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无畏同样发现了村内的士兵,他忙向谢瞳打个眼色,示意谢瞳不要进村。
二人同时转身,慢慢的向村外走去,他们不敢走的太快,如果慌乱起来,反而引起敌人的注意。
谢瞳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他们重伤未愈,面对如此多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杀出重围,也等于暴露了目标,能让敌人确定他们的活动范围,追杀起来,将会更加方便。
二人走出几十步,打侧面冲出十余骑人马,直奔这个村庄而来。
谢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的闷头加快脚步。
“站住”,一个冷冷的声音叫住了谢瞳二人。
谢瞳假装没有听到,仍旧前进。
马蹄声起,一个骑着马的士兵,一边驱马一边骂道“勿那汉子,妈的,你聋啊!老子叫你呢!”
谢瞳无奈的转过身,低声道“小人耳背,没有听到,不知军爷有何贵干!”
这名军官骂骂咧咧的道“妈的,老子看你是欠打,赶紧到村口去,我们头儿要问话!”
谢瞳举目朝着村口望去,正猜测他的头儿是谁的时候,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是禁卫军副统领李泽源,那个对他极度崇拜的小伙子。
“快走,婆婆妈妈的干什么!”骑兵催促着。
谢瞳和奕无畏对视一眼,只得听从改名骑兵的吩咐,缓缓的朝着村口度去。
村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看样子是全村的百姓都被召集到了此处。
谢瞳二人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混入人群中,低着头,不敢正视李泽源。
李泽源坐在高头大马上,问道“村里的人都来全了吗?”
方才辱骂谢瞳的士兵高声道“启禀统领,村子里的已经全部到了这里!”
李泽源自怀中摸出两幅画,画上的人赫然就是谢瞳和奕无畏,谢瞳偷偷瞧去,竟然画的如此逼真,连他的神态都跃然纸上,看样子敌人是下足了功夫。谢瞳心道,还好二人经过大雨的一夜洗礼,狼狈至极,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否则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是他们俩。
李泽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诸位父老乡亲,请大家不要恐慌,本人乃是禁卫军副统领,在此捉拿钦犯,有谁见过画上的这两人,赏黄金十两。”
百姓们顿时惊呼,十两黄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得到这笔赏金的话,可以半辈子衣食无忧。
众多百姓均摇了摇头,李泽源高声道“既然诸位没有见过,那就算了吧!如果发现此人的话,可直接到本统领处领赏,散了吧!”
谢瞳二人随着人群散去,还未离开村口,李泽源对着下属高声道“给本统领找几个体力好的人,诺,就他们俩了!“
谢瞳二人虽然没有回头,但直觉告诉他,李泽源已经看破了他们二人的真面目,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李泽源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接见了二人,一见面,李泽源便道“小弟只是奉命前来,没有想到真的能遇见二位”。
奕无畏双手一伸,道“既然如此,还请李统领绑了我二人去领赏吧!”
李泽源笑道“无畏兄说的哪里话!如果本人想领赏的话,就不必大费周章的将二位请至此处”。
奕无畏觉得有道理,李泽源不似那种表里不一之人,他不好意思的笑道“无畏口无遮拦,还请统领见谅!”
李泽源并没有生奕无畏的气,他笑道“此番二位兄长闹出的动静很大,长安城已经戒严,以司马宣、宋文远为首的氏族子弟,在金銮殿外长跪不起,给了升上很大的压力,连吴王都被勒令不得插手此事,如今禁卫军、城防军、以及周边的帮派,纷纷派出高手,四处追踪二位,今日还好是碰到了小弟,如果是其他人,则大事不妙!”
谢瞳听闻李泽源讲述京城之事,心中更是懊悔不已,他这番惹事,连吴王李铮都连累了进去,着实让他不好意思。他问道“敢问李兄,这次追捕我二人有谁主事,是如何布置的!”
李泽源道“缉拿一事由太尉大人主持,但具体的还是由燕京节度使客许城负责,派出的人实力十分强横,还请二位多加小心!”他顿了顿,又道“客许城昨日收到消息,在驻马坡和关家店分别遇到可疑之人,关家店那边更是死伤了十多名斥候,目前已经兵分两路,驻马坡这边暂时由我负责,客许城去了关家店。”
谢瞳还要打算问些京城的情况,李泽源打断了他,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二位兄长还请速速离去,小弟已名人备了马匹和牛肉,这就送二位上路!”
谢瞳心中涌出激动的情怀,这仅仅一面之缘的军中将领,竟然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要知道,私自放跑钦犯是死罪,如果被人知晓的话,李泽源当诛九族,连吴王在此事上都差点失去王位置,李泽源在明知后果情况下,仍然作出此等选择,谢瞳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李泽源意味深长的道“二位兄长,小弟深知你们是被冤枉的,至少我们相信,一个转战千里、视死如归,不为名利所动的将军是不会为了些许的小事而杀人放火,我眼中的谢瞳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走吧!希望有朝一日,帝国能重新拥有你们!”言罢,他一推谢瞳,催促二人尽快离开。
谢瞳和奕无畏深知眼下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他二人抱拳道“后会有期”。
谢瞳二人牵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