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坤红着眼指着陈子龙,他已经彻底暴怒,朝一群大汉歇斯里底地吼叫。
“给我上,砍他。”因为情绪激动,嘴里甚至冒着血鼓泡。
疤脸最先反应过来,这次他们人这么多,又有黎伯坐镇,他就不信陈子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上!兄弟们,狠狠地削他。”
一群大汉举起手中的斧头,凶残地冲向陈子龙。
陈子龙眼神一凝,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数把斧头,双腿猛蹬地板,连人带椅腾空而起。双手同时闪电般伸出,紧握椅背,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地甩向下面的人群。
啪!咔嚓!
质地坚硬的檀木椅,竟硬生生被砸得四分五裂,由此可见陈子龙的力道有多大!
只是可怜了正下方的几个可怜虫,直接被开了瓢,昏死过去。
落地后,陈子龙用脚从地上勾起两把斧头,握在手中。倏地冲进剩下的人群。
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每次声音响起,对方阵中必有一人栽倒在地。
陈子龙将双斧耍的虎虎生风,周身的要害全部护住,一众大汉根本不能伤他半点。
随着斧头落地的当当声,十几个人也跟着扑通扑通的纷纷倒地。陈子龙并没有伤及他们的要害,而是用斧背敲断他们的胳膊。
福坤傻眼了,短短一两分钟,自己的人全部被撂倒,一股凉意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陈子龙双手提着斧头缓缓地走向福坤,“你想废掉我?”
“你,你不要过来。”福坤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倒了一地的手下,眼前的这家伙真的是自己暗中调查过的小旅馆房东吗?
“我说过,你会为你说的话后悔!”陈子龙仿若死神,逐渐靠近不停哆嗦的福坤。
“哼!黄口小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坐在沙发上的老者终于开口,一双三角眼不屑地盯着陈子龙。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不插手者我不追究。”陈子龙连看都不看老者。
“黎伯,救我,快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跟我爸要,只要你能救我。”福坤的声音已经近乎沙哑,从椅子上翻下来挣扎爬向老者。
黎伯是受福老三之托来保护福坤的,福坤曾亲眼见识过他的身手,所以此刻将全部希望都押在黎伯身上。
黎伯心里幸灾乐祸,他觉得对付陈子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福坤这个有头无脑的主他早就伺候够了,就趁今天这次机会,好好痛宰福坤父子一把,然后远走高飞。
“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黎伯说着,身子腾空而起,七八米的距离竟一跃而过,落到陈子龙与福坤中间。
黎伯将自身的实力完全外放,他有信心能一招秒掉陈子龙。
可是下一秒,黎伯美好的憧憬被瞬间打破。他被陈子龙扼住脖颈,像拎死狗般的拎起,对准圆桌的棱角就狠狠撞了下去。
一下,两下……好几下!
福坤大张着嘴巴,看得都入迷了,都忘记了逃跑。
直到黎伯完全没有了知觉,陈子龙才甩手将他扔到一旁。
“刚练出内劲就出来得瑟,不嫌丢人?”陈子龙撇撇嘴,从桌上拿起一块餐巾布擦拭着鞋上的血迹。
“大哥,我来,我给你擦。”福坤从惊吓中醒悟,三两下爬到陈子龙脚前,像狗一样讨好陈子龙。
他现在彻底明白,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根本就是魔鬼,已经不能用人的范畴来定义他。
甚至为了能让陈子龙放过自己,福坤干脆把餐巾布丢在一旁,用自己的衣袖卖力擦拭着陈子龙的鞋。
“行了。”陈子龙看着福坤就恶心,一脚把他踢开。
“大哥,你饶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饶我一条狗命!”福坤犹如丧家之犬般连忙求饶。
世界就是这样,永远是强者为尊。倘若今天来的是个平凡之辈,那应该是完全相反的情景吧?
陈子龙没再搭理福坤,相信今天之后他没胆子再打旅馆的注意。
出了会所,已经临近中午,炙热的炎阳照射着大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滴滴……
正要打车回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小妹打来的,陈子龙按下接听键。
“哥,不好了,出事了。”刚接通,就听见钟淇儿急促的声音。
“什么不好了?别着急,小淇,慢慢说。”陈子龙纳闷,麻烦不是解决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有个老爷爷在咱家门口晕倒了,好像很严重。”
“他家人呢?有没有叫急救车?”
“就老爷爷一个人,我打电话了,医院那边说最快也得半个小时。而且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都只是远远的看着。”钟淇儿不知是着急还是气愤,竟然带着哭音。
“别着急,小淇。你先告诉我,老人家什么症状?”陈子龙问道。
“老爷爷的手捂着心脏那里,呼吸困难,嘴唇发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钟淇儿根据自己的所见,极力跟陈子龙描述情况。
这是心肌缺血引起的心绞痛,陈子龙立刻在心里有了答案,老陈头涉猎甚广,陈子龙在他的熏陶下对医术也有涉足。
这种病最忌拖延时间,必须马上治疗,否则患者将有生命危险。
“别慌,按我说的做。你立刻去准备一瓶盐水和一瓶糖水,每隔五六分钟往老爷子的嘴里分别到一小盖,紧接着做十几次胸部按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