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老赖不悦道“那么请问宇文将军,我们俩是敌人吗?”
宇文一朔道“二位当然不是敌人,但城外那些人马则成分不明!”
老赖气道“宇文将军的意思是,城外的人,是敌人喽!”
宇文一朔继续道“刻下还不知道?不过情况很可疑!”
老赖终于动怒,道“宇文一朔,想验明成分很简单,带着你的人马出去和我打一架就知道了!”
谢瞳见老赖动怒,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与宇文一朔相识较早,关系十分密切,如今宇文一朔怀疑城外的人是敌军的奸细,这如何能让老赖受的了,因此他才发怒。
宇文一朔顿时不语。
谢瞳道“二位听我一言,宇文兄认为城外的四万人马是黄巢的人,我们是黄巢诱敌的先锋,是也不是!”
宇文一朔点点头,却没有做声。
老赖登时大怒,他立刻提起真气,作势要与宇文一朔拼命。
谢瞳忙一个箭步冲到老赖身前,制止住他的冲动,道“宇文兄,你是个明事理之人,你可以不相信我谢瞳,但怎也不能冤枉赖兄,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你不晓得吗?”
宇文一朔沉思片刻,终于道“自黄巢卷土重来,率领大军,以不可一世的实力,横扫大江两岸,先是击败薛岳的大军,继而攻破襄阳,刻下已经抵达洛阳周遭,而朱温也在江南节节开花,打的宋文远是节节败退,据可靠消息,已经败退至济南,大战不可避免,而形式也毫不乐观,这种情况下,你们二人突然带出一支四万人的大军,出现在潼关,叫本人如何相信,襄阳已破,王大人已殉国,而你们却活着逃了出来试问如果有这么一支大军在城内,襄阳怎么会被攻破,老赖你告诉我,给我解答一下。”
老赖气道“都是黄巢的兵,我俩也是,来啊,够胆杀了我们啊!这样你宇文一朔又能升官发财了”。
谢瞳忙道“宇文兄,此事说来话长,这些军队并非全部是襄阳城的守军,大部分是本人招募的雇佣兵”,旋即他将曹公宝藏与襄阳决战的事大概的讲述给宇文一朔。
宇文一朔听罢后肃然起敬,对于王道勋他是倍加景仰,旋即道“是本人误会你们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原本我就知道你二人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只是因为你们率军逃离襄阳,令大人惨死,才心中有气”。
老赖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一半,笑道“宇文一朔,老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襄阳不可守是事实,但没有王大人的命令,老子也是与襄阳共存亡的,老子此举完全是为了保存兵力,不然你真当老子是熊包吗?”
虽然是一通臭骂,但宇文一朔听在耳中,却也是十分受用,他一改方才严肃的面容,笑道“说实在的,直至现在,本人也不认为你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哎,不说了,小弟现在就准备酒宴,为二位接风洗尘,当做是赔罪好了”。
老赖道“接风洗尘就免了,城外的兄弟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饱饭了,还不接进城中”。
宇文一朔毫不犹豫的道“小弟这就照办”。
谢瞳道“暂且如此吧!这么一大支军队,贸然进程会影响秩序,烦请宇文兄送出粮草和衣物等军需物资,小弟已感激不尽!”
宇文一朔道“兄弟转战千里,孤身对抗黄巢大军,乃是我大唐帝国的第一将军,本人躲在潼关之中,羡慕而又敬佩,这样一支英勇的军队,怎么在城外忍受风雨,应当受到最高规格的礼待,以及我宇文一朔最为崇高的敬意,本人要亲自去迎接他们。”
谢瞳与老赖同时愕然,宇文一朔的反差也太大了些,不过这样一位军人,大唐帝国或许还有抵抗黄巢的希望。
宇文一朔整顿兵马,与谢瞳和老赖一起,缓缓的出城,往大军的营帐进发。
霍紫辛整在营帐中生闷气,传令兵突然来报,城内涌出大量的军队,清一色的骑兵,足足有两万人,已经超着大营涌过来。
霍紫辛立刻爬起来,怒道“奶奶的宇文一朔,真是欺负人到家了,真当我们不堪一击么?来人啊,传我的命令,全军准备战斗”。
他自言自语道“妈的,今天不打的他宇文一朔叫爹,老子就不姓霍,这****的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悻悻的走出营帐,翻身上马,道“兄弟们,我们虽然是逃出襄阳的,但并不是逃兵,今日就用战斗力让宇文一朔瞧瞧,给我冲”。
话音未落,夜莺骑着马从大营外奔进来,见到霍紫辛的样子,问道“霍小子,你干什么?”
霍紫辛道“还能干什么,都让人欺负到这个状况了,简直是没有天理,一个在前线打仗的军队,居然受到这种待遇,老子心中有气,对面都杀过来了,还不反抗么?”
夜莺晒然一笑,道“那有的事,是宇文一朔与谢瞳一起,接咱们入城来了,快放下手中的武器。”
此话一出,霍紫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众将士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长途跋涉,千里迢迢来到潼关,受到这种待遇,已经心灰意冷,如今形式大变,谁人不会欢喜呢!
霍紫辛愕然的道“这谢小子还真有些手段,走吧!咱们也悄悄去!”
众将士涌出大营,霍紫辛果然见到三人并驾齐驱,来到了大营外。
宇文一朔翻身下马,对着全体的将士,鞠躬道“尔等以一己之力,抵抗数十万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