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尔赫转身回了腾冲院,终于平息了这场风波,他也不由松了口气,尤其是对夏沐瑶,因此事而无缘无故被囚禁了两个月,若不是她有身孕,自己此刻还将她囚禁在幽台,也不知何时能解开这其中的误会。
思及此,呼尔赫便对夏沐瑶充满了愧疚之感。
回到腾冲院,见瑶儿正散着长发,在铜镜前梳理,呼尔赫上前,弯身将自己的脸挤进铜镜里,而后望着镜子里他们的脸轻声道:“哪日宣个画师进府,为我们画张画像吧。”
“好啊,”夏沐瑶眉眼笑了起来,却又随即摇了摇头,“不行,画像要坐那么久,我会觉得累。”
说着,夏沐瑶起了身,轻薄的寝衣下,她的肚子微微有了点弧度,“而且,我现在都不美了,你看,我的腰都粗了呢。”
呼尔赫听了,忍不住扑哧乐了,“胡说,我的瑶儿何时都是美的。”
夏沐瑶撅了撅嘴,故作气恼,“你啊,就会哄人,我听说生过孩子之后,女人都会变丑的。”
“变丑我也喜欢,以后别想这些,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呼尔赫上前,将夏沐瑶拥在怀里,轻轻吻了下。
夏沐瑶这才笑了笑,仰着小脸道:“那个内鬼揪出来了?”
“嗯,是浣衣院的浣衣婢女,从前伺候过小娇的,这回得了小娇的好处,趁过来送衣裳时将那封书信偷偷放了进来。”呼尔赫轻声回道。
夏沐瑶点了点头,再未多问,那个婢女究竟是何死法她并不想知道。
待上了床,呼尔赫的身体便又蠢蠢欲动,他的大手在夏沐瑶身上慢慢游走着,动了情却又不得不隐忍。
“明儿个我去军营问问军医,我们何时才可以欢好。”呼尔赫沉声道。
“不许问,”夏沐瑶照旧不许,“再说,军医如何会懂这种事。”
“那不如问问府里的嬷嬷吧,她们年岁大,对这种事自然会懂的。”呼尔赫说着,便要喊守夜的婢女。
夏沐瑶忙捂住他的嘴,气恼道:“不许不许不许问。”
呼尔赫见夏沐瑶气恼的样子,便愈发想逗她,便故意道:“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不然如何?不如我们现在便试试?我保证轻点。”
夏沐瑶的小身子往后仰去,嗔道:“惯没正经的。”
呼尔赫这才笑了,而后将夏沐瑶稳妥地搂在怀里,轻声道:“睡吧,好好养着身子,我忍得住。”
夏沐瑶这才重新偎进呼尔赫的怀里,安稳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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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
赵元廷自离开北胡,一路沉默。随行的军医为他疗伤,呼尔赫的长剑锋利无比,赵元廷的伤口皆深可见骨。却好在没有伤及主要部位,经过军医缝合,伤口便很快愈合了。
缝合伤口之时,军医与那些属下都不忍直视,赵元廷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半声未吭,他的心远比他的身体要痛得多。
夏沐瑶并未死去,本是极大的欢喜,但她为了他,宁愿以死相逼呼尔赫,放了自己一条生路,这对赵元廷来说是天大的耻辱与痛苦,他这条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拿命换来的。
而夏沐瑶留在北胡,呼尔赫那般野蛮暴烈之人,会如何对她?
每每思及此,赵元廷便觉得自己心痛的要窒息了。
半月之后,赵元廷的伤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一个月后,赵元廷的队伍行走至户阳,再有二十几日便可抵达皇城。
却在半路遇上大康前来传信的信使,一月前,赵长勾因服药与妃子作乐,却因药物药力凶猛,赵长勾暴毙在妃子的身上。
赵长勾驾崩之后,赵元平登基。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意欲收回将军府,名义上是把将军府作为纪念赵长勾之用,实际上是想趁机给赵元廷一个下马威。
幸好赵元平的辅臣婉言将他劝住,他初初登基便做打压自己弟弟这么显眼的事,定会引起朝臣的不安的。
赵元平便听了辅臣的意见,反正他已经登基为帝,这天下他最大,他为君,赵元廷为臣子,料赵元廷也对他无能为力,日后慢慢削弱他的势力,撤了他的将军之职,他便可安稳坐这天下了。
赵元廷接了这信使的密报,便立刻从夏沐瑶的痛苦之中清醒过来,痛有何用,作为一个男人,他要面对何止是儿女情长,他有那么多属下要仰仗他,他需要站到权力之巅,将自己的敌人铲除,只有夏沐瑶,只有他拥有了绝对的权利,才能去将她夺回来。
当即,赵元廷便决定要反了。何况当初他从父皇赵长勾手中接过这兵符之时,便未曾想过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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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皇城的一路,赵元廷将地方驻扎的士兵有秩序地往皇城靠近,而他带着自己的护卫军,先行一步,慢慢回了皇城。
皇城里,硕儿仍旧被关在皇宫之内,赵元廷来去北胡,历时将近半年,硕儿的身量很大,已经快要临盆了。
而将军府外,赵元平派去的护卫军打着守卫的旗号,将将军府上下囚禁在里面。赵元平不傻,他也怕赵元廷造反,自然要将他的家人作为人质扣在手中。
二十日后,赵元廷回了皇城,却并未急着进城,而是在自己城外几十里处的军营里住下。
立刻有人将赵元廷入扎军营之时禀告给赵元平,赵元平当即在皇城里做了防卫布守,开始全程戒严。
此刻,赵元平也越发有了危机之感,只要赵元廷活一日,他的心便不能安生。赵元平便做了打算,一旦赵元廷回到皇城,他便在皇宫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