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鬼设计费的单子给我收回去,再拿它来糊弄我试试。”林霜不客气地说。
彼得呵呵地笑着就当面把它撕了:“威胁嘛,总要有点大数字的啊。”
“思源?”
“思源。”
“你先回去,我晚一个小时。”
“好。”
林霜再来到思源,心里头却只有一个想法,严肃郑重地拒绝再为他季洛寒做事!
有些事情,别人过得了,她林霜过不了。
等电梯的时候,林霜却被一个长发女人吸引。
女人拎着个蛋糕盒,刷了指纹通过关卡,在另一边等着电梯。女人有一张精致文静的面容,只是瞥见她的侧颜就不禁感叹于她的上佳气质。
林霜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眉头紧紧地拧着,满脸的不确定。最后,还是迈着犹豫的步子,朝那女人走近。
电梯门打开,女人走进电梯。
见状,林霜一个箭步跑过去,伸手挡住合上一半的梯门。
随着梯门慢慢重新打开,女人看见林霜的一刹,表情更是震惊和无措。
“好久不见。”林霜终于确定了,有些尴尬地率先开了口。
安静无人的思源大厦楼顶,冬天的风呼呼吹着。
林霜与女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微妙而紧张。
“我知道总有一日,会重新见到你的。”女人声音甜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虽有介意却没有敌意。
林霜回以一笑:“我与你相反,我没想过再见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事过境迁,说不定大家都还可以重新做回朋友。”
“有些人,是不可以做朋友的。”
女人不置可否,更想问:“你今天来办事情?”
“你呢?”林霜不答反问。
女人向她展示手上的钻戒,那钻石圆润饱满闪着幸福光芒,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林霜心头一坠,明白地点头:“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失去过一次,所以格外珍惜。”
“保重,告辞。”林霜说着转身欲走。
“你有没有后悔过?”女人却发声叫住她,“如果再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选择离他而去吗?”
林霜脸上一僵,过了许久才云淡风轻地回:“最近问我这个的人都扎堆了,我的答案却永远不会变。可能我这人天生就没长‘后悔’这个基因,所以我从不念旧,做了决定也绝不回头。你的担心多余了。”
“在他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是我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我比任何时候都怕再失去他,也比任何时候都不怕他沉迷过去。
“这么说,是不是很矛盾?但它却一直支撑着我走到这一步。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承诺,绝不要旧事重提。就像你说的,既然做了决定就绝不回头。”
林霜背对着女人,听着她有些激动的话语,扯起嘴角笑了:“彼此彼此。我绝不会再回头看上一眼,也请你好好守住。”
见其要走,女人又追上来半步:“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不了。”林霜果断拒绝,“何必徒增烦恼。”
林霜以极快的速度下楼,不知道下了多少层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依着楼梯扶手神情恍惚。
直到彼得打来寻问的电话,她才从楼梯间回到电梯门口,镇定地再次向上。
她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季洛寒正背对着她与人通电话。她只好站在门口等着,一眼就看见那边小会议桌上的蛋糕盒。
季洛寒打着电话转过椅子来发现她,动了动手指示意她过来坐。
那傲慢的表情,把她当狗哪?!
林霜咬了咬唇角,铁着脸过去,火气由下而上,正以不可控的速度往脑上蹿。她脑子里有无数怎么收拾他的画面,暴力无比。不停地对自己说,待他放下电话,她说明来意就走,才不跟他废那么多话!
这时,季洛寒仍在电话中,却同时将一张请柬推至她面前。
林霜整个人一怔,心想莫不是真如她想的那样。
她极力镇静地拉开请柬丝带,动作极缓地从里面抽出卡片。“儿童慈善基金晚宴”几个字映入眼帘后,她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悲、可笑。
再看卡上的内容,除了客气有礼地邀请说辞之外,还列出了几位医学界的特邀嘉宾。
那居首的英文名字特别吸引林霜目光。
因为她昨晚在某医院的网页上看见过这个名字。马克,似是来自美国的一位儿童专家。
就像苗新说的,预约这位专家的号已经排到了猴年马月。而林霜还盘算着要不要去拖关系买个黄牛号。
终于,季洛寒结束了电话,张嘴即说:“林小姐准备一下,随我去参加这个晚宴。”
林霜措手不及地抬头看他,突感画风不对。她不是要撩挑子走人么?参加晚宴是什么鬼!
她还未说一个字,彼得就敲门而入,抱着大堆文件进来让他签。
此时此刻,她的怒气已被稀试了过半,想得更多的反而是如果去了晚宴,是不是就能见到这位叫马克的医生。
可是她明明已打定主意,快刀斩乱麻的。现在这算什么事?她紧紧捏着请柬,好一番纠结。
“晚宴是后天晚上,会有人准时过来接你。”季洛寒看似非常匆忙地交待,并拿出一张支票本写了张支票递给她,“买一身合适的衣服。”
林霜没有接过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