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顿时传出尚采薇和慕容龙城的惊呼声。
早在司马瑾瑜出手之际,石敬瑭已经察觉,但他为了掩饰不会武功的事实,选择铤而走险,丝毫没有反抗,任由司马瑾瑜威胁他。
神算子怡然不惧道“公子此举大为失策,本人行走江湖,从不受他人的威胁,想胁迫本人只是痴心妄想。”
司马相如怒道“瑾瑜住手,不得对大师无礼”。
言罢,他继续道“大师,相如过去确实心术不正,但已有悔悟之心,还望大事指点迷津。”
神算子长叹一口气,道“也罢,本人看你心诚,尽力而为吧!”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随手撒在司马相如身前的桌子上,凝视起来。
谢瞳忙凑上前去,恭敬道“大师,卦象怎么说?”
神算子摇摇头,道“此次并非一帆风顺,将军如想击败强敌,在洛阳击溃保守势力,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谢瞳一惊,才晓得自己将问题看的太多片面和肤浅了,双方并非纠缠赌场利益这么简单,想来是司马兄弟进驻洛阳以来,举步维艰,不论施政、经营亦或整顿权利,都受到当地保守派的强烈反对,只是很对问题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最终仅以争夺赌馆市场而表现出来。
谢瞳本为寻宝,不想竟阴差阳错的卷入了这一场政治斗争。
王道勋统辖洛阳时,也与这些保守势力有过抹茶和争执,但他采取的策略是合作双赢,以建设洛阳、繁荣洛阳为目的,在保证缴足苛税,不做违法经营、不触动当朝者利益的情况下,允许当地势力放手而为,最大化的让洛阳重现东都的繁荣。
事实上,王道勋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想清除这些保守势力难比登天。当地势力错综复杂,很大一部分人是开国功勋的后代,亦或武周一族的宗亲,他们仗着先人的功勋和影响力,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些人隐居在东都洛阳,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不容小觊。
这类人亦是贵族,只不过是没落的贵族。与长安的贵族不可同日而语。
而司马相如接管洛阳后,改变了策略,仗着朝中势力强横,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更是想把当地的邪恶势力连根拔起,双方明争暗斗不休,使的他们兄弟泥足深陷,面对政不出府邸的尴尬局面。
此次借经营赌馆而向当地势力隔空叫号,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关键是这些没落的贵族,他们绝不会允许洛阳的外来势力去打破他们固有的生活模式,去剥夺他们的权利。尤其是武周的后人,对李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心理。
让司马相如接管洛阳,亦有很大的原因在其中。
想到此处,司马相如坚定的道“无论付出什么样儿的代价,相如都愿意去承担,只求大师能够指出一条明路,祝我兄弟二人走出当前的困境。”
神算子似乎被司马相如所打动,他叹气道“将军若有心,可学赵先生的方法,向天表命,重修自己的天命,弥补昔日的过失!”
司马相如诧异道“赵先生是如何做的呢!”
谢瞳兴奋道“大师叫我筹集银两,重修白马寺”。
司马相如当机立断的道“只要此事达成,本人立刻着手研究此事,并愿与赵先生一同,向天表命,积些功德”。
神算子笑道“既然将军由此觉悟,本人也索性放手一搏,明日便为赵先生开坛祭天。”
众人信息若狂,异口同声道“多谢大师”。
神算子道“言之尚早,赵先生还需斋戒三日,不若就在本宅院住下吧!本人传授你一些至理”。
谢瞳忙惊喜道“多谢大师”。
司马相如继续道“敢问先生,我们兄弟都要准备些什么呢!何时向对方下战书呢!”
神算子掐指一算,念念有词,道“六日后,是五月十七,乃良辰吉日,就定于那日吧!还有,连夜命人赶造祭坛”。
司马瑾瑜笑道“这个容易,保证祭坛明早可见天日。”
神算子道“如此甚好,诸位请回吧!本人要休息了”。
司马相如等忙再次表示感谢,才施施然的离开宅院,老赖和夜莺也一并离开,仅留下洪珊陪着谢瞳。
待司马兄弟离去,石敬瑭终于长舒一口气,笑道“本人扮的像不像?”
采薇娇笑道“像是像,不过你这大事的架子太大了,看得我们心惊胆战,尤其是方才司马瑾瑜将匕首架在你项颈前的那一刻,你不怕司马瑾瑜杀了你吗?”
谢瞳笑道“小可汗这是艺高人胆大,况且司马瑾瑜那两把刷子还不被他放在眼中”。
石敬瑭笑道“如果本人死了,谢兄分给我的宝藏可必须是双份的。”
言罢,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谢瞳在石敬瑭的别院住了下来。
司马相如办事果然有效率,仅仅一夜,高达三丈的祭天台便平地而起。
谢瞳清晨醒来,看到这祭天台时,已惊讶的合不拢嘴。看来手握权势的人确实遭人追捧,他自问没有这个号召力,能在一夜之间筑起如此规模的祭天台。
司马兄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正立在高大的祭天台前。
而石敬瑭则不知从哪里弄出一身道袍,头戴高耸道冠,手中捏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在几人的目光中,石敬瑭亦步亦趋的登上祭天台。
谢瞳不禁咋舌,这石敬瑭看来还真是懂一些道术,着实有模有样。
只见他踏足祭天台的顶层,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