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单萱大可以等玉浓醒了去问玉浓,但这显然不是她的性格。
单萱是那种想到了什么必须马上去做,一刻也等不了的行动派。
拒已经朝董捷尔走了过来,单萱嘴里仍强硬地说着:“董捷尔,你知不知道你应该叫我什么?你要叫我师叔!”
“得了吧你8天不见!”董捷尔正对着铜镜看他自己的下巴,压根没注意到单萱强装深沉的脸,“之前还董大哥的叫我,现在让我叫师叔,真是翅膀长硬了!”
等单萱走到董捷尔的身后,一把牛角梳就递了过来。“梳好看dian!”
单萱面色低沉地接过牛角梳,“我手艺不行,弄疼你了,不要骂我啊!”
董捷尔暗道,梳个头发能有多痛,想也不想地dian了头,催促单萱快dian。
被人伺候惯了,就这dian麻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头发也不会梳。可惜法术没学好,用法术束得头发,总是会突然散开。
只能等法力再精进一dian,才不用为这种事而头疼。
没一会儿,董捷尔开始痛呼:“啊…好痛,你是故意的吧!”
董捷尔觉得单萱一定是故意的,这男子的发髻又不似女子那般繁复,单萱头上那么精致的发型都盘得出来,给他梳个髻,怎么能这么笨手笨脚。
“不要动,要散了!”单萱用力一扯,将董捷尔想要偏开的脑袋摆正,“都说了我手艺不行,是你非要我帮你梳头的。”
“痛痛痛,你绝对是故意的!”董捷尔头皮一阵发麻,早该想到,这家伙也就外表看上去柔弱一dian,内心活得比爷们还狂暴。
董捷尔让那些男弟子给他梳过这么多次头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哀怨道:“轻dian,你简直比玉浓还要粗鲁。”
不管怎么说,束发也要不了太多时间,单萱将牛角梳一扔,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
董捷尔看着镜子里的他,左耳边上一小缕头发还散着,玉冠也戴得有dian歪。
“挺好看的!嗯?人长得好看,随便梳个发髻都能对付得过去!”单萱透过铜镜欣赏了一下她的手艺,她本人是非常满意的,还顺带夸了夸董捷尔。
董捷尔累积下来的满腹牢骚,因着这句话,抬手将左耳边的那缕头发别在耳后,很高兴地dian头通过了。
“好了,可以说说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忙些什么了吧?”单萱想了想,“不对,先把通行令还给我!”
董捷尔见头发束好了,自然是去找外套披上,也不管单萱,自顾自的先穿衣服,顺手从储物袋里掏出通行令,扔给单萱。“唉,你能回来就最好了,不然我拿着通行令,真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
单萱也知道通行令虽然方便,但也有诸多禁忌,不过总算是利大于弊,怎么说都不至于像烫手山芋吧!“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董捷尔皱着眉头道。
单萱看他突然变阴沉的脸,以为他这是做戏给她看,忙也沉静下来,静待解释。
“从你走了之后,我和玉浓几乎每天都下山,本来觅云回来后,有禁止玉浓不要再下山了,但是她就跟魔怔了一样…”董捷尔说着还微微摇了摇头,似是真有十分头疼的事情。
单萱知道玉浓喜欢下山玩,但也不至于天天下山那么频繁,而且有觅云出面制止,玉浓怎么可能不听觅云的话呢?“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董捷尔看着单萱的眼睛,认真道:“半夏死了,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