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关切的目光直扑谢瞳的手上,希望他能够顶住压力,创造奇迹。
谢瞳卯足真气,剧烈的摇晃着,渐渐的,骰盅没有了声音,谢瞳猛然将骰盅拍到桌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道“可以开了”。
今次轮到武之亭脸色骤变起来,他这次几乎没有听出谢瞳骰盅内的变化,亦猜不到他的点数。
不过他已立于不败之地,即便谢瞳与他一模一样,他依旧是领先的。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谢瞳揭开骰盅,只见骰盅内已经没有了一粒骰子,反而是一堆粉末。
众人再度发出惊呼声,一点也没有,就是零点,谢瞳居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方式取得了胜利。
司马相如欣喜若狂,然而他更加不可思议,今次所使用的骰子由大理石制成,坚硬无比,想凭内力击裂都是极为困难的,而赌尊竟然纯凭内力,隔着骰盅,将骰子震成粉末,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这赌尊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呢!
同样吃惊的还有石敬瑭,他自问做不到这点,然而谢瞳看起来却是轻松自如,难怪能和师尊平分秋色。
其他人则不得不佩服赵无阳的睿智,竟然能够想到如此高明的方法,让立于不败之地的武之亭饮恨。
然而这一场谢瞳胜的并不轻松,大理石坚硬无比,纯凭内力去击碎他,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内力,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武之亭更是惊呆的说不出话来,已经稳操胜券的他,竟然在最后关头,败下阵来。他不甘道“还有第三场比试,我们在来”。
谢瞳晒然一笑,道“武兄勿要动怒,有些事非人为之过?这第三场就由公子先开始如何!”
第三场比试开始。
武之亭今次不在大意,生死之局,不仅涉及到他的家族是否流亡,更是能否夺取心爱人的关键,他不容有失。
只见武之亭缓缓的抄起骰盅,三粒骰子如同被吸引一般,直接跃入他的骰盅中,他将骰盅举过头顶,似缓实快的摇晃起来,三粒骰子不断的跳跃和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摇晃了一阵,骰盅内的声音反而由杂乱变成了清澈,愈发的单一,晃到最后时候,似乎只有一种声音,予人一种只有一粒骰子的感觉。
谢瞳慢慢的闭上眼睛,用灵觉去捕捉盅内的变化,以他的听力和嗅觉,是万万听不出任何东西的,他唯一倚仗的,就是神奇莫测的灵觉。
武之亭忽然停了下来,将骰盅稳稳的置放在桌子上,这一次,他使出了绝活,怎也不想让谢瞳听出任何破绽。
整个三楼再次安静了下来,等待赵无阳说出他听出的点数。
谢瞳确实没有听出来,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去猜测结果,灵觉早已反馈信息,三粒骰子呈梯字形,斜斜着向上蔓延,最下面的是六点,然而却被上面的骰子遮住四点,仅露出两个红色的小点,中间的骰子仍旧是六点,同样被最上面的骰子遮住点,露出两个小点,而最上面的骰子,却是一点。
谢瞳知晓情况后,由衷的佩服起来,武之亭的奇招,从各个方面都反应出,他才是一等一的赌术大师,凭借着过着的耳力和高人一等的手法,将骰子恰到好处的摆成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形状,这绝对比摞在一起要难得多,这不仅是手法高明,更是对力度的准确拿捏,恐怕真的赌尊再此,也猜不出来。这等手法已然突破天际。
谢瞳苦笑了一番,道“武兄果然是好本事,这掷骰子的功夫一流,赵某佩服!”
司马相如紧张的看着二人,难道他真的猜不出来了吗?
武之亭擦去额角的汗水,十分镇定的笑道“人常言术业有专攻,小弟虽然不学无术,但却对骰子钻研甚深,这点小伎俩让赵兄见笑了,不知赵兄猜出来没有”。
谢瞳晒然一笑,道“本人蒙了一下,也不知道准不准,就五点吧!上面一点,中下两粒骰子都是两点!”
众人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一个堂堂赌界的尊者,竟然要靠蒙去豪赌,未免有些滑稽,而他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什么上中下的。
岂知武之亭脸色剧变,方才的笑容一闪而逝,他怎也料不到对方猜的居然如此精准,要知这是他苦练的绝活,且从未在任何场合使用过,今日作为压箱底的绝活首次使用。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无阳,断断续续的问道“赵兄真的是蒙的吗?”
谢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当然是蒙的,公子这掷骰子的手法前所未闻,本人出了蒙别无他法!”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看来此人必败无疑。
武之亭缓缓的揭开骰盅,众人顿时惊呼。
能纯凭对力量的把握,将骰子掷成这个形状的,怕是前无古人,更为吃惊的是,赵无阳这也能够猜到,连遮挡的部分都考虑到了进去,不知应当说是运起好还是命好。
武之亭将骰盅和骰子一并推到谢瞳的身前,苦笑道“轮到赵兄出马了”。
他虽然刚刚经历一败,但这只能说明对方高明或者运起好,然而他的听功同样不在任何人之下,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谢瞳接过骰盅和骰子,轻轻的握在手中,光泽的大理石表面还残留着武之亭手中的余温,谢瞳顾不得其他,今次他必须要让武之亭心服口服,失去了一些东西,或许可以挽救他整个家族的生命。
想到此处,他一拍桌子,骰盅在真气的作用下腾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