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安欣也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可以吗?
为了报仇,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安欣在心里,一遍遍的这么问自己。
裴凌天看出她的犹豫,轻笑了下:“没准备好,我不勉强你。”
说着。就要从她身上起身。
安欣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暗暗攥了攥拳,伸臂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垂眸看着身下的小女人,颤动的睫毛和微颤的娇躯,如子夜般的黑眸,闪过一抹幽光,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安欣的心,跳动的很快,几乎快要破胸而出。尤其是当他开始脱她衣服的时候,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颤抖的有多厉害。
浑身抖如筛糠,就好像是瞬间生了一场大病似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裴凌天当然也能第一时间就感觉的到,她的颤抖让他停住动作,看着双目紧闭的她,眸底闪过一抹黯然。轻启薄唇,嗓音带着情欲未消的暗哑:“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要再次从她身上起身,安欣能看出他眸底的丝丝不虞,心不由的沉了沉,语带娇羞的开口:“我。我第一次”
言下之意是,她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所以有点紧张?
第一次
裴凌天眼神不着痕迹的微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她的脸,从眉到嘴,力道轻的就好像是羽毛似得,带着挑逗的意味:“别怕,我会轻点!”
“嗯!”如猫一样的嘤咛,安欣轻轻点头。连直视他不敢,把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第一次,她都一直保持着。
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双目一直紧闭
其实她这个样子。也不全然都是伪装,她本来在这方面的经验就不多,当年他们之间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的那几次,还大多都是被他逼迫,当时除了羞辱之外,她别无其他感觉,更别提学习经验了。
看着身下之人,那自然的一点也不像是伪装的样子,裴凌天眯了眯眸。
她不是有一个交往很密切的男人吗?
怎么还会是这种反应,难道说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了这个认知,黑曜石般的眸,闪过一抹亮光,力道一时间,有点不受控制,倏地
这是?
他停住了动作,看向安欣的眸,更加的深不可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肚子上,也是一片光滑,并没有安欣当年的那个疤。
安欣当年生孩子是剖腹产,肚子上有一条不小的疤痕,可是她却没有,光滑的一片。
**
看向沙发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裴凌天大力的抽了一口烟,眸光晦暗。
其实在她说,她是第一次的时候,裴凌天是听听就算的,毕竟现如今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什么都可以作假,但是当看到她光洁的腹部时,他才是真的觉得,事情可能真的跟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有出入。
看向水声哗哗的浴室,他心下微沉:难道她真的不是安欣?
浴室里,安欣没开热水,任由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下。
想起刚才和裴凌天的缠绵,安欣自嘲一笑:为了复仇,她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一遍遍的冲洗,直到全身泛红,甚至有的地方都有点小冒血,要不是裴凌天在外面叫她,她还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呢。
擦干自己,穿上浴袍,她走了出去,裴凌天就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她出来,柔声问:“还好吗?”
安欣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小声呐呐:“我没事。”
她的这幅样子,让裴凌天眸色越发的深邃了,看向她的眸,深不见底,牵起她的手,他道:“有吹风机吗?”余欢吐才。
“有的,就在卧室里。”
于是,他牵着她去了卧室,自然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把她按在床上,他去拿了梳妆台上的吹风机。
当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响起时,他的手指,在她发间游移,可能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力道不知轻重,安欣被他扯的头皮疼,倒抽冷气。
裴凌天问她:“怎么了,温度热?”
“不是。”安欣轻轻摇头:“是你的手,能不能轻一点。”
“”
裴凌天确实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能有幸让他帮着吹头发的,她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就连当初他以为安怡是自己这辈子非她不娶的存在的时候,也没为她做过这种事。
其实在此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为女人服务的这一天,从来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却没想到,当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奴。
这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这一幕不仅裴凌天自己惊奇,就连安欣也是不敢置信。
裴凌天居然为自己吹头发,这在两年之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如果当一切揭开的话
想到这而,安欣问裴凌天:“你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姐姐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头发差不多干了,裴凌天揉了揉她的头,去把吹风机放好。
“当初你之所以接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跟姐姐长的相,我想知道,如今你是把我当成我姐姐的替身,还是我自己?”安欣看着那个忙碌的男人,语调里带了一抹酸意。
背对着她的裴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