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信!是你吗!”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我看不到孙信在哪里,只能对着空气喊,以声辨位。
我喊完之后,孙信就回应了我。
“是我!你在哪里。”他也看不到我,只能靠喊。
人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坚强的,但一旦有人依靠时,马上就脆弱了。余沟何扛。
孙信一问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委屈,张开嘴哇哇的哭,“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周围都是黑乎乎的。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我马上找到你。”孙信柔声安慰我。
他的声音本身就很有力量,再加上现在的温柔语气,听得人心里软软的一片。非常心安。
可是,这种心安没有持续一分钟,我的周围就被火光照亮。
是老王带着村民追过来了,他们打着火把,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一个身强力壮的男青年一看见我就抓着我的头发往地上拽,拽的我头皮生疼。
“住手!”借着火光,孙信也马上找到了我。
他箭步冲到我身边。用大拳头打开抓我的男青年。
孙信十几岁就在外面混,打架的本事不是盖的,力气大身体灵活,所以没几下,男青年就被他打趴下了。
他把我紧紧护在身后,小声的说。“言言,你别怕,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待会儿会来。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嗯。”我弱弱的应声。
我看着周围这些如狼似虎的村民,心里很没底。
孙信打架虽然厉害,但是以一敌百,还是太勉强了。
我担心警察还没来,我和孙信就都被抓起来了。
周围的村民们一直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交流着,面目狰狞,我和孙信被他们团团围住在中间,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插翅难飞。
“孙信”我害怕了,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小声的喊他。
他知道我害怕,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可就在他握住我的手时,我知道他也害怕了。因为他的手心全是汗,而且还微微的在颤抖。
我不做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再让他更害怕。
“信爷,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说,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对,没事的。”他吞了吞口水,说,“就算有事,也只能我有事。你,我一定要保护,死都要保护。”
“放屁,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吼他。
吼完这句,村民们瞪了我一眼,开始围着我俩转起来,手里的菜刀锄头挥的哗哗响,很吓人。
“操,早知道我应该把那男人拖出来揍,现在掉在这坑里,只能被人瓮中捉鳖。”孙信脑门上全是汗,分明是非常紧张的样子。
老王见了孙信头上的汗,有些得意,挥着手里的大菜刀,警告,“女娃娃,你还是赶紧跟着我走吧,不然我们就算要了这男人的性命,也是要带你走的。”
“我呸!你怎么不去死啊!”我跳起来骂他。
“诶哟,还骂人。看来我今晚得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他磨刀霍霍,笑得越发猥琐。
我被他笑得浑身冷战,孙信就把我搂进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同归于尽,他也带不走你。”
“你又说屁话。同归于尽个屁,我们肯定可以一起逃出这个破地方。”
“逃出去?女娃娃,你想多了。”老王又说,“我们这里的人,穷得狠,穷怕了,好不容易外面来个漂亮姑娘,我们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们穷跟漂亮姑娘有毛线关系。你说话逻辑真有问题。”我愤恨。
老王哈哈大笑,“女娃娃目光要放长远一点。你以为,我花一千块钱买你,只是要你做我老婆吗?”
“难道不是吗?”他的疑问让我心慌慌。
“当然不是。”老王说,“我还要你给我干活,下地种田,以及”他顿了顿,诡异一笑,“以及要卖掉你的器官”
“卖器官”我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头冷到脚尖。
“我们村里,发家致富的,都是卖掉了买来姑娘的器官”老王擦着刀锋,说,“据说,行情好的时候,一个肾,能卖二十万呢。你说,我把你的肾卖掉,二十万,我就可以修一栋好好的房子了。我就可以不用再住在这土堆房里过着憋屈日子了”
老王说到后面时,眼睛里甚至还冒着星星,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一个建立在卖掉别人器官上的光明未来。
“小伙子,放开她吧。”老王挥着大菜刀,一步步朝着我俩走来。
村民们跟着老王一起,把我们越围越紧。
“小伙子,或者说,你打算让我们把你的器官也一起卖了?”老王阴险的笑起来,“你这么身强力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挺高的,把你的卖了,应该可以卖个三十万吧。再把心脏也卖了。心脏最贵,八十万不成问题。把你卖空了后,我就可以去镇上买房了!”
“我操你全家!”我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你要卖自己卖,在这里打量别人,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老王冷笑起来,“我们现在这么穷,难道还不算报应吗?我说了,我们都是穷人,穷怕了。我们本就一无所有,现在你们来了,值钱货,我们卖不卖?”说完,他挥了挥菜刀,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大喊一声,村民们朝着我们一拥而上!
一个举着大锄头的妇女从孙信的背后砍来,孙信只顾着护着我,压根没注意自己的背后。
“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