋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江佩珊这下无话可说,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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