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有点心疼,这么久以来,苏北几乎没生过病,所以也没吃过药。
所以,他不知道她对于吃药这么抵触。
看着她蔫着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蜷缩在床,像个小受气包一样,心头便有些心疼起来。
他趟过去,将女人拥进怀里,“生气了?”他在她耳畔说道。
苏北不吱声,也不理他。
“不吱声就是不生气了!”男人说道。
苏北仍旧闭着眼睛,却开口说道,“人家就是不喜欢吃药。”
华晋安最怕的就是她不说话,只要她说话就好说。
男人伸手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应该逼你。我就是担心你会做噩梦,你知道那很可怕,醒不来,又跑不掉。”
苏北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做噩梦?”
华晋安见她睁开眼睛看她了,脸上露出笑容,“恩,做了几年。”
苏北更加惊讶了,“几年?”
她一咕噜爬了起来,“你做了几年的噩梦?”
华晋安点头,“恩,那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所以我才怕你跟我一样。”
苏北有些难过,“你为什么会做噩梦,也是被吓到了吗?”
男人点头,“是啊。不然怎么会一直不好,是真的吃药都不当事的。”
“你也是遇到绑架之类的吗?”
苏北想肯定是的,像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很多不务正业的绑匪都会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吧。
华晋安的声音有些凉,但是却没有什么波澜,“不是,是妈妈拿着刀子把爸爸给捅了;”
苏北顿时震惊了,她看着华晋安眉头紧蹙,“妈妈把爸爸给捅了?因为梁鑫辰的妈妈吗?”
华晋安平静的说道,“因为他打了我。”
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可是此刻苏北却觉得他看的并不是自己。
仿佛穿透她的脸,回到了久远的从前。
“看着他倒在血泼里,我就在想,这一生我只怕与父亲这个词汇无缘了。虽然,他还活着,可是,我早已经失去了他。”
华晋安语气平静,言词中尽是云淡风轻的轻松。
为了一个小三,能拿着枪指着自己儿子头的父亲,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要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
爸爸,只是他童年时候做的一个梦而已。
其实,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他先醒来了而已。
苏北看着眼前神色如常,仿佛再说着别人故事的男人,疼痛自心尖上缓缓蔓延开去。
她伸手抱住华晋安,有些微凉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脸上,她轻声说道,“以后,我都会乖乖吃药的。”
男人微微一笑,反手拥住她,“听话的女人最可爱!”
滚烫的吻,落在男人的额头,“我只听你的话。”
女人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微凉柔软的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耳垂,“所以,你不要难过。”
男人的身子越来越烫手,苏北刚想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华晋安,你是不是发烧了……”
忽然间一阵眩晕,她吓得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人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