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吹着枪口的硝烟,一双好看的眸子眨了眨,嗔骂道。“小屁孩滚回家找你姐姐吃奶去,废话真多!”
她的话声一落,我就看到司徒宁的小身板晃了晃,他的小腿上多了一个血洞,显然是莫妮卡的杰作。
白景奇眯着眼睛看着莫妮卡,哼道,“陈阳,你的女人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倒是看走眼了,她还是个高手。”
莫妮卡一脸惊慌的解释道。“不不不,洪门的大姑爷,我可不是这个废物男人的女人,我要是他,你早死在这里了。”
白景奇笑了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期待我放过南宫淳,我咧嘴一笑,指着南宫淳说,“他现在是你的狗还是洪门的狗?”
白景奇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都是!”
“那我就放心了。”,我笑眯眯的说着,随即脸色一愣。手里的斩马刀同时下落,刀尖瞬间插入了他的右手腕,我猛地一扭,就将南宫淳的右手从手腕齐齐绞断了下来。
他顿时痛得晕了过去,我用斩马刀将他拍醒。猛地一刀斩掉了他的双脚,大笑道,“白景奇,这条死狗人棍就送给你当个作别礼。”
我说着扬起斩马刀,就将双手双脚都被我砍掉的南宫淳抛了出去。白景奇伸出双手接住。撕下上衣将他的四处伤口缠着,冷笑道,“陈阳,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大恩不言谢,日后相报。”
“好说,再见!”,我咧嘴一笑,心情看起来愉悦极了,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时的我心里有多痛,心里偷偷的补了一句“再也不见多好啊。”
白景奇静静的看了我一眼,说,“让你的人把我母亲放了,她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懂。”
他的声音一落,我的眼睛就湿润了,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哽咽着声音说道,“她很好,你放心,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会告诉她你在洪门,如果她老人家愿意,我会派人把她送到你身边。”
这一刻,悲伤逆流成河,我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我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我更不想解释我待她的母亲有多好,将她当做亲妈一样看待了。
“料你堂堂一门之主也不会为难一个妇道人家,何况我还送了你一份大礼,好自为之,一个月后,再相见,到时我不会再留任何情面。”,白景奇将变成人棍的南宫淳交到司徒宁的手里,长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我咧嘴一笑,说,“我也是。”
可惜的是,在我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迈着步伐离开了,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走的是那么的果断,那么的决绝,似乎多待一秒就会让他恶心透顶似的。
他到底有多恨我,有多厌恶我!
我的内心呐喊着,想要说话,可是嘴唇已经干瘪瘪的,喉咙嘶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大脑都眩晕了起来,我急忙跑到山顶旁跪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山下传来的空气,这才感觉这种晕厥的感觉变弱了不少。
“阳哥,就让他这样离开吗?”,杨晓帆坐在我的旁边,看着山下离开的那道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一脸颓丧的说道。
“帆哥,你真的下得去手吗?”,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点燃,贪婪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呆滞的看着慢慢消散的烟圈,低沉着声音说道。
杨晓帆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苦笑道,“阳哥,你说呢?”贞介岁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我们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何必还这么纠结呢?他对不起我们是他的错,可我们不能对不起他,算是送他最后一程。”
杨晓帆点了点头,颓丧的脸上闪过一丝缅怀,幽幽说道,“我们的兄弟死了,可我们还有兄弟。”
我们的兄弟死了,可我们还有兄弟!
是啊,我,杨晓帆,聂远,陈林柯,岳凌,赵岩……,他们一个个熟悉阳光的面容在我的眼前闪过,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豪气万丈的对山下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你是走了,可我陈阳还有大把大把的兄弟!”
我的喊声来来回回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名,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终于,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我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像一个小女孩最心爱的宝贝丢失了一样将头埋进双膝痛哭了起来。
杨晓帆边笑边哭,泪水打湿了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整座山顶上都弥漫着浓浓的悲伤之情。
良久,良久。
我停止了哭泣,将脸颊上的泪水仔细的擦干净,又帮杨晓帆擦光泪水,努力的做出一个笑脸,说,“帆哥,再哭下去,七盘山可就要被我哭塌了。”
杨晓帆长呼了一口气,说,“阳哥,你还别说,哭一会儿觉得年轻了好多岁呢。”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都从悲伤的情绪中转醒了过来,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身后还有成群结队的天门兄弟,有数千上万之众等着我们带领他们冲上更高处呢!
“回家!”,我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敲了个响指,潇洒的走在最前面,杨晓帆走在我左侧,赵岩紧随其后,我大声吆喝道,“哥几个,走着!”
“哥几个,走着!”
我们一帮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