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张良,不知道你的到来是否也是你师兄的意思?”
月神根本都不屑于与逍遥子争论,而是直接开始清场了。
只是张良身为儒家的三当家,在儒家中的地位和月神星魂在阴阳家中的地位差不多,他们阴阳家虽然不怕儒家,但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儒家的人虽然在表面上看来都是一个个的书呆子,但只有他们这些高门大派才知道,那全部都是表象。
不说别的,就连比儒家弱一等的墨家都有着青龙这样的底牌,再弱又能差到哪里去。
张良向来都是一个喜欢按计划出牌的人,他最为人称道的一点也是他的智计百出。
显然张良此时的心情是不会好的,原因是事情的发展早已脱离了他的控制,就像是秦湛一样,他也没有料到阴阳家为了对付墨家竟然倾巢出动。
而面对着月神这个问题,则更是让他尴尬。
儒家的当家人是他的师兄伏念,和张良奉行推翻暴秦不同,伏念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秦国对抗。
他这一次的行动是私自的,是并没有经过伏念同意的。
可是问题是,他本身的地位,决定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和儒家息息相关,月神所问的这个问题他若是没有回答好,对于儒家来说将不啻为一场灭顶之灾。
张良完全有理由相信,阴阳家肯定会乐于来一次落井下石。
正值强盛的大秦王朝,还不是现在的儒家可以抗衡的。
只是张良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最初的惊惶过后,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月神大人说笑了,张良昔日曾和燕国太子相交,这一次出使墨家也只是尽一下朋友之宜罢了。”
好一个张良,短短的一句话里,已是将儒家摘得干干净净。
月神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良,似是早就将他的想法看了个透彻,不过她也的确没有现在就对付儒家的意思,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了燕丹身上:“故人相见,真是不甚欢喜。”
她说是欢喜,眼里却是深藏着掩饰不住的彻骨寒意。
“是啊,一别经年,想不到再见之日,会是这种境地!”燕丹的眼神里有着丝丝怀念,只不过转瞬间就又恢复了冷漠。
在场的人听到两人的谈话,除了秦湛外,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怎么看这意思,分属阴阳家的月神,竟和墨家巨子燕丹是老相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新闻。
更有甚者,一些人都开始对两人的关系展开了联想,看向燕丹和月神的目光可谓是极为古怪。
秦湛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这些人想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暗自撇了撇嘴,很想说一句你们想岔了。
作为一个先知先觉的人,他可是知道,这月神之所以会和燕丹扯上关系,还要说到阴阳家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东君。
东君,阴阳家中号称“阴阳术第一奇女”的焱妃,实力和地位都在两大护法、五大长老之上,更是亲自出手猎杀了连阴阳家五大长老联手都没有拿下的原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而月神作为焱妃的妹妹,不管是在阴阳家里的地位还是在阴阳术上的造诣,她都远远不如东君焱妃。
可以想象,月神的处境就像是楚留香里薛笑人和绝代双骄里的怜星一样。
生而为东君焱妃的妹妹,月神所有的成就,都将永远被“阴阳术第一奇女”的光彩所掩盖。
她若是有所成就,那就是应该的,因为她是“阴阳术第一奇女”的妹妹,但若是她稍有差错,那就是不可饶恕的,因为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丢了“阴阳术第一奇女”的脸。
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月神要是不厌恶东君焱妃,那才真是没天理了。
连带的,对于一切和焱妃有关系的人或物,月神也是恨屋及乌。
燕丹作为东君焱妃的丈夫,月神对于他的厌恶自然是尤为突出。
心中这样想着,秦湛的目光里难免带上了一丝丝的怜悯和幸灾乐祸。
而月神的阴阳术修为和武者的大宗师境界相当,并且还是专门主修精神一类,对于外界的一切极其敏感,可以说是瞬间就感受到了秦湛的注视。
更连带着,她也读懂了秦湛目光中的含义。
月神抬头瞥了一眼秦湛,那一瞬间目光中的寒意怕是足以冻结世间一切,心底里已是暗自给秦湛判了死刑。
自她作为阴阳家的左护法以来,何曾有过人敢以这样的目光看她。
秦湛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目光会引起月神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再纠结这些了,因为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人忍不住跳出来挑起了战端。
“师哥,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终于可以在今天做一个了断了!”
卫庄的目标一直都是盖聂,墨家和阴阳家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他的重点。
先前若不是形式对于流沙太过不利,他怕是不耐烦的早就已经下手了。
而闻听卫庄到了此时还不忘和自己的恩怨,盖聂神色沉凝地看了一眼月神几人和面露绝望的墨家众人,然后转向卫庄愤然道:“小庄,我以为我们两人的决战只在你我之间!”
“不得不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师哥你依旧是那么的迂腐不化”卫庄自是懂了盖聂的意思,只见他毫不在意地嗤笑道:“只是我和他们可没有丝毫关系,这是墨家自己招惹的麻烦。”
对于卫庄来说,走向胜