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脑袋闪过些许眩晕,陈沛华带来的那些人还有人拿着相机“卡卡卡”照相起来。
不错啊,记者都带来了!
带着记者来,就是为了专门来颠倒是非的吗?
她无奈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恶心的人?总是喜欢颠倒黑白。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有这么的多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是她自己不来,却还要诬赖她不让她来?
陈沛华这么泼,这么闹,无耻到这种地步,难怪当年她妈输给了她!沈穆青完全就比过啊。
所有的悲痛和愤怒,带着两代人的恩怨,喻楚楚只觉得一股怒火,已成燎原之势,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走到喻尚方灵柩旁,站在陈沛华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的扇在了陈沛华脸上。
陈沛华瞬间被打懵了,瞬间的功夫,她又是跺脚又是哭闹,“我的男人啊,你看看你养的女儿!你爬起来看看,你来看看,你尸骨未寒,她就刻薄起我来了。她不给我一分一毫,还要虐待我。我怎么这么命苦?我二十多年来,对你掏心掏肺”
被陈沛华这样一闹,所有站在一旁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喻家关系不复杂,可喻尚方一死,女儿和继母之间就展开了争夺遗产大战,这也确实很热闹,说出去,又会是一个大笑话。
喻楚楚沉着眼眸,咬着牙齿,揪着陈沛华,拽着她的身体就将她扔在地上,言辞寒厉的道,“陈沛华,你要哭你要闹你要撒泼,麻烦你滚出去!我今天我当着这么多年的面打你两个耳光,我敢做敢当。我打你为老不尊,我打你不懂礼数,我打你作风不检点,我打你不要脸!你别妄想通过拖延吉时,而想让我妥协。我爸在世的时候,穆源集团没你份。我爸不在了,你更没有份!”
她从小到大不是没看过家族争家产争得你死我活的事情,这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这是真正的寒凉。
陈沛华说得对,喻尚方尸骨未寒,他们却这样大闹起来,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喻楚楚,你这么蛮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陈沛华咬着牙齿问道。
骂完的时候,她还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不是没人看到她这个小动作,喻楚楚心里都是愤懑,陈沛华是专门来收集资料的,她今天打了她,他日他们去法庭的时候,陈沛华就可以拿她打她的图片做为证据,博取法官的同情,继而获得穆源一部分的资产。
陈沛华已然知道自己拿不回全部,她就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的方法,能捞一点就捞一点。她知道这是个圈套,可自己却忍不住自己的手,她就是想她,狠狠的揍她!
“天打雷劈的人应该是你吧?”沈牧谦骤然间蹲在陈沛华跟前,护着喻楚楚。
“沈牧谦,管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扰乱我岳父大人的灵堂,我如果不行动,全世界的人都当我是摆设了。”沈牧谦缓缓站起来,清冷的脸色益发沉冷和狠厉,“让她好好跪着,给我家岳父大人磕30个响头。”
“好笑”
在陈沛华梗着脖子的讥诮的时间,她身边突然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人抓着她的一边的肩膀,按着她的脑袋毫不留情的往地上摔,“咚咚”
清脆触碰地面的声音,清脆又森冷,陈沛华大叫,等“咚咚”的声音结束,陈沛华脸已经苍白,额头血液顺着鼻梁流下来,格外狼狈。
“这是我岳父追悼会,这是我的妻子父亲的追悼会,你现在和我说,这事和我有没有关系?”沈牧谦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沛华,神情肃穆庄严,冷漠又凛冽。
陈沛华惊恐的看着沈牧谦,什么都没说,身体不由得打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