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牧谦离开,喻楚楚从柱子旁边出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转身准备回住院部的时候,蓦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压过来,沈牧谦出现在她身后!
喻楚楚吓了一跳,这人刚才明明就从门口走了,怎么突然之间又出现在她身后,简直太诡异了。
沈牧谦站在她面前,沉沉的声音响起:“喻楚楚,你是故意躲着不想见我,还是因为害怕我所以才躲着我?”
喻楚楚平稳气息,顿了一会儿,缓缓道,“沈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确实不想见你,我也是故意不想见你。”
两者都有。看到你烦,看到你糟心,看到你还有一点怕被你报复。
“你倒是挺会说实话的!”沈牧谦紧紧盯着喻楚楚,牙齿有点咯咯的响。
“实话听起来有点伤人,但和谎话比起来还是会好点,起码实话里面有真诚,对吧?”喻楚楚也盯着沈牧谦看,眸光丝毫不退缩,甚至有点紧逼。
沈牧谦脸上神情难辨意味,垂眉沉凝。
“看来沈先生更喜欢听谎话。和尤碧晴谎话比起来,我的真话你是真不爱听!”喻楚楚摇了摇头,冷冷一笑。
谎话裹着蜜,真话却刀,刀刀见血。
喻楚楚说话的语气和讽笑的态度,让沈牧谦心中特别不舒服,“楚楚,我站在这里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吵架说尤碧晴的事。这事一码归一码,你打了她确实不对,她欺骗了我也不对。不能因为她欺骗了我,变成所有的事都是他不对……而且就这么点事,你就非得上纲上线?”
“既然你觉得她没错,你来又要让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喻楚楚冰冷的看着沈牧谦,一看他这态度,肯定是又被尤碧晴搞定了。
沈牧谦从来只相信尤碧晴的。也对,共过患难的人,心中难免会倾向。
“楚楚,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沈牧谦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用最冷静的方式尝试和喻楚楚聊天。
他只不过是因为扔了她的领带,她闹也闹了,哭也哭了,玩也玩了,跑也跑了,她还想怎么样?
“你觉得就你这样护着尤碧晴的态度,你这样对待我的态度,我们可以冷静下来吗?”
“我只是站在最中立的态度上和你谈话,事情碧晴不对,我让她向你道歉;你不对,我会代你去道歉。”沈牧谦耐着性子道。
“好啊。这么公平!那如果我告诉你,领带是尤碧晴故意设计陷阱引诱我买,领带是尤碧晴故意让送货员送酒店的,让我出丑的,你信不信?”喻楚楚昂着脑袋问沈牧谦。
沈牧谦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无疑,喻楚楚的话冲击了他一直以来对尤碧晴的看法。
“我不知道尤碧晴在你面前是如何描述这件事,可我却在你脸上看到了摇摆不定。沈牧谦,任何事情只要和尤碧晴想冲突,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偏向她,是不是?”喻楚楚笑问,眼眸中却尽是失望。
“这事我会好好调查。”
“呵。等你调查,黄花菜都凉了。那你就继续做她的好哥哥。好好护着她。你来找我做什么?也对,也对!”她就是他玩物而已。打赌来玩的玩物!
喻楚楚心凉透底。
“喻楚楚,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说我会调查,你这态度是寒碜谁?为什么你就觉得这个世界就你是对,就是你委屈。你骂人的时候,怎么不被骂人的心里想法;你玩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被玩人的尊严!”沈牧谦看到喻楚楚这种好像看透一切的态度就非常恼火,喻楚楚你吃什么醋?你把我绑在床上玩的事我还没和你好好算,你就开始受伤了?
“我去你的想法和尊严,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喻楚楚忍不住骂了一声!
“你能不能文雅一点?”沈牧谦脸色漆黑。
“对你们这样的人,文雅只会让自己更受伤!泼妇才是对付你们的正确打开方式!”
“喻楚楚,你简直不可理喻!没法沟通!你这样的态度只会害了你自己。伤害你身边的人。”沈牧谦愤怒的道。
“对啊。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
“我会害我自己!我会害我身边的人?怎么你又想撤掉穆源的资金?或者你又想对我做什么经济制裁?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在乎了。穆源我帮了一次就够了;奶奶会找你,对,她如果要找就找。我真是受够了!”
喻楚楚大声说完之后,声音冷了下来,又点无力的道,“沈牧谦,你心中有个尤初晴,却又和尤碧晴牵扯不清。你对他们两姐妹情深义重,就放了我吧。我们的事就告一段落吧,其实,这样一点意思就没有。”
这样结束,她不甘心。可这样牵扯不清,真的很累。好累!
沈牧谦第一次听喻楚楚说告一段落这句话,就像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溜出手心,就像飞在天上的风筝随时会脱线,他心中竟产生一种恐慌,声音软了一些,“楚楚,我们可以吵,可以闹。但是绝情的话,请不要这么说出口。我们是夫妻。”
喻楚楚轻哼一声笑,失望又难过,什么是夫妻?度娘说:夫妻就是两个原本不认识而又各自离开自己父母兄弟姊妹共同走进了一个家门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又要相互关爱、相互体贴、牵手相扶过一辈子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两个人,可有相互关爱、相互体贴、牵手相扶?没有,一点点都没有。他们相恨相杀,他们如同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