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我不寒而栗,
因为这人影好像是墨镜张,
这怎么可能呢,墨镜张何等的能力,就算与陈青衣手底下战斗力最强的张瞎子相比,墨镜张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有更胜一筹的可能,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落魄,并且看起来身受重伤呢,
但是当我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时候,我却彻底愕然了,
这的确是墨镜张的声音,这声音我听起来非常熟悉,
“杨先生……救救我……杨先生……”
现在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听见了他的求救,而且其他人也都认出了他的身份,
夜将军被雨水打湿了羽毛,无法飞行,耷拉着翅膀站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问道:“不会吧,这似乎是墨镜张,”
而目光锐利的熊猫也做出了判断:“应该就是墨镜张,”
胭脂夜叉和饶大姐刚开始还对墨镜张一肚子气,现如今看到他变成如此狼狈的模样,自然消了火气,变得一头雾水,
我连忙带着大家往墨镜张的方向冲过去,终于看到了在草丛之中爬行的、浑身血水并且衣衫褴褛的墨镜张……
他身受重伤,看起来光外伤就有多处,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下,我无法辨别出他的外伤具体在哪,
滑稽的是,就算受到如此重创,墨镜张脸上的墨镜却也没有摘下,我连忙抱着墨镜张,将他搀扶起来,这时候我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瘫软,而他的身上沾着浓郁的血腥气,
“张先生,发生了什么,”我低声问道,心中震惊无比,
在我们和大光头交手之前,墨镜张带着好几名弟兄追击陈青衣,然而在我们和大光头交手之后,却只有墨镜张一个人狼狈的从路边树丛里爬了回来……
他们到底遇到了怎样恐怖的敌人,会让墨镜张遭到这么严重的挫折和创伤,
而现在的墨镜张,却连回答问题都成了困难,他只是低声说道:“我们遭到了……埋伏……我们遇到了……怪物……”
说到这里,他牙关打颤,瞬间昏厥,
我们连忙将他抱到车上,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经过检查,墨镜张身上大多都是外伤,胸口、后背、大腿上共有刀伤七处他伤得很严重,
外面雷雨渐大,天地间迷蒙一片,
而我的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怎样的强者,能够将墨镜张伤成这样,究竟是怎样的强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墨镜张铩羽而归,他口中所说的埋伏是陈青衣所布下的吗,他口中所说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只有墨镜张自己能够给我们答案,
为了拯救墨镜张,我们赶紧上车,
车子发动,却没办法去医院,只能先往我们落脚的地方转移,
这一次不光是我们,就连墨镜张都低估了陈青衣的实力,这位上海的枭雄果然很有手段,在我们无数次的削弱他的实力之后,甚至以为他手下已经“蜀中无大将”的时候,却还是被陈青衣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场漂亮的防守反击,
墨镜张的重伤,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这也基本上宣告了我们与陈青衣的对垒失败,
在车上,胭脂夜叉始终沉着脸,因为如果就连墨镜张都不是陈青衣的对手,那么我们基本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车窗外电闪雷鸣,车窗内气氛压抑,
凌晨时分,我们回到了临时的住所,为了避开陈青衣的耳目,司机将我们放下之后,立即开车潜伏到其他地方,并且故意暴露这辆车的行踪,
我们抬着墨镜张上了楼,像是抬着一具尸体,而墨镜张半途中终于醒了过来,看起来他似乎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进了门,我们锁好门窗,将墨镜张放在我的房间床上,
我问墨镜张,陈青衣到底请来了怎样恐怖的高手,居然可以击败你,
墨镜张叹息着说,其实如果正面冲突,那个高手未必就是他的对手,只不过陈青衣方面人多势众,又出奇制胜,所以他无法与之抗衡,
归根结底,还是大意轻敌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种事情对墨镜张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墨镜张,而墨镜张却苦笑告诉我,这次只怕无望争夺沈家宝藏了,而到时候翡翠赵怪罪下来,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当然知道翡翠赵的可怕,拍了拍墨镜张的肩膀,以示安慰,
窗外大雨依然瓢泼,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夜,
眼看着已经凌晨三点多,我连忙让胭脂夜叉他们早点休息,也许第二天陈青衣就会杀到门口也未必,
墨镜张在知道这间卧室属于我之后,连忙谦让,说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身上有伤,现在这些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睡在沙发上就可以了,让我睡卧室,
然而我没有同意,拒绝了墨镜张的提议,墨镜张毕竟还是伤员,比我更需要休息,
一番推脱,我还是强行将墨镜张留在了自己的床上,而我则跑到客厅,在沙发上睡下,
这一夜我们虽然并未与陈青衣正面冲突,但是却依然疲惫,尤其是与密宗和尚一战,说实话还很累人,
窗外的雨声让人更添困意,我躺在沙发上,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因为白天时候我想了太多事情,所以刚刚睡着,我便开始做梦,一个又一个的梦,
在这些梦里,我梦到了三足金乌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