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警察跟得这么紧,想要甩掉他们很难,杨晓帆中了枪,很明显也坚持不到好久。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对警察开枪了。
要知道,对警察开枪,那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袭警这么简单了。警察可是国家的人,代表的就是国家。杀警察,就等于是造反和国家作对,这绝对是找死的事。
但是,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我不动手,我和杨晓帆都要被抓,被抓了之后,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我一咬牙,心里发狠了想到,妈的,反正刚才也撞了警车,估计撞死了警察,也是难辞其咎。我直接转身过去,标准了后面追来的警车,连开了几枪,子弹直接把警车的挡风玻璃给打碎了,那辆警车发出刺耳的啥车身,整个车子停了下来,后面的一辆警车直接追尾了撞到了前面的警车。
杨晓帆脚下油门猛踩,车子一下子加速便冲了出去。我拿出毛巾,按着杨晓帆的伤口,里面还不断在流血。只可惜的是,我又不会开车。
我说,“帆哥,开车去附近找医院。”
杨晓帆有气无力的说,“去医院是自投罗网。我们现在只能先躲起来。”我着急的说,“那你的伤口怎么办?”
车子开出了小镇,往没有人烟的荒郊开,这样子能够避免被发现。杨晓帆的额头大汗淋漓,整张脸都变得有些苍白了。
后来,他实在是扛不住了,便只好把车子给停下来。
杨晓帆有气无力的说,“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有医药箱,你去拿出来,给我处理伤口。”
我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打开后备箱,里面果然是有的。我把药箱拿到了车上,用剪刀把杨晓帆肚子上的衣服给剪开,鲜血早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肚子上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不断有鲜血还在流出来。
我并没有处理枪伤的经验,而且肚子上不比其他地方,子弹打了进去,没有专业的设备,自己是取不出来子弹的。杨晓帆说,“你先帮我的伤口消毒,然后止血就好,只要不流血了,暂时就死不了。”
我赶紧把酒精拿出来,然后扔给杨晓帆一张毛巾让他咬着,这才开始给伤口消毒,听着杨晓帆那痛苦而压抑的声音,我便知道有多么的痛。
消毒之后,我试图用卫生棉去止血,但是根本止不住。杨晓帆吐出嘴里的毛巾说,“药箱里面有我爸给我留下来的药,这种药据说是以前天下会里面一位医术非常高明的神医特意研制出来的,能够快速止血。你给我弄上去。”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药。果然旁边有一个小瓶儿,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我打开后,里面立即涌出来一股难闻的药味儿,很刺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我忍着臭味,赶紧把里面黑色的粉末洒在杨晓帆的伤口上,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这黑色的粉末洒上去之后,果然见到了效果,鲜血流出来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我赶紧多弄了一点,绕着伤口周围一圈给洒上,杨晓帆紧紧咬着牙关,似乎这药弄上去很疼苦。血果然止住了,我赶紧弄了卫生棉上去,然后把纱布围着杨晓帆的腰缠了好几圈。
弄完这一切后,我累得是满头大汗,而杨晓帆整个人也似乎泄了气一样,无力的靠在座椅上。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奇药,止血效果也太好了。
杨晓帆休息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回过神来说,“欧阳,给我一支烟。”
我掏出香烟给他点了一支,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都毫无血色,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默默的抽完了一支烟,杨晓帆才说,“欧阳,我们这下子恐怕是捅了大篓子了!”
我点了点头,又点了一支烟。万万没有想到,仇老四的人居然跟得这么紧,直接到旅馆设了埋伏,如果不是我机警,恐怕今晚我和杨晓帆都得死在小旅馆里面了。
本来,我们完全可以逃脱的,只是警察的突然介入,让事情变得刺手和复杂了。以前嘛,不管是得罪了华联帮还是仇老四,我都不是那么害怕,大不了老子跑路就是,一走了之。
但是现在,弄死了警察,那可是要被全国通缉的,走到哪里都要被抓。这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了。
我掐灭了烟头说,“恐怕这种正是仇老四设的局,就算他杀不死我们,利用警察,也可以让我们无处可逃。不行,我们得赶紧跑,要不然再晚点,就跑不掉了。”
杨晓帆沉声说,“我现在的样子走不掉,我已经决定了,我去自首顶罪,你现在就走。你本来就不用趟这趟浑水的,都是我把你拉了进来。我绝对不会让你被抓住。”
我住着杨晓帆的肩膀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当你是兄弟。有今生,才能做兄弟!什么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欧阳,绝对做不出这种抛弃兄弟不管的事来。”
杨晓帆郑重的说,“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我受了枪伤,子弹取不出来,我也跑不掉,我又不能去医院,只能死路一条。左右是个死,不如死得有意义一些。”
我固执的说,“总之,我不会让你去自首。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其实我根本就想不到办法,我们陷入了死局中。要么逃命,要么就留着被警察抓。一晚上,我们俩就在车上渡过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杨晓帆的身体并没有好转,毕竟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呢,我也清楚,如果再不去取出子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