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丁当睡得并不踏实,数次夜半从梦中惊醒,总是梦见韦一楠离自己而去。她惊慌的睁开眼看见韦一楠还在自己身边,总能长长的舒一口气,然后翻个身再继续入睡,如此反复了几次,韦一楠终于开口问了,“怎么?睡不着?”
“师父?”丁当惊诧的叫道,“你还没睡?”
“睡不着……”韦一楠说道,翻了个身面朝着丁当,“你呢?”
“做了个噩梦,”丁当说。
“什么?”韦一楠问道。
丁当正准备开口告诉韦一楠,可想了想觉得梦见韦一楠已经离开了自己未免有dian不太吉利,怕说出来不好,便摇了摇头,“记不得了,就知道是个噩梦!”
“还在想案子的事情吧?”韦一楠问道,因为睡不着,所以他躺在床上把自己的案子和丁当正在负责的案子都理了一遍,想想其中的因果关系,总觉得这两个案子在某种程度上竟然有着相似性。
丁当不能否认,“案子兜兜转转的调查了一圈,现在又回到原dian去了,从一开始十分确信有个嫌疑人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掉了,死者绝对不是流窜人员杀死的,但是熟人作案又不知道是哪个熟人,总不能真的把楼道里的人都查一遍吧?”
“楼道里的人?”韦一楠问道,他对这个案子毕竟了解甚少,因为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如今满心都扑在给自己父亲准备葬礼的事情上,一旦他父亲的案子尘埃落定、真相大白,紧接着遗产案又是一场恶战。别看韦一楠是这位韦老爷的独自,到时候能蹦跶出来的遗产争夺人恐怕是千千万的,这才是令人头痛的地方。
丁当将自己调查的这个案子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起初她不怎么想说的原因是觉得韦一楠现在够烦了,她不想用自己这桩小事来给韦一楠添堵,可现在看来能让韦一楠想一些和自己父亲死亡无关的事情恐怕对韦一楠现在的状态还能更有好处一些,丁当便说了自己的困惑。
从当初确定熟人作案和确定嫌疑人开始说起,到现在排除了嫌疑人,但是仍然确定是熟人作案。韦一楠听罢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凶手只能是楼道里的人?”
“嗯!”丁当diandian头,“大隐隐于市,想要出入这栋楼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只能是楼道里的人了,可惜的是,这个楼里住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我要是一个一个的去问、去调查,恐怕有些不合适!”
“再去现场确定一下有没有什么被自己遗漏的线索吧?”韦一楠建议道,丁当“嗯”了一声,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明儿天一亮就去一趟死者的那栋楼。
“试着看看更晚一些的视频?”韦一楠说道,“听你说,我感觉这不是一个谋杀,反倒像是激情杀人,如果是激情杀人,凶手杀完人之后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试着找一下第二天早晨所有人离开楼道的监控视频,再对比一下前一天同一时间的状态,看看有没有人的出现是很异常的?”
丁当沉默了一阵子,而后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有指纹或者其他痕迹作为对比吗?”韦一楠问道。
“有,在房间内留下了多处指纹,先前已经做过比对了,没什么线索。”丁当dian了dian头。
韦一楠说,“那这个案子不难,大不了就是把全部楼道的人进行一次比对,迟早会破案的……”他说着语气中不免有一些失望,也许从一开始他将自己父亲案子的破获方案寄托在这个案子上了,末了却发现事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又免不了觉得有些失望。
丁当说,“你又想起你父亲的案子了?”
“嗯!”韦一楠dian了dian头,“因为自己不能进行调查,一dian力气都使不上,这种帮不上忙的感觉……”他说道这里没再说下去,丁当知道韦一楠没说出来的大概是心里不好受这样的话,她朝着韦一楠靠过去了一dian,“师父?如果我能把手里的案子结束了,就能和赵局申请参与到你的案子里了吧?”
“不行!”韦一楠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丁当十分的不解,韦一楠韦一楠宁可假赵局的手去知道其他人破案,却不愿意自己参与到里面?
“要避嫌!”韦一楠说道,“赵局也肯定不会安排你去参与这个案子的。”
“避嫌?”丁当不解的问道,“凭什么师徒也得避嫌啊?”
“因为不只是师徒啊!”韦一楠说道。
“啊?”丁当愣了一下,再想起当日赵局在警局大骂那些调查员的时候说的话,韦一楠要结婚这件事如今已经传的人驹知了,丁当这才羞红了脸,将自己的头掩在了韦一楠的胸口,“你都和赵局说了?”
“嗯!”韦一楠dian了dian头,“但是拜托赵局不要和别人说,说是因为我必须得解释那晚我和我爸争吵后的去向,因为事发突然,也就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师父?”丁当叫道。
“嗯?”韦一楠问道,不确定丁当听到这件事情时候的心情是好是坏,因为他知道丁当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而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毕竟也非常有限,就算是韦一楠的年纪已经到了非结婚不可的时候了,可丁当毕竟才刚刚毕业一年,还是青春的大好时间。
“你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将来想不娶我都不行了!”丁当说道,“这样我就可以赖你一辈子了。”
韦一楠在黑暗中轻声的笑了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