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珊将视线挪向我,她死死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想出声问她怎么了,但是怕引起疤脸老四他们的注意,我便强忍着不适,对她打眼色,问她到底想干嘛。
江珊却好像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一样,眼睛依然直愣愣地盯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正当我忍不住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她忽地站起来朝我走了够来,我忙站起来,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江珊神情异样地说道:“既然明天都要死了,那就再做一次吗?”
我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珊,有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之前是被逼司机老六用枪逼着,我们才不得不做出那苟且之事,可是现在江珊却又主动找我求欢,这如何不叫我惊骇莫名。
趁我发呆的时候,江珊又主动脱下了我的衣服,就在我不知道是该抗住还是该配合江珊的时候,床那边传来司机老六的咒骂声,言语极其污秽,是骂江珊yín_dàng之类的话。
风雨停歇后,江珊没有再回到她之前坐的地方,而是跟我并排背靠着栅栏坐着,我一动不动,一边全身关注疤脸老四他们的动静,一边激动地看着江珊手中的东西。
江珊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钢丝,这条钢丝是从我给她的外套边缘里边抽出来的,她现在正用极小的动作在折叠钢丝,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江珊手中的钢丝,心中怪异到极点。
这条钢丝就是刚才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江珊趁机咬破外套的边缘从里边抽出来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是想借着做那事时候的动作遮掩她将钢丝从衣服里边抽出来的小动作。
其实刚才江珊将钢丝抽出来之后,就想停下来的,但是我却没有停,硬是扯着江珊将那个事做完了,完事之后,江珊看我的眼神就冰冷到极点,甚至有些厌恶,让我心中即无奈又苦涩。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左脚脚踝处的阴司印记居然在我们阴阳交合的时候有反应了,现在回想起来,搞不好之前那次欢好,阴司印记就已经有反应,不过那个时候被疤脸老四等人围观下做那种事,心中羞耻紧张到极点,所以没有留意到。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江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刚才那个的时候,至阳之气有反应了。”
江珊斜了我一眼,眼神依然冷冷的,她将折好的钢丝小心翼翼地塞进鞋子里边,然后就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了,不一会儿,她的头就朝我的肩膀上倒,我苦笑了一下,不过心中却有些欣慰,不管如何江珊总算是恢复了一些,都知道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钢丝应该是用来开锁住牢房的那把锁的,心中不禁一阵火热,总算不用坐以待毙了。
我一直没有睡,我以为江珊是在养精蓄锐,等疤脸老四他们睡死了才会行动,我一直强惹着疲惫和睡意,手指将手掌钉出血来给自己提神,但是等了一宿,江珊都没有动静,而且睡得很死,又是流口水在我肩膀上,又是打呼。
后来等着等着,江珊没有起来,疤脸老四他们倒是先起来了,我顿时又惊有怒,三个变态起床后,都眼神冰冷地扫了我们一眼,没有说什么,不过那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
山洞里边的光线一直都是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时间,不过看到疤脸老四三人洗漱之后,就开始煮东西吃,我推测现在应该是早上了。
我心中憋屈不已,强压着愤怒将江珊推醒,她错过了我们唯一的机会,江珊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就恢复清明了,冷冷地瞪着我,我也冷冷地瞪着她,我是真的不想那么憋屈地去死的。
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江珊妥协了,她又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想避开,但是还是忍住了,江珊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之后,我们的身体就紧紧地挨在一起了。
江珊就用左手摊开我的手掌,发现我手掌上的血迹时,楞了一下,然后便在我手掌上比划,于是我就一个只一个字的猜,等江珊停下来的时候,我不禁羞愧不已。
我自认为看透生死之后,心思就通透了,却没有想到还是有些想当然了,江珊不愧是刑警,虽然这一路走来,我觉得她大失水准,但是关键时刻,她的思虑确实要比我周到些。
经过江珊的解释,她的做法确实没有错,昨晚疤脸老四或者司机老六是绝对没有完全睡死的,这从之前他们防备阿花,以及我后面跟江珊做那事的时候,他们立刻醒了就看得出来,所以要是真的昨晚我们从牢房里边出去,绝对会被逮个正着。
江珊说他们白天时要做事的,是要进矿洞挖矿的,而且我们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动静,一定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我们可以等到白天没有人,或者人少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伺时机而动,这样反而把握更大些。
江珊最后还写道不管如何,一定会让我逃出去,江珊写完字之后,我半天没有做声,心中酸酸的,不过既然江珊已经有了打算,我就不再胡思乱想了,我也不管地上脏,直接平躺在地上。
虽然我困得不行,但是我没有马上睡觉,而是试了一下阴司印记,发现至阳之气恢复了一大半之后,便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运转无名功法,越是这样紧急的关头,每多一份力气,我们就多一份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