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没有好气道“本人不想听这些,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宋文远道“洪大夫疾病攻心,恐怕命不久矣,珊儿令我寻你,请你黄昏后到洪府一叙”。
谢瞳道“什么?竟然病的如此重么?”。
宋文远道“他老人家最近受到的刺激比较多,怒火攻心,身体每况愈下,哎,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他见谢瞳没有反应,又“黄昏后,我会准备些酒菜,派马车来接你!贤弟请放心,有这么多人作证,为兄这次不会暗害你的。”
言罢,转身离开了别院。
众人走出屋子,霍紫辛道“此人的话不可相信,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这次定然有陷阱在等着你,莫要被他的几句话给骗了”。
谢瞳苦笑道“无论如何,岳丈重病,还是要探视一番的,不然不合乎礼节”。
奕无畏道“由我陪你去吧!也有个照应,敌人想围攻我二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老赖从怀中掏出一枚火箭,道“把这个带上,如果遇上变故,便释放此箭,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采薇道“我先去准备一些药材吧!”
谢瞳有些感动,这帮兄弟和他不同,他是有着梦想的,然而这帮兄弟为了他的梦想,陪他一起疯,陪他一起闹,连闯荡艰辛的漠北都毫不犹豫,相比宋文远,他能信任他吗?
黄昏后,谢瞳和奕无畏二人,带着采薇准备的药材,匆匆的赶往赶往洪府。
一路上,谢瞳忐忑不安,他不知如何面对垂危的岳丈,虽然他比较讨厌这种迂腐之人,但归根结底是他的岳丈,他怎都要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但是谢瞳比较了解自己,他是装不出来的,相反却比较欣喜,在他看来,洪儒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总将历史上的某些思想和观念放在嘴边,并寄希望永远的延续下去,谢瞳不赞同这种观点,想来这也是洪儒不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在洪儒眼中,只有宋文远亦或司马瑾瑜那一类人,才配做他的女婿,才能将他所谓的治国之道、儒家思想传递下去。
奕无畏见谢瞳发呆,问道“你在想什么?难道在思考宋文远的话吗?请恕大哥多言,他今日对你所说之言,多半是骗你的,我们在屋内都听的真切,没有感到一丝的诚意,为兄清楚你们的过去,知道你们曾经的友谊,但是他确实变了,变得不再拿兄弟情义当做一回事,变得对金钱和权力产生贪婪的**,他现在和司马宣一样,只不过还没有到司马宣的那个阶段而已”。
谢瞳默不作声,他本来就忧心忡忡,见奕无畏又谈起宋文远来,心中更加烦躁,事实上,宋文远的话确曾打动他,让他感觉这个昔日的兄弟有着难言之隐,对他的所做作为不得以而为之,但想到宋文远布局谋害他的一刹那,嘴角所流露出的阴险,仍旧历历在目,谢瞳真不敢相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宋文远。
洪府已经在望,谢瞳收起郁闷而又杂乱的心情,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已打定主意,要在今夜与洪儒坦诚相见,要与宋文远做个了断,这些事该有个结果了,他不像带着诸多的心事前往漠北。
二人下马叩门,敲了好一阵子,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开门的仍旧是上次那个目中无人的门童,今次他见是谢瞳二人,变得乖巧了许多,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二位爷大驾光临,快请进!”
奕无畏他不喜欢这种见风使舵之人,看都没有看门童一眼,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谢瞳轻轻皱眉,道“不用通报一声吗?”
门童笑道“上次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姑爷,还请小姑爷受罪,这里是洪府,就是小姑爷的家,小的怎敢让小姑爷在门外等候,二位爷,这边请!”
谢瞳被这门童左一句又一句的小姑爷说昏了头,虽然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是心中仍旧舒服许多,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门童将谢瞳二人引致了客厅,并端茶倒水。
奕无畏见主事之人并没有接见他们,知是将他们安排在客厅,心中不悦,问道“你家老爷呢!”
门童恭敬的答道“老爷卧病在**,已经几日没有下地了。“
谢瞳忙到“快速速带我去见岳丈!“
门童道“还请小姑爷稍后片刻,老爷正在休息,怕是见不得人,要等到他苏醒后,才能见人,这是大小姐吩咐下来的,小人不敢自作主张。“
奕无畏心道,婆婆妈妈的净事,大老远的约我们来,难道就是在这里喝茶吗?他冷哼道“宋文远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门童继续道“大姑爷已经吩咐过,知道二位会来,因此命小人安顿好二位爷后,再去叫他,小的这就去请他,还请二位爷稍等。”
言罢,他一溜儿烟的奔了出去,直奔后院而去。
宋文远住后院,这是谢瞳知道的。
见门童离去,奕无畏气道“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将我二人不理不问的安置在此处,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会宋文远来,我定要质问他”。
谢瞳知道他对宋文远成见很深,尤其是宋文远不顾兄弟情义,围攻他和霍紫辛一事,要不是二人命大,恐怕已经成了亡魂。但他内心还残留一丝希望,他希望宋文远是被逼迫的。他笑道“无畏兄莫要动气,这也不算什么怠慢,毕竟我们来之前也莫要打过招呼!”
奕无畏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